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的目匯,散發出一「硝煙」的味道。
只是轉瞬間,王奇峰笑了,笑容很是隨意,卻帶著一蔑視。
「哎……這不是妹婿嗎?請恕為兄眼拙,剛才實在沒有注意到你,為兄給妹婿賠個不是。」
此言一出,一旁的周韻梅不由微微皺眉。
聽出了,王奇峰看似賠禮之言,實則卻是有些暗諷韓風不起眼。
有些憂心的看了韓風一眼,周韻梅正想出言為其解圍。
誰知,韓風卻忽然一手,將一隻纖細的玉手握在了手中。
旋即,韓風笑向王奇峰道。
「誒……表兄太見外了,我與韻梅夫妻一,你看到,與看到我都是一樣的。」
到韓風手上傳來的溫熱,周韻梅軀微微一僵,俏臉不自覺的升起兩抹紅暈。
下意識的想要手,然而,韓風握得很。
只微微掙了幾下,見無法離,索也就低下頭,任由韓風握住了。
而王奇峰看到,韓風竟然握住了周韻梅的手,還說出什麼「夫妻一」之言。
他瞳孔頓時劇烈收了一下,眼中一寒意閃過。
暗自深吸了一口氣,王奇峰不失風度的一笑。
旋即忽似回憶起了什麼,他一臉欽佩的看向韓風道。
「誒……對了,妹婿,這幾日我在郡城聽人說起。
前些日子在灑金閣,妹婿展高才,連對出三副絕世下聯,為了灑金閣頭牌,沐千尋沐姑娘的幕之賓。
妹婿真可謂是深藏不呀!」
此言一出,周府門前頓時一片寂靜。
周大富的胖臉頓時便沉了下去。
為周家贅婿,竟然逛青樓「狎宿娼」,哪怕對象是名白龍郡的沐千尋。
對方畢竟是風月場的子,這對於周家的名聲,自然是大為不利。
韓風聞言,也是雙眸微瞇,知道這傢伙是故意在坑害自己。
而這時候,周巧雲也站了出來,一臉嘲諷的說道。
「喲……看不出來,原來姐夫還是一位風流客呢。
不過,姐夫說什麼也算是我周家的婿,如此高調的出青樓,還為那位沐姑娘的幕之賓,可真是給我周家長臉呀!」
這火上澆油的一句話,讓本就惱怒的周大富,面子終於有些綳不住了,沉聲道。
「韓風,奇峰賢侄所言,可是屬實?」
見周大富都親自發問了,王奇峰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
見氣氛瞬間變得尷尬無比,周韻梅忙道。
「父親,韓風他……」
「我沒讓你說話!」周大富冷聲打斷了周韻梅。
面對著周大富等人的咄咄視,本該慚無比的韓風。
卻是忽然面茫然之,看向王奇峰道。
「表兄,你莫不是認錯了人了?
我何時去過灑金閣?又何時當過沐姑娘的幕之賓,我怎麼不記得呢?」
「呃……」
王奇峰聞言頓時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韓風竟然會矢口否認此事。
要知道,當日親臨現場,親眼見證了此事的人,可不呀。
王奇峰不由冷笑。
「嘿嘿……妹婿的記怕是不大好吧。
當日全城那麼多人在場,此事豈能作假?」
韓風聞言,卻是一臉被誣陷般的無辜神,辯駁道。
「表兄,你可不能口噴人呀,什麼幕之賓,還有那什麼沐姑娘,我本就不認識。
你空口無憑,怎能就說我做了此事。」
韓風的狡辯,雖然出乎王奇峰的預料,但他卻是有備而來,當即說道。
「妹婿,說來也巧。
那日我有一個朋友,恰好也在現場,親眼看到你參加了那場楹聯比賽。」
此言一出,王奇峰臉上的笑意愈盛。
而韓風眼中卻是出慌之,匆忙辯解道。
「你……你胡說,我本不認識什麼沐千尋。
若說青樓子,我倒是聽說過,灑金閣有一名做「陳圓圓」的姑娘,名氣頗大,善彈琵琶,我只是聽過彈奏了幾首曲子而已。」
眼見韓風錯百出,竟還在狡辯,王奇峰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在撒謊!
灑金閣本沒有什麼做「陳圓圓」的姑娘,那幾位出名的姑娘我可都認識。
『臘梅』姑娘擅長書畫,『秋』姑娘喜好古箏,還有『冬雪』姑娘,最擅長的是歌,至於『月仙』姑娘,房事手法尤為湛,特別是那招「冰火兩重天」,乃天下一絕!」
「嗯,說得沒錯!」
後方,原本板著一張臉的周大富,也是不自的贊同出聲。
王奇峰拋出鐵證后,本以為韓風會啞口無言,再無法辯駁。
誰知,韓風卻是神激的大聲鼓掌,並一臉欽佩道。
「表兄,果然是表兄,對灑金閣這些姑娘如此了解,連月仙姑娘的「冰火兩重天」技法都知道。
小弟對你的佩服,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
就沖您對灑金閣的了解,怕一年說也要去個一百次,一次都不行吧。」
「呃……」
一瞬間,王奇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同時,院門外雀無聲,眾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而花妙更是用殺人般的眼神,盯著住了周大富。
「你怎麼也知道,什麼「冰火兩重天」。」
「那個……我……」
場面瞬間變得尷尬無比。
王奇峰本想痛打落水狗,沒想到一失足,自己反倒跌了水中,順帶將周大富也給拖了進去。
辯難辨之下,臉難看無比的王奇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咬牙道。
「你休要胡言,我的確去過幾次灑金閣,但不過都是聽聽曲,喝喝酒,從未做過宿娼嫖之事。
先前那些風月傳聞,也都是聽一些朋友講述。
倒是妹婿你,那日發生之事,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恐怕都知道此事。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這樣做了還不肯承認,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聞聽此言,韓風卻是一拍腦門。
「哎呀……表兄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就想起來了。
那天趙家主,請我去灑金閣赴宴,我喝的有點多,好像的確對了幾個對子,也見到了一位姓沐的姑娘。
不過我只是在沐姑娘房間里,待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
只是說了幾句話,什麼也沒做,表兄若是不信,大可去問趙家主,他可證明我的清白。」
見韓風終於承認,王奇峰冷笑道。
「妹婿這話倒是好笑,白龍郡,誰不知道你和趙家主乃是至好友。
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會替你辯白吧。」
韓風聞言,卻是咧一笑道。
「嗯……表兄此言確實有理,不過那日除了趙家主,城主府的秦二千金也在場。
若是表兄不信,大可親自去問一問秦二小姐,想必秦二小姐總不會撒謊吧。」
「呃……這……」
王奇峰頓時一呆,卻是沒想到秦二小姐竟然也在現場。
而看韓風言辭鑿鑿,分明是有著十足的把握。
一時間,王奇峰再次啞口無言。
今日本想坑害韓風一番,沒想到卻是殺敵一百,自損一千!
見到王奇峰搐的角,韓風不由心中冷笑。
坑人這種事,他韓風敢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這傢伙純粹是茅坑裏打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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