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薇從爹娘院裏出來,就問春分:「怎麼不見舅母和大栓?」春分小聲說:「讓舅老爺送老家那頭去了,姑娘可不曉得,舅老爺娶親那日,鬧得有多熱鬧,舅太太不知怎了,前幾日還好好的,等到花轎臨門了,到尋死覓活的鬧將起來,引得那些瞧熱鬧的人,夫人和老夫人上前勸,跟瘋了一樣,連夫人老夫人一塊兒罵呢,說咱們家夫人老爺不安好心,就是為了走,獨吞這番家產,話說的真真不好聽,老爺氣的臉都青了,還是舅老爺,讓幾個婆子把生拽了下去,第二日連著表爺送回老家去了,要我說舅太太倒是個傻的,鬧什麼,不這麼鬧即便新人過了門,正經的原配大房,也得敬著,這一鬧被舅老爺送了老家去,新人倒一人獨大,趕明再生個爺出來,誰還記得老家裏的。」
穀雨道:「春分,就你嚼說這些有的沒得,讓舅老爺知道,一頓板子打你出去。」三月點了點春分的額頭道:「你呀,就這張把不住門,回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舅太太再怎樣,名分在哪兒擺著呢。」
採薇看春分吃癟的樣兒,不笑了,邁步進了明薇的院子,到了外間屋一看。滿滿都是打著紅綢子的大箱籠,四月打起簾子,採薇進去道:「這麼早就收拾妥當了,看來姐姐倒是心心念念的出嫁呢。」
明薇臉一紅道:「就你的最利,不過是些平日用不著又要帶去的東西,便讓四月幾個先收拾了,省的到時打瞎。」
採薇坐在炕上,就著燈端詳姐姐半晌,意外的,前些日子堆在眉梢眼角的愁緒,淡多了,有的只是濃濃的喜氣。
採薇挑挑眉道:「怎麼?這才一個月,姐姐就不怕嫁去周家了?」明薇道:「有什麼可怕的,姑娘大了,難不總在家裏,誰還不出門子,你早晚也有這一日。」
四月小聲道:「二姑娘走了沒幾日不知道,舅老爺娶親的時候,姑爺來賀喜了。」採薇一愣,繼而明白過來,什麼賀喜,定是為了瞧姐姐來的,這兩人指定了一面,以姐姐的容貌,只要是個男人,哪有不歡喜的,這一來兩下里算相了親,也省的各自存疑心,採薇猜是爹和周家老爺特意安排的。
採薇道:「雖是如此,姐姐過了門也記得防著些人,男人終日在外頭,院裏的事怎麼知道,又天生好聽耳旁風,姐姐不是那搬弄是非找事的人,可防不住旁人不是,你就是事事做到了,也難免拿些羨慕嫉妒恨的使壞。」
明薇不笑起來道:「你這丫頭做生意做的越發把人都想壞了,若是個個的鬼心眼都跟你這麼多,世上可真不消停了,知道你擔心姐,姐雖不如你剛強,可也不是個傻子,哪能就讓人白白欺負了去,聽舅舅說,咱家兗州府的鋪子要開了,我若是有什麼事兒,就使喚四月送個信到鋪子裏,如今我倒是有些後悔,當初沒聽你的勸,跟你一起好好念書,雖識了幾個字,畢竟寫不出信來,這一走,咱們姐妹還不知什麼時候再一里說話兒了。」
採薇道:「姐姐凈想這些沒用的,兗州府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我南邊都去了,你不知道,我還遇上了強盜呢?」
明薇嚇的臉都白了驚呼:「強盜?」三月道:「可不是,大姑娘不知道,那幾個強盜兇神惡煞的,一人手裏舉著把大刀,皺家老爺說是專門殺人越貨的歹人呢。」
明薇道:「那,採薇,採薇……」三月拍拍脯自豪的道:「皺家老爺說,擱平常的男人遇上這些人,說不準腳都了,可我們家姑娘卻一點不怕,把大姑娘的首飾匣子讓我抱著,拿了一支簪子竄出去,一簪子扎在馬屁上,驚了馬,一路跑出去十幾里地,險些就掉進懸崖裏頭,幸虧遇上了咱們家叔老爺的師兄,唰唰兩劍砍斷了車轅繩索,這才保住了命。」
採薇白了一眼道:「你還說春分,我看你這張真該說書去,姐,你別聽胡說八道,那伙強盜都是烏合之眾,讓木頭兩個隨從就收拾了,這事兒咱娘還不知道呢,你別跟說,娘膽子小,說了,只不定要擔心多日子呢。」
明薇道:「你呀,這次萬幸,以後還是往外跑的好,你說的木頭是小時候盯著人家看的那個嗎?記得是個好面的模樣。」
三月忙點頭:「叔老爺那個師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採薇瞪著道:「你才見過幾個男人,就說這樣的話,臊不臊得慌。」三月嘟嘟:「反正好看,姑娘平常教我們不能撒謊騙人的。」採薇不笑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好不好看,都與你不相干。」
三月癟癟,心說雖與我不相干,可與姑娘卻相干,三月又不傻,自家姑娘跟那個木頭在船頭說了一宿話,又是吃酒又是吃茶的,三月在一旁聽了一宿,兩人的話許多都聽不明白,可知道姑娘歡喜那個木頭的,至比杜爺歡喜,杜爺跟前,姑娘何曾有過那樣的神,三月也說不清,就是覺得,姑娘跟那個木頭不尋常。
明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我還記得三月來的時候,是個老實的丫頭,一天都說不了一兩句話,你瞧瞧現在真是伶牙俐齒了,可見老話說的好,跟著什麼人學什麼,一點錯不了的……」
姐倆個說了會兒話兒,採薇就回自己屋裏了,收拾了躺在床上,腦子裏忽然想起那夜來,微微嘆口氣,可惜自己不是個男的,要是男的,也跟木頭一樣,五湖四海的去走走該多好,不過,該知足,最起碼爹開明,答應了讓自己做生意。
採薇想了好些日子了,從浮梁就開始有了心思,想參照現代的高級會所,在這裏弄一個,誰最有錢,說白了,還是達貴人,這古代的達貴人比現代多多了,且常有些私來往,在自己府里不方便談的事兒,就需要一個場所,這是一種的需求,不足為外人道。
這樣的地方必須把握幾條經營原則,客戶源鎖定達貴人,地點必須高檔且私極強,所以,不需要多鬧熱的門面,只要一個大宅子即可,現如今門面最貴也最難找,若是購置宅子卻便宜,幾百兩就能買個很說得過去的宅院。
採薇之所以跟爹支借五千兩銀子,除了買宅子,剩下的銀錢都要用在宅子的裝飾和佈置上,要打造一個質低調但奢華的場所,讓那些達貴人只要來了一次,就能看出這裏的好來,勾住了兒,以後再也跑不了,採薇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明薇出嫁的日子是八月初六,過了鬼月,趕在十五之前,翻了黃曆,又讓人算了幾次,挑了這個日子,倒真是好個好日子,中秋快至,天氣涼爽,無雨無風的好天氣。
蘇家大姑娘出嫁,是十里八鄉今年最熱鬧的一停事兒,蘇家如今也遠不是那些年能比的人家了,賺錢的買賣著,周圍的水源地,大多也都歸了蘇家,有一門知府的乾親,如今大姑娘的婆家也是個宦人家,蘇家這聘姑娘的熱鬧,誰不來湊湊,都恨不得沾沾蘇家的喜氣呢。
離得遠,和尚還小,大栓倒是個送親的好人選,無奈回了老家去,舅舅也沒讓回來,最後只得採薇抱著和尚跟著轎子送的親,一路上足足走了三天,才進了兗州府的地界,跟來迎親的周子明了頭。
周子明倒是意氣風發的坐在高頭大馬上,前些年還說這門親事,不大合心意,那時蘇家太窮,周子明也怕將來娶了明薇,讓旁人笑話,尤其他大哥娶的表姐,姑父雖死了,可守著千畝良田,嫁妝厚,比不得蘇家是個寒酸的莊戶人家。
就連他娘私下裏都埋怨他爹,這事做的差了,報恩沒這麼個報法,給些銀子不就得了,非得讓兒子娶那麼個貧家的姑娘,外人知道了豈不笑話,可他爹不知怎了,就瞧上蘇家了,說雖貧些,心地卻好,他娘沒法兒也只得嘆口氣罷了。
哪想到這一年一年的,蘇家忽然就發達起來,他娘說跟吹氣似的,幾年間就了遠近聞名的人家,蘇家舅老爺娶二房的時候,他爹讓他過去賀喜,周子明心裏也著實想見見自己沒過門的媳婦兒,小時候見的那會兒記得模樣不差,這些年卻不知怎樣了。
打眼見了一面,周子明心裏那點兒委屈不樂意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別說大嫂,就是可著他見過的孩兒中,明薇都是拔了尖的。
回了家周子明才從心裏樂意了這門親事,歡歡喜喜的迎了花轎進門,採薇作為娘家的小姨,也就送到這裏,看著花轎進門了,就領著弟弟往回返,到了家幾日都不習慣,路過明薇的院子,總不由自主想進去,只是空落落的屋子,再也瞧不見明薇在窗下做針線的影,風流雲散,人生的聚散總是無可避免。
因離得遠,明薇便守了滿月回門的禮,趕在重節這日,跟周子明回了蘇家,磕了頭,周子明在外面陪著岳父說話,劉氏拉著明薇去了裏屋,採薇也跟了進來,聽見劉氏問了些日常許瑣事,明薇垂著脖頸,紅著臉一一說了。
劉氏道:「你公公婆婆都是明理的人,以後記得晨昏定省,莫錯了禮,讓人說你怠慢翁姑。……明薇一一聽著。
採薇在一邊聽娘問了一大堆都沒問到點兒上,遂著急的過來拉著明薇的手問:「他家的人可欺負你了沒有?」明薇抬眼瞧了妹妹一眼,的搖搖頭。
劉氏白了採薇一眼:「欺負什麼?周家是書香世家,都是知禮的,怎麼會欺負新媳婦兒,以後見了你姐夫,別總拉長一張臉,讓你姐夫心裏怎麼想,也不知你姐夫哪兒得罪了你,連個笑臉都沒有。」
採薇癟癟,想想也是,大約小時的印象太過深刻,總覺得周子明不招人待見,說起來也是自己的偏見,從姐姐一臉幸福如意的樣子就能瞧出,周子明待姐姐不差,倒是杞人憂天了。
明薇和周子明在蘇家住了一日,便返回去了,大虎跟著明薇夫妻一塊兒去了兗州府的新鋪子盯著,採薇跟爹仍去了冀州府,雖說答應讓採薇做生意,可善長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一個小孩子家,善長想著就在一邊瞧著折騰,有過不去的,他也能幫幫著看看。
哪想到一進了冀州府,王寶財就來說:打聽了城東有個大宅子要賣呢,採薇父連口水都沒喝,直接坐著車去了城東。
到了地方,採薇一看就上了,清凈的一條街,宅院就佔了小一半,雖高高的青磚圍牆圍著,也能看出裏面樹木蔥蘢。
宅子也不算舊,王寶財道:「這是南邊一個瓷商人的外宅,蓋了沒多長日子,買賣就賠了錢,蓋得時候可花了不銀子,如今著急出手,只要五百兩。」
善長搖頭道:「這裏不,雖說宅子面,可不在正街上,這麼大個宅院,多客人才填的滿。」
採薇卻道:「能進去瞧瞧嗎?」寶財點點頭,跟看門的說了說,三人走了進去,一進來,採薇心裏就定了,就要這裏,太適合了。
大門不算大,可裏面卻相當深遠,大約是南邊人蓋的,頗得南邊私園華,小橋流水,假山湖石,長廊環繞,曲徑通幽,更難得是花木不,只是疏於打理,稍微整治整治,便是個很有意境的宅院。
中間是花園池塘,四周圍著一進一進的院落,著皮牆,或曲欄隔開,雖看得見廊檐屋脊,沒有底細人跟著,真不知道從哪個門進,哪個門出。
善長道:「這裏住著卻好,如何做生意,不妥不妥。」採薇笑道:「正是這樣的才好做生意,寶財你去尋中人,這宅子咱們買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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