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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啊，你哥們家住的地方可夠偏僻的，再往前可就快到山市了，你是不是記岔道了，要不把他搖醒問問唄。”

驅車穿梭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裴海軍瞇眼睛掃量一眼旁邊的付明笑問。

“沒..沒記錯，再往前一點點，差不多就該到了。”

付明心虛的抹一把額頭上的細汗，再次指了指前方。

他本想著找個路邊讓裴海軍停下，怎奈何一路走來，連個村莊都沒有，實在沒辦法圓謊，可要是再繼續下去，裴海軍不起疑心才怪。

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滿腦袋問號的付明抑的攥拳頭。

“前面有個虎臺水庫，據說差不多有二三十米深，我聽說早些年很多社會大哥報復仇家都會把人上綁幾塊石頭丟進去。”

裴海軍了鼻尖，莫名其妙的開口。

“啊？那確實嚇人的哈。”

付明心底一，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

“那有啥嚇人得，這人死了就跟貓狗沒多大區別，就是癱爛泥，別聽電影里瞎胡扯，能變什麼鬼靈怪的玩意兒，活著的時候就是窩囊廢，死了還能再進化是咋滴，真要是能變，那些達貴人們不得搶著去死。”

裴海軍鄙的抓了一把撇:“別看你是醫生，我估計你可能真沒怎麼見過死人？剛死的人還熱乎，覺跟睡覺沒啥區別，多不了多會涼了，的跟什麼似的，不然老人們去世，兒也不會趁最后一口氣，趕給套上壽、壽鞋啥的。”

“軍哥，深更半夜得，再換個話題唄，你說的我皮疙瘩都起來了。”

付明抖了個激靈，愈發不自然的訕笑。

“我十三歲就見過死人，還給死人穿過服呢，那會兒我一個關系特別不錯的哥們跑水庫里魚，結果一頭扎進去就再沒上來，唉...”

裴海軍仿若沒聽到一般，仍舊自言自語的念叨，說話的過程中，他冷不丁瞅了幾眼后視鏡，突兀神經質的出聲:“還別說，當時的況就跟你這朋友差不多，渾僵的像塊木頭疙瘩，他帽子掉了兄弟，你不幫著再戴上。”

“你說什麼？”

付明后脊梁瞬間一涼，驚慌失措的轉過去腦袋觀，果然隨著道路的顛簸，扣在大噴頭上的鴨舌帽不慎落，不出他的全部模樣，腦袋上明明已經被那技師止住的傷口又莫名其妙的開始往外冒，最嚇人的是他兩只眼珠子竟然瞪的圓溜溜得，仿佛正在注視付明。

“啊！臥槽！啊啊啊！”

付明再也制不住心的恐懼，抱著腦袋發出鬼哭狼嚎似的尖。

“軍哥！你全都知道是不是？你...你...”

呼喊幾聲后，付明一把拽住裴海軍的胳膊，結結的發問。

“你什麼你，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我十三歲就見過死人，你好像覺得我在吹牛。”

裴海軍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將車“吱嘎”一下停到路邊，隨即笑了笑道:“所以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講實話要比現在強得多，最起碼能爭取到我的幫助，現在嘛...一切就得靠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

付明咬著皮看了眼窗外，UＵ看書 wwｗ.uuｋanshu.com發現他們的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開到了一大壩上，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看到不遠波粼粼的水面。

“先理你的麻煩吧，完事再跟我慢慢講故事，說實話我不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如果今晚你沒給我打電話，哪怕你把南天門炸了都跟我無關，可現在你讓我產生了你是不是打算陷害我的懷疑。”

裴海軍點燃一支煙，掏出手機晃了晃微笑道:“待會把全部經過跟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如果讓我知道你在編瞎話，我不介意今晚的虎臺水庫多飄一尸。”

皎潔的月下，裴海軍的側臉仿佛被鍍上一層銀沙，但是卻沒有毫的，反而讓人不寒而栗。

“咋滴？沒頭緒啊？要不要我給你提個醒？”

見付明如同雕塑一般呆滯不，裴海軍彈了下煙灰努:“先去找麻袋，然后弄石塊，最后把人塞進去，至于他多久能被發現就得賭運氣了，運氣好十年八年沒煩惱，運氣不好明天可能這塊就得改河道。”

“大軍哥...”

“誒，免開尊口哈，我跟你的關系似乎還沒到可以同甘共苦的地步。”

付明剛剛蠕，裴海軍就提前比劃個暫停的手勢，皮笑不笑的眨眨眼睛:“你最好抓點，再有半個來鐘頭這附近估計就會有散步遛彎的老頭老太太，到時候你再想那啥滅跡，恐怕不會太容易。”

“呼！”

付明深呼吸一口氣，把手緩緩向死不瞑目的大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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