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府最近有些熱鬧，今天上門的三位姑娘，一是有著長安第一才之稱的左研姑娘，無甚背景，跟白宋一般乃是寒門子，靠著一不俗的才學，在長安贏得了所有文人才子的尊重，更是在長安的眾多子文學超群，其模樣嘛也是無從挑剔。

二是秦瓊秦將軍的，年紀大了些，剛剛過二十，但將門之后，有著子的溫婉和男人的堅毅，且是秦將軍親自來說，故而不好拒絕。

三則程咬金的小孫。

白宋一聽陳咬金的小孫，差點兒噴了一口老。

也不記得是多久以前，程咬金便說過要把孫嫁給自己，結果那小孫出來一瞧，那型真是跟程咬金一模一樣，當時就把白宋給嚇懵了。

“相公，你快些過去瞧瞧，三位姑娘都在那兒等著你呢。”

香兒一路追隨相公，知道此事不盯著，相公多半是各種推。

白宋指著名單，有些煩躁：“程咬金的孫都來了，這些人有什麼好看的？”

“相公，你不去看看怎麼知道？程家小自上次被你嫌棄后，在家中日夜以淚洗面，傷心了好久，后來就痛定思痛，一心瘦，如今瘦已，乃是大變樣，幾位姐妹都見過，都說好看得。”

“我看那程家小，不管多好看，我腦海里就會浮現出程咬金的臉，想想都覺得反胃。”

“相公，這話可不能說。就算相公不喜歡，那還有其余二位呢，另外兩位自是不必多說，那秦將軍小是長安出了名的中豪杰，年紀是大了些，那也是眼高于頂，從未對任何男子有過向好之心，這次是人家小姐求著秦將軍過來，秦小姐對相公是欽慕已久。”

“你們真是魔怔了，別人家的人欽慕你相公，你不吃醋嗎？”

這話被香兒直接略過，繼續說：“那位第一才左研姑娘更不必說了，文采超絕，就算是晴兒也自愧不如，又是寒門出，背景干凈。長安城多文人排著隊想要娶人家，人家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白宋還想說什麼，卻被香兒拽著手，往房間里面拖，看來這回是躲不開了。

白宋不不愿地去了客廳落座，三位姑娘則是在事先準備好的小隔間候著，有一層薄薄的私簾擋著，模模糊糊能看見容貌，卻又不是很真切。

三人都未說話。

香兒先是領著白宋站在一個簾子前：“這是程家小。”

“我程玉蓉，哼，掀開簾子你們都好生瞧瞧，我就這麼不待見？”

這程家小顯然不是單純地要來相親的，直接掀開簾子傲地仰著頭，盯著白宋是寸步不讓。

不得不說，這程家小的確跟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上次在程府相見還只是匆匆一面，也記不清陣容，但型是完全變了。

單論起來，小姑娘著一子刁蠻勁兒，傲的樣子有些可，但也僅僅如此，比起北定王府的諸位主人，顯然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白宋本就無心選，自然是不會心的。

白宋笑著點點頭，有些敷衍，香兒皺眉低了聲音說：“相公，你好生瞧瞧。”

“也就那樣！”白宋隨口敷衍一句。

聲音是小，但卻被面前的程玉蓉聽到了，小妮子頓時眉頭一挑，說：“也就那樣？你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本小姐也就……”

小姑娘湊近了幾分，好讓白宋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與此同時，小姑娘也很自然地更清楚地瞧見了白宋，然后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小姑娘臉蛋通紅，因為發現主人帶著進來的男子似乎比還要好看。

小姑娘心到了嚴重的打擊，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白宋了鼻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香兒也覺得奇怪，還想問一問，結果小姑娘已經退回到了簾子后面，默默地坐下了。

“都說北定王府的夫人們都是極致地好看，傳言果然沒錯。”程玉蓉嘀嘀咕咕，“原本以為林香兒已經是極好看的了，沒想到這個伴著男裝的人更好看，難怪那個白宋會嫌棄我，看來這輩子都爭不回那口氣了。”

香兒又指著第二個小隔間：“這是長安第一才左研左姑娘。”

這位姑娘倒是更為含蓄，還著一張，一聽介紹自己，趕起行禮：“小左研，出寒微，從小喜好詩書，自負禮儀，若王府，定可恪守規矩，不失王府門風。”

白宋認真看著，他對這種溫婉的姑娘頗有好的，只是過于拘謹了些。

白宋沒說話，只是外面看。

那姑娘突然想到了什麼，加快語調說：“哦，小不敢在北定王府號稱才，當年王爺一首水調歌頭，名震天下，小子欽慕久已，今生無法超越。小所愿不過在王府為王爺磨墨燙紙，如此足矣。”

這姑娘喜好文墨，自然是白宋的小迷妹。

只是對白宋的喜好讓白宋有些排斥，這都多年的事兒了？

還有人拿出來說，白宋不喜歡活在曾經，要著眼現在。

所以對那些喜歡水調歌頭的姑娘沒有太多覺。

白宋還是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然后香兒又指著最后一位說：“這位便是秦將軍府上小姐。”

“我秦一秋。”

對方聲音干凈灑，說完就跟先前的程玉蓉一樣，直接掀開了簾子。

果然是達之，比中間寒門出生的左研大膽許多。

對方仰著頭，看著香兒和白宋，皺眉問道：“還要折騰多久？我來王府許多時間，你們層層篩選，刁難，到了現在怎麼連白大人的面都見不上？”

秦一秋義憤填膺，一口惡氣憋在心里很久，終于是發了。

實在是這北定王府刁難人，許多姑娘一起折騰了一天，最后選到三個人，好不容易進了王府，又來一個伴著男裝的夫人觀瞧。

秦一秋覺自己像是個猴兒，供人賞玩的，早知道如此，就不來湊這熱鬧了。

白宋和香兒都懵了。

愣了好一會兒，白宋才說：“我就是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