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到了房中,簡單地走了一圈,看看跟在后面的郡主,沒有立即說正事,反問了一聲:“習慣嗎?”
“……”明珠郡主眨眨眼睛,沒有回答。
白宋干笑一聲,只道自己說的不是廢話嗎:“沒事,慢慢就會習慣的。”
“嗯。”
“聽說你隨帶著銀針試毒,到底是什麼事?還是聽到了什麼話,讓你有些擔心?”
明珠郡主抬頭又看了白宋一眼,眼睛亮亮的,小聲說:“這不過是妾從小的一些習慣,沒想會引來姐姐的不適,下次妾會注意的。”
“從小的習慣?”
“妾從小份卑微,在母親面前都覺得晃眼,被送往了別生活。可是總有人不喜歡妾,有一次誤食東西險些喪命,后來便養了凡吃東西都要用銀針試一試的習慣。”
“原來如此……那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害你?”
聽到這話,明珠郡主的眼睛紅了,卻是低頭說道:“不知道。”
看明珠郡主的表,顯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說。
白宋一思量,敢毒害明珠郡主的人怕是沒有幾個,這可是丹公主的兒,連白宋都不好得罪的丹公主,又有誰回去找這個不自在呢?
很快,朱游便想到了唯一的的可能,那便是丹公主。
這個私生恐怕是這一生的污點,從小就送去了外地,就知道是有多麼不喜歡這個兒,現在送來王府當眼線,恐怕也屬于是廢利用,若真是喜歡的寶貝兒,應該舍不得送到王府來才對的。
這麼一想,明珠郡主的行為突然就好理解了,看似個郡主,但命運之悲慘比尋常人家的兒還要可憐啊。
白宋低頭,看著邊這如花似玉的姑娘臉上淚點點,心有些了,了對方眼角的潤。
突然,郡主抓住了白宋的手,抬起頭認真說:“夫君,妾雖是送來的,但絕不會背叛夫君,出賣王府,妾只想好好地跟著夫君,的為夫君為王府傳宗接代,妾不是什麼眼線,也不會做眼線,請夫君想相信妾。”
沒想到這位郡主自己的境十分清楚,也知道王府對于的猜忌,只是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有些過于直白,但也更顯真誠。
白宋猶豫了一下,拉過郡主的手,輕輕拍了拍:“我相信你。”
“那夫君可以留下嗎?”郡主眼地著,眼睛里閃爍著。
看到此般哀求的眼神,白宋有那麼一瞬間是心了。
可一想到席間夫人們的眼神,頓時是一冷戰,趕告訴自己不要被一片綠葉給蒙住了眼睛。
白宋笑了笑:“這……今晚我還有別的事要理……”
“好吧……”明珠郡主低頭失地應了一聲,“只要夫君記得妾一直在等你就好了。”
白宋點頭:“有時間了,我一定來。”
說完,白宋轉開溜,丹公主的兒骨子里真有一丹公主的意,而且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真是不好招架。
見到白宋走了,明珠郡主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腦海中回憶著那張俊的臉,還有剛才他輕自己手背的一冰涼,還有他臨走時逃也似的表,不由得角多了一抹笑意。
“夫君的手冰冰涼涼的,覺好特別……”
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房門外面又有了人。
明珠郡主歡喜地去開門,還以為是夫君回來了,開門之后見到一個小丫鬟,有些失。
門口是小翠,端著一盤子糕點過來:“這是姑爺我……”
“姑爺?”
“就是老爺,爺也行,反正就是白宋。”小翠沒有一點兒下人的覺悟,嘰嘰呱呱給人科普自己的在王府的各種專屬稱謂,“他說不能什麼都不吃的,喏,你好好拿著,別浪費了。”
說完,小翠直接把一盤子糕點塞給了郡主,轉就走了。
郡主看著一盤子糕點,本聽不懂剛才的小丫鬟再說什麼,只是看著糕點聞了聞。
見了夫君,心大好,看什麼都有胃口,于是拿起一塊塞進了里,那銀針早就不知放到了何。
白宋依照約定去了隔壁屋子,從房門打開的那一刻起,一墻之隔的郡主就已經聽到了靜。
房中沒別人,郡主坐在床上,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聽著墻壁,饒有興致。
“夫君,你可算來了,妾等了你好久。”張玉寒見了白宋,歡喜地迎了上去,“你幫妾出氣了沒有?”
看著滴滴的張家小妮子,有點兒大小姐的脾氣,還有點點執拗,白宋不覺得不妥,反倒覺得是屬于張玉寒的本真,有格,更喜歡。
兩人也算是新婚夫妻,自然是很濃烈的時候。
白宋也從一開始的沒那麼喜歡變了現在的越看越喜歡的地步,將其抱在懷中,小心地哄著:“好了,被生氣了,夫君已經狠狠地訓斥了隔壁那屋,都被夫君罵哭了。”
“真的?”張玉寒眼睛一亮。
“真的!”白宋很肯定。
“噗……”
隔壁傳來一個很小的聲音,桌前說話的兩人都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明珠郡主聽到隔壁的對話,嗤笑一聲,卻是把糕點全噴在了床上,趕忙下來抖一抖床鋪。
白宋渾然不覺隔墻有耳,功力深之后,知力反而斂,如果沒有意識地去探查,這種在墻邊的靜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張玉寒心滿意足,依偎在夫君懷里,有一種計謀得逞的就。要不是這一鬧,又如何能讓隔壁的小妮子給夫君留下不好的印象呢?要不是自己了氣,估計今晚夫君也不會留在自己這屋。
這丫頭卻沒意識到,若不是自己多事,白宋要見到這位郡主還不知要等幾天之后。
“隔壁姐姐倒是個好心人,不是牽線,我也還不知道自家夫君是個如此好看的良配,母親說的不錯,這位夫君定是我喜歡的人,只要夫君也真心喜歡我,那我便是死也要好好守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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