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從此,再也不分離(完)
要離家了才想起哥哥的好,明明覺得自己跟秦偃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此刻卻有無數記憶翻湧出來,全都是秦偃的好。
捨不得。
秦偃頭哽咽一下,這就是為人的不同吧,連他也有些想哭了,冥帝落淚,真是千古奇聞。
「綰綰,你要是再哭,哥可就不讓你去了。」
任憑宋宸那廝怎麼發瘋,他的妹妹不嫁就不嫁。
秦綰綰想哭,但又想笑,心裏愈發捨不得兄長。
「哥,昨天那顆珠子,早上起來不見了。」
秦綰綰終於想起來這事兒,心裏也更難了,哥哥專門拿來送的,卻被弄丟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秦偃眼神一閃:「不見了才是正常的,以後再告訴你,別想那麼多,快到門口了。」
看到新娘子到來,立刻開始點鞭炮。
秦綰綰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宋宸,今日的他一紅婚服,異常的俊妖孽,但莫名的讓有種說不出的悉,好像曾經見過。
四目相對,忍不住相視一笑,還是別想那麼多,今日可是他們的大日子。
「新娘子上轎!」
秦偃背著秦綰綰來到婚車前,放到三層階梯之上,踩著可以上馬車。
宋宸早就跟過來等在那裏,對秦偃深深一禮,這才朝秦綰綰手,扶上婚車。
秦偃翻上馬,策馬跟在婚車旁邊,送親,也是守護。
雖然不舍,他也高興,送妹妹出嫁,他又做了一件哥哥該做的事。
軍隔開了一短距離,圍觀的百姓看不清,但皇帝的作還是清清楚楚看到了,天子居然對一個臣子行如此大禮。
到底是秦偃權勢太大到皇帝都要忌憚,還是真的這麼喜歡秦家子?
他們覺得是前者,畢竟秦家姑娘出了名的丑。
然而剛剛哪怕只是看到約的廓,那材也不是傳說中的魁梧高大,秦偃。
相反,姿窈窕,站在皇帝邊還小,一服,說不出的貴氣端莊。
這跟傳聞中的不一樣啊。
等到婚車緩緩往前,距離近了些,很多人能約看清帝后的容,不說多麼清楚,但就這朦朧的一眼,那也無法跟丑字沾邊,相反,那姿那氣度,絕對是上乘容,說不定還是個人間絕。
果然,傳言害人啊。
很快,皇后真容並非那麼丑的消息在百姓中間傳開。
就在這時,一個關於帝后的故事也悄悄的四散開來,
據說啊,當初秦家姑娘第一次來,還是攝政王的王爺驚鴻一瞥,驚為天人,一見鍾想求娶,但侯爺疼妹妹,絕不強迫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很顯然啊,這秦家姑娘沒看上王爺,哪怕王爺一腔癡、百般討好,都不為所。
秦侯爺跟攝政王約定,必須他得到秦姑娘真心才能將妹妹嫁給他,結果這一等就是三年。
王爺都等了皇上,因為上次皇上傷差點兒命都沒了,秦姑娘才終於鬆口。
這秦姑娘可不醜,當初都是那些人為了謀詭計造謠傳的。
秦侯爺不站出來澄清,其實是因為容過人,怕遭人覬覦。
實際上早就被皇上看中了,當寶貝似的藏著呢。
這下子眾人明白了,為什麼皇帝後宮一直沒妃子,為什麼一定要娶秦家姑娘為後,原來是早就上心了。
這才對嘛。
皇帝是難得的明主,本也是難得的俊青年,就該配人才對,怎麼會迎娶一個高八尺的魁梧醜?
無稽之談,荒謬至極。
就在他們談論著這些傳言的時候,婚車緩緩前行,
婚車旁邊有九十九名宮提著籃子,裏面全是喜糖還有喜錢,一把一把的撒,大方得讓眾人歡喜堪比過年。
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要去窺探婚車裏皇後娘娘的真容了。
而讓他們震驚的還不止於此。
帝后遊街之後去到宮門下車,秦家的嫁妝也跟著出來了,眾人震驚的發現,第一抬嫁妝已經到了皇宮裏面,但後面的尾還沒從秦家離開。
「我的天,數過了沒,多抬了?」
旁邊有人神抖擻,面泛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數的是他家寶貝呢。
「這是第一百三十抬了,看樣子後面還有。」
旁邊人也很是震驚:「我的天,怎麼這麼多?一般不是最多一百二十八抬嗎?」
一百二十八抬可是皇后的規格,一般尋常人家,有三十六抬的都是高門大戶了。
眼前這怎麼像是流水一樣往外抬?這得多寶貝啊。
這時候旁邊就有人賣關子了。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秦家本家在清河,清河知道不?天下商人之都,富甲天下,秦家老爺是商會會長,你說家裏得多有錢?」
「他們唯一的侄兒出嫁,還是當皇后,這添妝不得多給點?」
聽到的人都驚呼,真是大出意外了,還以為秦家就兩兄妹呢,沒想到家族竟然這麼有錢啊。
等到秦家最後一臺嫁妝出去,一共三百六十抬。
這還是將每個箱子都放滿才能塞進去的數量,這要是像其他人那般分一分,不知道還得分出多來呢。
便是這樣,那三百六十抬的數目也很是驚人,讓很多人嘆生平僅見。
等到嫁妝全部出門,帝后已經祭拜完天地,接百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祝皇上、皇後娘娘,白首同心,鸞和鳴,舉案齊眉」
聽著一串一串的祝福語,秦綰綰才恍然,真是真的親了啊,以後側之人就是的丈夫。
手掌被握,側頭看去,隔著珠簾也能看清他灼灼滾燙的眸子。
他的激和歡喜溢於言表,也染了。
婚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願意與他相伴此生,也喜歡看他因深著迷的樣子。
帝后祭天之後,宮中大宴群臣,皇后則是被扶到了乾元殿。
這本該獨屬於帝王的寢宮,此刻了帝后的婚房,自古以來,只此一列。
朝中也曾有過反對之聲,宋宸只說夫妻一,不分不離。
朝臣就算再不滿,能對皇帝如何?敢跟皇帝鬧,敢跟秦偃鬧?為了一個住,犯不著搭上自己的價命。
而本來正該給皇后住的棲宮,現在了皇後放置嫁妝的地方,東西實在太多,沒個大的地方當庫房都擺不下。
宋宸也是今天才知道秦家給了那麼多嫁妝,清河富商富甲天下,當真不是說說而已。
宋宸為皇帝是要去前面應酬百一下,但他沒有久待,等到所有人上前敬了一圈酒,喝完就直接離開。
他今日高興,所以敬酒來者不拒,但要是敢鬧,他絕不容忍。
他回來之時,天還沒黑呢,但也不早了。
宮中到點燃了燈火,今日全部是紅燈籠,朦朧喜慶,想到殿中還坐著他心心念念的娘子,頓覺溫暖。
皇帝來到乾元殿,他也不急,讓將流程全部走完,所有好聽的話都聽了一遍,又打賞了一遍,這才把人趕走,與秦綰綰一起和合巹酒。
喝完之後,沒忍住親了一口。
「娘娘今日真。」
秦綰綰眼眸一閃,嗔他一眼,今日從去接到現在,他一直規規矩矩的,還以為這人轉子了呢,結果人一沒,立刻原形畢。
「脖子疼,還不快把冠取下來?」
宋宸捨不得取,他想看穿嫁,想了好久好久。
當年雖然為穿上了嫁,但躺在棺材裏。
那冰冷的溫度,毫無生機的樣子,深深的扎在他的心裏。
此刻這般活生生的新娘子,看著恍如夢中,得不真是,像是夢一般。
捨不得夢醒,捨不得破壞。
可哪怕不想,他還是心疼,把冠取了下來。
戴了一天,一定累極了,他該更早回來的。
宋宸親自幫頭上珠釵卸乾淨,這才讓人送來晚膳,兩人一起吃。
他早回來就是為了陪吃飯的。
只吃個六七分抱,兩人慢慢洗漱。
雖然房花燭夜迫不及待,但也不差這一會兒。
沐浴之後,穿上紅寢,宋宸先洗完已經在床上等著了。
什麼也沒做,就直勾勾的看著秦綰綰出來的方向,眼穿。
秦綰綰一出現,他那雙眸子瞬間亮了幾分,泛著掠奪的兇,像是要吃人。
等一靠近,他迫不及待想把人往床上拉,這一天他等了好久了。
這三個月,除了偶爾去秦家見,偶爾親一下以解相思,多的他是一點兒沒幹,更別說同床共枕了。
如今終於把人抱到了床上圈在懷裏,無限滿足。
秦綰綰愣了一下,抱著不就這麼開心?剛剛不是還急的嘛。
宋宸自是不得立刻將拆吃腹,可他心裏有一道坎,哪怕知道這就是他最心的娘子,卻依舊有那麼點憾。
哪怕慾再強烈,哪怕今日再開心,終究不是最圓滿。
秦綰綰被他抱著,好一會兒不見他有靜,甚至還散發出一種悲傷的氣息。
就在這一瞬間,腦海中金芒璀璨閃過,下一刻,彷彿被濛霧的世界掀開了面紗,記憶清晰如水湧來。
曾經的一切,頃刻間回歸,原來已經過了那麼久。
也不知道哥哥給的珠子是什麼東西,竟然全部記起來了。
是秦綰綰,也是冥帝的妹妹君綰,也是曾經的葉綰綰。
而眼下這個混蛋,魂不散,兜兜轉轉,又栽他手裏了。
真是冤家。
倏而轉,一把將他推開。
在宋宸驚訝的目中,翻而上將他摁倒在床上,秦綰綰騎在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裏有喜悅也有氣憤。
狡黠一笑,素手撥勾起他的下:「小沉子,怎麼突然這麼乖了?」
宋宸表震驚,不敢相信:「你你說什麼.」
難得啊,這人也有結的時候。
宋宸起抱住,神張期待,忐忑激:「綰綰,你是不是是不是記起來了?」
秦綰綰心裏笑,臉上迷:「什麼?」
沒記起來?失落顯而易見。
秦綰綰抱著手臂,一臉天真:「阿沉,你怎麼了?」
阿沉,阿宸?喊的是誰?
宋宸抓心撓肺,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痛苦糾結。
秦綰綰也不忍心再折磨他,微微用力將他向床榻,看著這張悉的容,想念到心疼,再多的怨言此刻都沒有了,只有傾瀉而出快要將淹沒的意,不自覺模糊了眼,笑著喊出那個記憶深無比鮮明的名字:「燕沉.」
一張口,聲音長長的嘆息,還有一哽咽,後面的話竟是說不出來了。
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緒得不到宣洩,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終於又跟他相逢了,這一次是真的相逢,活生生的,而且他們剛剛婚,不是夢。
冥界那些事突然就覺得不重要了,只記得那一世他痛苦瘋魔的樣子,答應嫁給他的,還欠他一聲:「夫君。」
一個名字,他確定了恢復了記憶,激得忘了反應,下一刻,一聲『夫君』,喊道他的心坎里。
宋宸瞳孔,下一刻一把翻將人下,相擁,他真的要瘋魔了。
他仔細的安著,引導著,一個一個的吻落下,耐心的呵護,安的緒。
裏嘗到了淚水的味道,有的,也有他的。
「綰綰,綰綰娘子過去種種都過去了,以後你是我妻子,我是你夫君,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十指相扣,軀纏,唯有到極致,方解相思。
在新婚夜,彼此都有了記憶,不僅僅是慾,而是靈魂的歡愉。
他們真正的婚了,從此,再也不分離。
(本章完)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莫名被退親,這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無法忍受的事, 薑檸寶冷靜思考後決定了,她不當定國公世子的妻,她要當他的娘! 比起溫文冷情的謝世子,她更欣賞他的養父──年僅二十八歲的定國公謝珩, 他愛國忠君,驍勇善戰,人稱戰神,她要嫁的男人就是該如此神勇, 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這位定國公天生帶煞,靠近他的人不是傷就是病, 嚴重者還生命垂危,因此眾人皆笑她傻,不知死活, 卻不知老天站在她這邊,她特殊的命格讓她得以抵禦他的天然煞, 要多靠近就有多靠近,連挽著他的手也不成問題,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麼? 況且她有釀造神奇藥酒的神技,有把握治癒他長年征戰的舊疾,讓他長命百歲, 除此之外也要培養感情,才能過得和和美美, 隻是她沒料到他這般清純,她鼓起勇氣寫情書,訴說自己對他的心動, 他卻說她有心疾,請來太醫要幫她治病,唉,要調教出個好夫君,好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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