趙瑞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在場的然王室員,已經是然最后的王公貴族,將他們全部殺掉,還誅滅三族,這無疑是一場對然王室的大清洗。
這一番作下來,然王室也就剩下拓跋雪一人。
所能依靠的也只剩下了大商。
拓跋雪顯然沒有醒過悶來,在看來,眼前這幫家伙都是造反的叛徒,死不足惜。
等到所有反叛者和城里的匈奴人被清理干凈之后,趙瑞便將禹王刀放在了匈奴右賢王的脖頸上。
“殺了你之后,我便會帶著大軍直奔匈奴王庭,渾邪王遲早會下去陪你的。”
話音落下,趙瑞手起刀落砍下了右賢王的腦袋。
拓跋雪突然大一聲,出上的匕首,在右賢王的尸上狠狠捅了幾十下,才消了氣。
趙瑞也沒有攔著,隨手端起桌子上的灌了一杯。
“命令大軍,就地扎營,明日一早開拔!”
眾人齊齊應了一聲,便退出了大殿。
只剩下拓跋雪像一個孩子般跪坐在那里,嚎啕大哭。
“好了,你的仇人已經幫你干掉了,石都也幫你奪回來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然的王了。”
撂下這麼一句話,趙瑞轉便走。
“等一下!”拓跋雪慌忙起,抓住了趙瑞的服。
“大商在滅掉匈奴之后,是不是要將整個北方草原納其版圖?”
趙瑞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小丫頭竟然有這樣的遠見。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拓跋雪微微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的西域已經連一片,用不了多久大商就會派人到那里建立都護府,也就是說大商在逐步收回失去的一切,因此絕不能讓自己的后方有任何患。”
趙瑞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吧,草原各國都將不復存在,恢復之前的部落民族狀態,大商會派吏過來和各自部落的族長,共同治理,然也一樣!”
拓跋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復國,剛剛去死去的親人和然子民報了仇,現在又要亡國了。
不過仔細想一下,一個小姑娘的確沒有什麼治國的手段,而且經歷了這麼一場大,然早就已經國不國。
與其讓在這里胡搞一氣,還不如讓大商派吏過來管理,這樣然的老百姓也能過上安穩的太平日子。
“好,我可以宣布,從現在開始,然國境,為大商國土,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要親手砍下匈奴渾邪王的腦袋。”
趙瑞角勾勒出一微笑,便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我可以答應你!而且我也可以替大商皇帝做主,冊封你然公主的稱號,還可以在大商皇城為你建一座公主府!”
拓跋雪有些驚訝,看向趙瑞的眼也多了一分疑。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才是大商的皇帝,從西域到現在你所做的所有決定,似乎都不需要經過大商皇帝的首肯。”
趙瑞呵呵笑了兩聲。
“我是特使嘛!陛下賜我便宜行事之權,所以看起來比較隨意!好了,趕收拾一下,明天隨大軍一起開拔,過幾天,大商派出的吏便會到達然。”
拓跋雪沒有再多說什麼,從桌上撕下一只羊,狠狠嚼了一口,便找地方休息去了。
次日一早,然百姓便匯聚到石都之外。
很多人都攜帶了馬匹和兵,甚至還有人趕著牛羊到了這里。
“特使大人!匈奴欺人太甚,不僅攻破我們的國都,還搶奪我們的人和財產,聽說您要攻伐匈奴,請允許我們隨行!”
看到這一幕,趙瑞多有些驚訝。
然在草原諸國當中并不算太強大,之前被匈奴忽悠一起攻打大商邊城,折損了幾萬人馬,這段時間又連續遭變故,國力更是大打折扣。
能集結起五萬人馬,已經非常勉強。
可在石都外圍,竟然足足匯聚了六萬人,其中不乏一些老弱婦孺。
“諸位!”趙瑞立于高臺之上:“我們這一次是長途奔襲,不能帶這麼多人,你們對匈奴的仇恨我很理解!不如這樣,就從你們當中選拔出兩萬人馬隨軍出征,功之后我會匈奴渾邪王的腦袋,掛在這石都之上。”
現場眾人立刻發出狂熱的歡呼聲,還用然的語言唱起了他們獨特的歌謠。
沒過多久,六萬人當中便自發走出了兩萬青壯年。
這些人在然當中可以說是銳中的銳。
趙瑞直接將這兩萬人的指揮權給了拓跋雪,只不過并沒有帶走那些驅趕到這里的牛羊。
只是命令所有的人帶上三天的干糧,向東急進。
大商邊城,已然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樣子。
單信,白華,李菲,各自率領三萬人馬,帶足了三天的干糧,分三路向匈奴進兵。
剩下的十幾萬大軍則繼續留在邊城作為后備。
三人出發之后,幾位老將軍便站在城頭滿臉的戲謔。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沖,也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將虎符給他們?難道是我們這些老人,打不了嗎?”
“一代新人勝舊人,陛下也才不到二十歲,當然喜歡重用這些年輕人。”
“咱們和匈奴打了這麼多年,邊關常年守著二十萬大軍,都是勝敗多,他們九萬人馬就想滅掉匈奴王庭,簡直是天方夜譚!”
“等他們把這九萬人馬糟蹋了,陛下就會知道,該重用誰了!”
……
這些人都曾經為大商對立過一些功勞,也在邊關鎮守了很多年,但多有些能力不足,只是靠著以前的功勞簿吃老本。
而且他們的功勞,還是跟著單天雄老將軍后邊撿來的。
現在單老將軍去了,這些人就想靠著自己的資歷,混上邊關大將軍的位置。
可沒想到趙瑞一來,便直接讓單信做了羽翎將軍,后來更是把白華和李菲也調到了這里,徹底分走了他們手中的權力。
這些老家伙相當嫉妒,就等著此次北征匈奴不,好看這些年輕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