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他娘的不是什麼好差事吧。”

屋里，癱靠在那桌后，椅子上，聽著廉歌的話，轉王薛再勉強坐起些，

轉過些頭，里說著，渾還有些發，

“……當初就是我就是信了邪，覺得當個閻羅王多好啊。”

坐直了，轉王薛里不停著說著，

似乎是想用說話轉移些注意力，緩解些上的痛苦，

只是其臉上倒是沒顯出什麼神，只是似乎有些惱怒的罵著自己，渾卻依舊止不住有些發，手里愈加攥了那游戲手柄，

“……十殿閻羅之一，掌生死，斷善惡，知回，管著無數眾生的生死，聽著多好啊。上任轉王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然后跟我說，修善功，廣積德，哪天明悟了生死，知道了功業，也能做上他那位置。”

不停說著，轉王話語聲再有些有氣無力。

廉歌坐在轉王薛前不遠，也沒出聲打斷，只是靜靜聽著。

“……然后熬了這麼多年，終于熬出了頭。還沒等我問他，他什麼時候退下去，讓我當當轉王呢，他就直接投胎了……那時候，我想明白了……這轉王真這麼好當，他娘的怎麼不自己當啊……”

“……你說我就當個普通鬼差不好嗎，非要往上爬……我就知道這轉王不是什麼好差事。”

轉王不停說著，渾止不住有些抖著，臉上沒什麼痛苦，依舊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只是額頭上，也漸浸出些汗水，往下滴下，便溢散陣濃郁的氣，往著四下飛快溢散消失，

說著話，不時都要停頓下，然后才再接著說，

“你說我就當個鬼差不好嗎……需要上去接亡魂的時候，我就開著地府靈車上去接一趟，需要抓什麼厲鬼的時候，我就跟著去，要是抓不住，打不過，我就直接人，反正上面有人扛著，再兇的鬼也翻不了天……”

“……隔著段時間，還能著次休沐，雖然隔著很久才能修一次，但怎麼說也能修啊。休沐的時候，我還能幾個人，打打游戲，實在不行，我還能去間逛逛，只要不讓人看到我，不做什麼事兒就行，也不管上面的十殿閻羅是不是知道，反正我只要不做什麼事兒，他們也不管……你說這多好啊……”

“……在地府找個啥差事不好，實在不行去當個無常也行啊，非得當閻羅。每年這時候，我都懷疑上任轉王給我下了咒……這咒實在是厲害啊，我都當上轉王了，他都不知道去哪了，這咒還起作用，讓我在這兒遭罪……我都想撂挑子不干了，其他那九個家伙又勸我，說我撂挑子了，這人間回怎麼辦啊，人間地府咋辦啊……嘿……嘿……”

“……我還真沒辦法……”

不停說著，轉王反復笑了兩聲，說了句，再停頓了下，

一滴汗水從其額頭上滴落，再溢散濃郁至極的氣，往著四下溢散開。

說著的話，已經不知道是在同廉歌說，還是只是想轉移些注意力，緩解上莫大的痛苦。

“前些年的時候，有殿閻羅還呢，說也不怎麼痛，習慣了就好了……里說著的時候，自己渾都在，還呢。”

再說了句，轉王薛再笑著，渾也止不住在抖著，

手里發著攥著的那有些手柄，豁然潰散了氣，往著四下溢散了開。

“薛老哥怎麼不上人間躲躲？”

看著轉王薛，等著轉王薛停頓住了話語聲，廉歌還是出聲說了句。

轉王薛聞聲，停頓了下，臉上神收斂了，

重新坐正了些。

“七月中元，地府極轉極，這是天地之變。尋常亡魂不論是否有積善德，終究是大多未曾作過大惡，只是亡時恰逢中元，這不是他們應該承的劫難。”

沒了先前的有氣無力，渾還有止不住抖著，轉王薛平靜著出聲說道，

“所以，他們應該去人間躲避。”

“尋常鬼差，生前大多積有善德，死后又為地府驅使，來往人間，常見生死，渡亡魂來此，擒惡鬼審，維持地府生死轉，也廣積善德，大多也未曾過人間供奉。

這也不是他們該得痛苦劫難。

加之，往人間去的亡魂，也需約束，以免為禍。

所以，他們也能去人間。”

說著，轉王薛再停頓了下，

“但十殿閻羅卻不行。即便此時，地獄中依舊有積年惡鬼罰，忘川中依舊有惡鬼沉浮，極惡之惡鬼生前死后作惡為禍，既該此難，也不便帶往人間。”

“如果十殿閻羅也走了，地府怎麼辦，這些惡鬼怎麼辦，”

轉王說著話，渾也止不住抖著，平靜著，再停了頓了下，

“……十殿閻羅既為地府之尊，就得地府之難。既然眾生之供奉，就得承眾生之罪孽。”

說著，轉王再停頓了下，

聽著轉王薛的話，廉歌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靜靜聽著。

說完了話，

轉王再坐正著子，頓了頓作，

跟著，再朝著椅子上癱靠了下去，

頭也靠在那椅背上，如同先前一樣，有氣無力著，

手里一握，再多出個游戲手柄，有些發著握著，手還止不住有些抖著，

“……其實也沒那麼痛……反正都這麼多年了，都有點習慣了……”

再有些有氣無力著說著，只是說話間，有一滴汗水滴落下，溢散了氣。

廉歌聽著，沒多說什麼。

《神常識》中記載，

此時之痛作用于魂真靈，不會習慣，歷久彌新，越來越痛苦倒是可能。

“……對了，忘記說。之前說得那的十殿閻羅就是我。”

轉王薛再有些有氣無力著說著，再滴落下幾滴汗水，溢散了氣。

“……對了，幾點了……我總覺我知到的時間過得有點慢啊……”

有些有氣無力著，轉王薛再有些有氣無力不停念叨著，止不住有些發。

聽著轉王薛念叨著的些話語聲，

廉歌再停頓了下，

“薛老哥，既然我都走到了你這兒了，我就給你念篇度人經吧。”

看著這癱靠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轉王薛，廉歌出聲再說了句。

轉王薛頓了下作，再從椅子上坐直了些，

“要渡我啊？”

轉王薛臉上出些笑容，說了句，

跟著，再有些有氣無力地出聲接著說道，

“……還是算了吧。這是天地之變，天地在排斥反噬我等。你給我念篇度人經，我倒是好了，這天地之變就該反噬在你上了，我該得痛苦，可就得加諸在你上了。”

有氣無力地說著，轉王薛眼底還是不流出些希冀，

“你祖宗傳下來的書上，有記載是怎麼個痛苦吧。不然，你覺得你祖宗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