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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直播間》 一百七十二 我要聯系塔臺!

鄭仁視野右上角系統面板上赫然寫著——主脈夾層脈瘤(I型)幾個滴的字。

脈夾層脈瘤指主脈腔從主撕裂脈中,使中分離,沿主脈長軸方向擴展形脈壁的真假兩腔分離狀態。

主要常見于高化,是一種發生概率在十萬——二十萬分之一的急危重癥。

雖然標注的概率極低,但在醫院卻并不見。

全市幾百萬人口,每年有幾十人發病,所以主脈夾層脈瘤相關臨床醫生都畏之如虎。

在海城,這病……沒法治。

至于省城,I型主脈夾層脈瘤做外科手,活下來的機會也不大。

因為這是心外科除了心臟移植之外最大的手,甚至心臟移植的復雜程度也比不上I型主脈夾層脈瘤的手

鄭仁心率驟然升到122次/分,馬上站起來,用手扶住座椅靠背,趕快移到崔鶴鳴邊。

崔鶴鳴大汗淋漓,有些焦躁,臉蒼白,像是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大口氣。

“安靜,一定要保持安靜。”鄭仁沉聲說道:“別張,我在這里。”

崔鶴鳴出手,死死的抓住鄭仁,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稻草似得。

“空乘小姐,我是醫生,請問有能平躺的位置嗎?”鄭仁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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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見崔鶴鳴的樣子,已經被嚇壞了。

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呈現出這麼恐怖的模樣,沒有了主意。當鄭仁詢問的時候,下意識的指著前面頭等艙說:“那面的椅子能盡量放平。”

“麻煩您去準備一下,我安一下他,再過去。”

鄭仁知道,主脈夾層脈瘤這種病最忌諱的是忽然坐起來或是站起來。

驟然變化,有可能導致主脈完全撕裂。

而主脈一旦撕裂……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崔鶴鳴,知道我是誰嗎?”鄭仁看著崔鶴鳴的眼睛,認真的問到。

“您是鄭醫生。”崔鶴鳴哆嗦著,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從額頭、鬢角滴落。

“你不用說話,我的醫很高明,請你相信我,好不好。”鄭仁道。

這句話,只是一個心理暗示。但在這種時候,能說出這樣話的人,都是有擔當的人。

崔鶴鳴很難,但抓著鄭仁的手,恍惚之間讓他有了一種安全

那天夜晚的無助,帝都醫院老教授的贊揚,自己手里拿著錦旗,市一院急診大樓外患者們的謝,都是這種安全的基石。

他努力點了點頭。

“請放輕松,不要張,我抬你去前面躺一會。”鄭仁的手用力攥著崔鶴鳴的手,給他一種可以信任的安全,然后一面大聲喊道:“空乘小姐,請問有擔架嗎?”

“有,有。”空乘小姐連忙說道。

飛機上備有擔架,但絕大多數人都沒見過。

也沒人希自己有機會見到。

“蘇云,搭把手!”鄭仁聲音不大,但是很堅決,命令式的。

蘇云直到這時候才摘掉耳機,回頭看去。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不解。但鄭仁的話語里命令意味明顯,上級醫生的氣息展現的淋漓盡致。

蘇云來不及辨認到底發生了什麼,馬上協助空乘人員把擔架抬到崔鶴鳴的邊。

“放松,放松,正常呼吸,不要做深呼吸。”鄭仁輕聲說道,仿佛是一名心理醫生在給患者做催眠一樣。

鄭仁曾經自學過一點點心理學的教程,此時他不由自主的用出來。

只希崔鶴鳴的不要因為張而升高就好。

一旦主脈裂開……

人就完了!

也不知道是鄭仁的心理暗示起到效果,還是系統任務賦予的魅力無限的屬有關系,崔鶴鳴的呼吸漸漸平穩,臉也沒那麼難看了。

只是間斷的劇烈疼痛還在不斷刺激著他。

一分鐘后,鄭仁判斷崔鶴鳴的況還算是平穩,便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擔架上。

來到頭等艙,空乘人員已經把一個空閑座位盡量平放好。

“發生什麼事了?”在頭等艙的一個乘客問到。

鄭仁瞥了一眼,是帶著肺癌晚期的老爺子上飛機的中年男人。

高,有些小問題,沒事。”鄭仁沉聲說道。

那人見崔鶴鳴的狀態,馬上來幫忙。

平臥的相對要比坐姿平穩一些,要不然鄭仁也不會冒著大風險折騰這麼一下。

只是飛機上的條件的確有限,只能盡量做到讓崔鶴鳴舒服一些。

“有計嗎?”鄭仁問到。

中年人已經從急救箱里取出一個便攜式計,蘇云隨即接過來,開始給崔鶴鳴量

“我看著不對啊,你判斷是什麼病?”把崔鶴鳴抬到椅子上躺下后,鄭仁被中年男人拉到一邊,小聲的詢問到。

“主脈夾層,1型。”鄭仁微微了幾下。

中年男人的臉一下子變了,嚴峻起來。

“你是?”鄭仁盯著他攜帶的急救箱,問到。

“我是醫大二院外科的醫生,夏華。”夏華出手。

鄭仁也出手,和他握了一下,道:“海城市一院,鄭仁。你那里,有藥麼?”

“有口服的降藥,沒有靜脈泵和靜點藥。”夏華有些為難。

“有就行,β阻斷劑和管擴張劑,加倍劑量口服。有鎮痛藥嗎?”鄭仁毫不猶豫的擔當起指揮搶救的重擔。

夏華怔了一下,這個口氣……好像是自己科室的主任。

看樣子,鄭仁不過二十多歲不到三十,他哪里來的這種自信?

不說是在缺醫藥的飛機上,就算是在醫大二院的心外科病房,他也不敢確定眼前的患者能搶救回來。

這種自信……還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夏華沒有說話,而是來到自己攜帶的搶救箱中取出倍他樂克和硝酸甘油還有鎮痛藥,問空姐要了一瓶水,給崔鶴鳴服下去。

195/125。”蘇云測完,來到鄭仁邊,小聲說到。

沒人大聲喧嘩,生怕某一句話刺激到崔鶴鳴,讓他繼續飆升。

鄭仁心里一片冰寒。

這麼高的,沒有靜脈藥,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分、每一秒,崔鶴鳴都有可能直接死去。

“空乘小姐,我要聯系塔臺。”鄭仁一把抓住正要去和機長匯報況的空姐的胳膊,冷靜而不容拒絕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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