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
老太爺瞇眼笑道:“正好我這有兩個識字的丫環,手腳也算利落,容大夫若是不嫌棄的話,便送你解憂作為此回複診的謝禮。”
“使不得使不得。”容銘拒絕道:“老太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行醫多年,習慣獨來獨往。侯在外頭的小廝也是前些日子我在林縣行醫時憐他孤苦伶仃才帶在邊的。”
沈婠道:“祖父,左右我這幾日也是閑著,不如我幫容大夫抄藥方子吧。容大夫可以讓人將要抄的藥方子送過來,我抄好後便讓人送過去。”
這倒不失為一個法子,老太爺看向容銘,“容大夫意下如何?”
容銘也不好再次拒絕,尤其是沈婠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恰好這幾日有好些藥方子需要整理,容銘說道:“那我先多謝老太爺和沈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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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好幾日,沈婠都在抄寫藥方子。抄得格外認真和仔細,甚至還絞盡腦地將所抄的藥方子分了類別,有所不懂的地方便自己索著,或是到藏書閣裏找醫來看一看。
當容銘看到送回來的藥方子時,心裏不有幾分訝異。
他親自登門致謝,誇道:“沈姑娘天賦異稟,當真聰慧。”
沈婠說道:“我隻是略懂,分類別時還怕惹了容大夫的笑話。”
“哪會!你做得很好。”
容銘的眼睛亮了。
這些年行醫下來,鑄就了容銘的好名聲,甚至有不人喊他一聲“神醫”。容銘在醫上是個奇人,但卻無人曉得容銘也是個懶人,除了行醫之時他會拾掇拾掇外,自個兒獨時,他是能坐便定不站著的。
如今見沈婠竟是將這些藥方分得這麽細致,這麽清晰,容銘想了想最近新采回來的那五籮筐的藥草,他心裏騰然有了個念頭。
他對老太爺說道:“我有個不之請。”老太爺說道:“容大夫請說。”
“不知沈姑娘可有請了教習先生?”
老太爺不管家事,並不太清楚。不過依照沈府裏的習慣,各房的姑娘都是七歲識字,□歲習紅,十歲便開始真正請教習先生,教授琴棋書畫。
沈婠比較不一樣,唐氏早早就請了京城裏最好的先生教識字和寫字。而沈婠有上一世的記憶,再加之重生後又勤學苦練,自是勝了同齡人一籌。
沈婠聽容銘如此說,心裏明白了容銘的言下之意,答道:“隻有以前請過教習先生教識字。”
容銘一聽,放下心來。
他道:“我除了通醫理之外,還頗通棋藝。若是老太爺不嫌棄的話,不妨由我來教授沈姑娘棋藝。”
容銘在京城裏也不和達貴人打道,他們的結之心他也看得清楚。如今老太爺的意思他也曉得的,是以他相當有自信老太爺會應承。想起那一大堆還沒有來得及整理的草藥,容銘的懶惰子又發作了。
老太爺矜持地沉片刻,須笑道:“婠丫頭,還不來拜見你的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更新啦,容銘出現啦~~
21當學生的日子
一大早,容銘便去沈府接了沈婠過來。
霜雪昨夜裏曉得神醫收了大姑娘當學生時,高興得不行。霜雪還沒進沈府時,在外邊可聽了不和容銘有關的傳聞。
據說宮裏頭的長公主想要拜容大夫為師,容大夫都拒絕了呢。
霜雪心中得意洋洋的,一大早起來時也是一副滿麵春風的模樣,直到霜雪看到眼前的五個籮筐後,才傻了眼,驚愕得眼睛都瞪得如銅鈴一般。
容銘一離開,屋裏隻剩下沈婠還有郭嬤嬤的時候,霜雪立馬開口說道:“大姑娘,這麽多藥草得整理到什麽時候?”
郭嬤嬤瞧著籮筐裏裝得滿滿的各式各樣的藥草,也不有些擔憂。
沈婠卻是笑道:“不急,今天沒整理完,還有明天。”
霜雪嘀咕了聲,“這哪裏是來教大姑娘棋藝。”
沈婠一本正經地說:“先生說下棋需心靜,整理藥草能鍛煉我的耐。”
郭嬤嬤說道:“容大夫乃是天縱奇才的神人,說的話自有他的道理和用。大姑娘說得對,霜雪莫要在背後議論神醫。”
其實比起下棋,沈婠更喜歡與這些藥草打道。
聞著藥草的芳香,沈婠的心變得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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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行蹤不定,甚人曉得容銘在京城北街那兒有一所房屋。容銘並沒有設診堂,若有人求醫,他們會去一寧堂裏留下條子。
一寧堂是容銘友人的醫堂,容銘友人姓寧,單名一個風字。
寧風也是個醫高超的大夫,在京城裏也頗有名聲。兩人相識時,一人子懶惰,一人鑽錢眼,兩個人竟然就一拍即合。容銘專攻奇難雜癥,一般的小病他也懶得搭理,而寧風治小病,若是來一寧堂裏向容銘求醫的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病,寧風便順道一起看了。
今日一寧堂十分忙碌,上午前來看診的病人沒有停過,每逢季節替,傷風冒的人特別多,前來看診的人十有□都是得了風寒。
午時過後,寧風才有歇息的時間。
他在後堂裏數著今早所得的銀子,麵上笑不攏的。容銘進來時,正好瞧見寧風這般模樣。他也見怪不怪,自顧自地尋了張靠椅,正準備倒杯茶來喝喝時,輕飄飄的一句話響起。
“君山銀針,一吊錢。”
容銘淡定地說道:“賒著。”
寧風在賬上記下一筆,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麽,他抬起頭來,說道:“我聽你的小廝說,你收徒了?”
容銘說:“想知道?”
寧風點頭。
容銘也輕飄飄地說:“一吊錢。”
寧風咬牙,劃去賬上剛剛記錄的,“說。”
容銘喝了口君山銀針,滿意地瞇了眼,“你這茶真不錯,”微微一頓,才說:“沒有收徒,學生而已。況且也不是教醫理,隻教棋藝。”
寧風聽了,來了興趣,“改日讓我去瞧瞧你的學生。”
“行。”
“對了,”寧風想起一事,“最近我有個頗是棘手的病人,你要不要試一試?不過他住的地方不在京城,估著你也懶得跑這麽遠,若是你有興趣的話,我明日讓他去尋你。”
容銘想了想,“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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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籮筐的藥草,沈婠花了四日方是整理完畢。
容銘十分滿意,心想這個學生真是沒有收錯,瞧瞧這些藥草,一目了然,若不是沈婠是沈府裏的姑娘,容銘還真想收為徒,傳授他的一醫。
容銘說道:“耽誤了幾日,我現在便開始教你下棋吧。”
擺好了棋盤,容銘開始給沈婠講解下棋的要道。
沈婠上一世是嫁人後才開始學下棋的,當時教的人是裴淵。裴淵通棋藝,從未贏過他。他的棋局如同他的人一般,迷霧重重,難以捉,到最後還未反應過來便已是刃迎來,輸得一敗塗地。
“我們來試著下一盤。”
沈婠說:“好。”
上一世的棋藝並不好,再加上也沒認真學過幾日,和裴淵下棋也隻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所以和容銘下棋時,沈婠並沒有藏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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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局下來,沈婠雖是輸了,但容銘卻十分驚訝。
畢竟初學者能下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道:“再來。”
又是新的一局,容銘正在指點沈婠的這一步棋,“……走到這裏,你有三策,其一是堵住我的這條路,其二是……”
沈婠虛心接。
此時,容銘的小廝阿潭前來通報,“主子,寧大夫的病人來了。”
容銘說:“讓他進來。”
沈婠也站起來說道:“先生,我去後頭回避一下。”
霜雪打起簾子,沈婠和郭嬤嬤一同進了去。沈婠坐下時,剛好聽見有腳步聲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容神醫,久仰大名。”
容銘的這所房屋並不大,僅有一個院落,正廳連著的是兩間耳房,僅有薄薄的一牆之隔,正廳裏的任何聲響,在耳房裏都能聽得格外清晰。
霜雪小聲地說:“這人聽起來不像是得病了。”
沈婠也是這麽覺得。
容銘昨天雖是從寧風口中得知這人的病癥頗是棘手,但容銘也沒有問是何病癥。行醫多年,能難倒他的病癥不超五個手指頭。
行醫講究聞問切,容銘目犀利地觀察著眼前的這位病人,聲音中氣十足,麵微微有些淡白,雖是目裏有幾分閃躲和赧,但整而言,容銘“”不出結果來。
於是乎,容銘開門見山地道:“坐下來吧,看看你得的是什麽病。”
那人卻是有些扭,坐下來時,向容銘的目多了幾分急切,“神醫您一定要治好我,我是九代單傳,全家都指靠我一人了。”
脈搏有些緩慢,容銘沉片刻,問:“你哪兒不適?”
耳房裏的霜雪豎起了耳朵,沈婠亦是聚會神地凝聽著。
那人一張臉憋得通紅,說話時頗是張,“我……我不舉,兩月前還是好端端的,可不知為何近來就不行了。神醫,你定要救我,我還沒有子嗣。”
這話音一落,霜雪的臉也紅了。
沈婠的目閃了下,郭嬤嬤趕捂住了沈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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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的棋藝在容銘的教導之下進步飛快,不過半月,沈婠和容銘對弈時,已是能讓容銘費好半天的功夫才贏得過沈婠,稍有不慎,便會中了沈婠的陷阱。
一局畢,容銘說道:“你下棋的風格倒是讓我想起一人,和他下棋,我從未贏過,每回都累得半死。”
沈婠笑瞇瞇地問:“是先生上回和我提起的寧大夫嗎?”
“不是,寧風的棋藝是爛泥扶不上牆。不過同他下棋也累。”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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