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道:“依照你的敘述,此人如果不是那些強盜的同伙,恐怕就是出了什麼意外,經過一場廝殺,走散后巧來到此。”
陸有詩道:“八九不離十了,最初我也是這麼認為,當時我和他對了幾句話,才發現那人了傷,他的確是走散了,才來到那個村子,巧遇見了我護送那些婦孺和孩準備離開。不瞞你說,我當時有殺他的心思,畢竟那些尸被他看見,撞見了我只能算他倒霉!”
李修點了點頭,那個武如果實力頗為強悍,陸有詩只能殺了他,做不到像對付婦孺孩那樣,可以清除他們的記憶,換是李修自己,如果遇到類似的況,估計也是如此行事。
“后面怎麼樣?你沒殺他?”李修問道。
陸有詩道:“那人自己代,說他王淼,奉瀚城市郎府的市郎大人百里符之命,回故里楚辭塘辦差,途中遇到歹人劫道,沖散后不敢走水道,重傷的他,在附近山中養傷數日,來到那個村子,這才遇見了我。他還將他的憑文牒給我看,那憑文牒倒是真的!”
“你是說,那個人王淼?是不是顴骨較高,眼眶深陷,濃眉大眼,但臉型卻頗為秀氣,沒有胡子,略薄,左邊腮幫子有一顆黑痣?”李修問道。
陸有詩道:“不錯,秀不秀氣我看不出來,但那眼神嚇人的,像死魚眼睛似的,薄,左邊腮幫子的那顆黑痣倒是有。”
李修道:“嗯,此人的確是楚辭塘九兄弟僅存的一位,名王淼,是百里符的結義兄弟,水曹憑下五品,我見過他一次。”
“如此說來,他是你的人?這可甚是奇怪了!”陸有詩道,“當初我看了他的憑文牒之后,也松了口氣,既然是瀚城的水曹小,定然和你是自己人了,我也就沒再殺他,讓他去馬車上養傷。我留了個心眼,將那些強盜的尸挖了個大坑埋了,并且用化尸水毀尸滅跡,這才帶著他一起上路。一路上我可不敢耽擱,唯恐夜長夢多,連夜趕回瀚城。”說到這里,陸有詩的臉忽然變得有些氣憤起來。
“看來你那一路上并不順利!”李修道。
陸有詩道:“從那碼頭到瀚城一共大約也才一百二十多里地,如果不是帶著那些婦孺孩,我大半個時辰早就回城了,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麼深的積雪的雪地,本難以駕車,如果是騎馬估計還能勉強前行。這是一個普通人都不會犯的錯誤,我真是太大意了。勉強拖著他們行了二十里,實在走不了,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后來呢?”李修問。
陸有詩道:“天漸暗,我看那些婦孺孩即便是有馬給他們也不會騎啊,只得舍了馬車步行。不久后,我探到一個背風的山坳,帶著他們夜宿在深山中。夜里我可不敢有毫放松,可那殘酷的環境里,那些孩和襁褓里的嬰兒鬧得我十分煩躁,只得和他們妥協,讓他們生火造飯。哪里知道,就是我這一時的心,鑄大錯!”
“什麼錯?”李修問。
“我居然睡死過去!”陸有詩的呼吸有些沉重而急促起來:“醒來后,一地的,一地的尸,婦孺孩和嬰兒全死了!那王淼提著刀,冷冷的盯著我,問我想死還是想活!”
李修皺了皺眉。
陸有詩咬著牙道:“我后知后覺,我是被迷煙迷暈的,很明顯,王淼是有備而來,他暗算我,是他殺了那些婦孺孩和嬰兒!”說到這里,陸有詩重重地吐了口氣,道,“我當然想活!幸好他們不知道我的份,只把我當是殺人越貨的游俠,他們想拉我伙。我才知道,我殺的那些強盜是他們的同伙,不過,他毫沒有想要給他們報仇的意思,反而說很欣賞我的實力和劍。只要我伙,有更大的買賣給我來做,說他殺那些婦孺孩和嬰兒也是為了我好。”
李修嘆了口氣道:“這種行事作風,倒的確像是天網的作派,人命在他們眼中向來如草芥,他們只看有沒有利用價值。只不過想不到那王淼居然是天網的人。”
“不對,那個人不是王淼!”陸有詩忽然說道,“那是他的偽裝,他的真面目我見過。”
“哦?這麼說起來,真正的王淼已經被他們殺害?可他冒充王淼的用意何在?再說那王淼做了多年的水曹,在前朝末期就任著相同的職位,那控水的本事很強,不是聚散無常級的人仙難以在水上殺死他!”李修預到一場謀,針對瀚城的謀。可天網要想對付瀚城,有更多更好的法子,為什麼要從王淼手?難道是針對百里符的謀?
“那個王淼人將我抬走,將我關在一個室之中大約十幾天,隨后他們帶我去了一個地方,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陸有詩道。
“什麼地方?”李修問道。
陸有詩道:“天水城,鎮北侯馬天誠親自接待了我,長史裴進也在。”
李修點了點頭。
“你好像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陸有詩看到李修這副表,反倒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李修道:“那馬天誠是個死忠的保皇派,別人想拉攏他很難,不過要說他做了天網的員,我毫不覺得意外。尤其是我斬了馬行空,馬天誠和我是死仇,如今眼見瀚城勢大,他不投靠天網,自覺沒有毫安全吧。至于那裴進,向來都是北方游俠的一方領袖,聲頗高,他們抱團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看來天網在北方的勢力的確不容小覷,不論是方,修仙界還是民間,深固,可惜,我要想把他們挖出來,實際上也不難,暫時還不是時候而已。”說到這里,李修問道,“按理說你藏了份,才剛剛被他們招麾下,馬天誠和裴進不至于在你面前真容,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
陸有詩道:“我本來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不過后來就明白了,他們本來就沒想讓我活著回來。”
“什麼意思?”李修問。
陸有詩道:“我名義上是被他們拉天網的員,實則只是他們臨時招募的死士,他們了真容不過是想要現他們的說服力和信服力,估計是想告訴大家,鎮北侯那麼大的,那麼大的府邸在那里,跑不了!”
“他們要你們去辦什麼事?”李修覺得這件事不尋常,因為這些家伙的實力高不低不就,要他們去刺殺哪個厲害的人,估計天網出,還用不了他們這些不流的角,如果是對付低階修士和地方惡霸,那更用不上這些死士。
“辦什麼事,他們不會一下子代清楚,我幾乎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要去辦一件大事,事之后,將會有兩百枚極品靈石的酬勞,而且事先已經支付了三酬勞,這對于游俠和散修來說,簡直是橫財。我的心思不在那上面,我早就暗中留下許多記號,期盼著楚庭的人看到我留下的記號后能來救我,就在兩天前,我的人馬找到我們的一個據點,發起了攻擊!”陸有詩道。ωWW.166xs.cc
“哦?看這形,那個據點距離這里不遠?”李修道。
陸有詩想了一下,道:“應該在此向西南的兩百里!”
“西南兩百里應該是博山附近!”李修道。
陸有詩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于這種小地方,我不是很清楚地名!”
李修道:“博山可不是小地方,陸兄,你可知前朝武圣的故鄉就是在博山?”
陸有詩恍然道:“這個我是聽說過的。”
“陸兄,你已經離險境,等下還敢不敢陪我去走一趟?”李修問道。
陸有詩道:“能跟在李兄你的邊長見識,陸某求之不得,不敢推辭!更何況我跟他們的仇怨,不僅僅是離險境就能善罷甘休,天網縱然了得,我也要他們付出代價!不過李兄……劍靈現在怎麼樣了?”
李修擺了擺手道:“我豈會言而無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見劍靈!”
“如此甚好!”陸有詩道。
如此過了大半天,天漸晚,陸有詩等人沒有毫不耐,吃過食,喝了點靈酒,敷了藥,和他的六名手下一起就地療傷。有李修在旁,雖然這個人陸有詩談不上多麼絡,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非常有安全,幾乎卸下了全部防備,希能盡快養好傷勢。
翌日天大亮,陸有詩睜開眼來,不久后,他將他楚庭的手下打發走了,代了一番,那些手下雖然擔心陸有詩的安危,但沒法忤逆,只得離開了。他們楚庭在北地只是一些報人員,最強的不過元嬰后期,幾個元嬰后期還在剛剛的那場大戰中折損了,陸有詩必須讓這些手下回去,至去古秦郡那樣的大郡召集人手過來,彌補空缺的同時,他如今在北地也好有個照應。
忽然,陸有詩的孔擴張,到地底下一怪力傳了出來,不由吃了一驚。
他發現不知道何時,李修和子帶著四位以寡開為首的大妖,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陸有詩也跑過去,本想問一句,但看到李修他們的表,似乎這靜是他們期盼已久的,而非強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