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賑災加書籤
屋子保持著駱靈離去時的模樣,因爲長時間無人居住,桌椅上落了一層灰。孤前來,沒有要丫環跟著,也沒要師姐相陪。
牀上的被褥都被收起,只留了個空空的牀架。站在牀前微笑,想來廣慧師太是在收拾的時候發現了牀下的機關,廣慧師太說,只有一個人知道,其他師姐妹都不曉得,如此說來,倒是師太親自來幫收拾的屋子。
駱靈的眼前出現了一幅場景,著灰袍的廣慧師太一人前來,掩上屋門,屋裡的桌椅,面上掛著微笑,或許還含著熱淚,唸叨著臭丫頭終於熬出頭了,坐在牀沿疊起了被,也許放置念珠時,不慎將它落,於是彎下腰去,在牀腳啊的,就發現了下面的機關。
駱靈看了看一室的灰,輕聲念道:“看來很有做工作服的必要!”
猶豫了一下,了外衫,作極爲靈活地鑽到了牀下。
這是的藏寶之地,環顧四周,本想著既然廣慧師太已經發現了,索將這裡的一切都給,可看著那些大件兒的東西,還是算了,若是有人追究起來,一個尼姑拿著這些去賣,只怕會起風波,還是自己理方便一點。
對來說,世間有寶,只不過要費些心力才能得到,這些都是近幾年收的玩意兒,自己喜歡,若要財源廣進,還有別的法子。
金子雖貴重,如今的通用貨幣卻是銀,要將這些寶換真金白銀,可有些難辦。南河縣災,所花肯定不是數,看看自己辛苦多年的收集,若說一點也不心痛那是假的,實在是捨不得,可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災的百姓流離失所,尤其是孩子,想到也曾經歷過的流浪日子,心又哪裡忍得。
思慮半晌,駱靈得了一計,高高興興地挑了幾樣小件的珠寶出來,將機關恢復原樣,出了門去。
“師父,憑我一人之力,只怕也是杯水車薪,我手上並沒有現銀,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將所需要銀兩給你送來。”駱靈尋到廣慧師太,對說道。
“沒有銀子?”廣慧有些納悶,“丫頭你不是捨不得拿出你的寶貝來吧?”
駱靈取出一件金玉翡翠的掛飾,遞到廣慧師太手中:“師父你看,這掛飾絕非凡品,可若是你拿了去當鋪,肯定是得不了多銀子的,我有個主意,可以將它們變銀子。靠我一個人的力量,也籌不出太多銀兩,我決定多發些人,畢竟咱們都是這個國家的臣民,每個人都該奉獻一份心。”
“你的意思我知道,我已經試過,分派了各位弟子到各府中化緣,奈何所得頗!”廣慧師太搖了搖頭,“這世上的人,還是重利的多,無利之事有幾個願意幹,爲師這麼多年來,所見者也只有你最不計個人得失。”
駱靈聽得汗,心道其實自己纔是最自私的一個,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盤算好是否對自己有利,的大方是有條件的。
廣慧師太最絡答應了的要求,給三天時間,駱靈保證道:“師父別急,三天後,若是籌不到一萬兩銀子,我齊王府自己掏腰包。”
“這麼多?”廣慧師一愣,對駱靈開口要的是五千兩,都是經過了再三考慮的,畢竟這時代,十兩銀子就夠鄉下人家過一年的了。
銀子在各個年代所等對的價值是不同的,駱靈大概算過,在所的這個年代,一兩銀相當於所時代的一百塊錢,一萬兩可就是一百萬塊,想到曾參加過的慈善捐款,這只是個保守數字,應該只會多不會。
現在的家,算上的陪嫁,將那些寶摺合現錢,起碼也是億個萬富翁,就算事不,讓億萬富翁捐個一百萬塊出來,還是拿得出手。這麼想想心理平衡了,自己現在可是不差錢,總不能太過小氣。
肯定地向廣慧師太點了點頭:“只會多,不會!”
廣慧師太高興地扯住的手道:“那好,爲師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爲蒼生著想,上天定不會薄待於你,我代表南河縣的百姓謝你。”
駱靈哈哈一笑道:“師父你很有領導風範!”廣慧師太若是生在現代,肯定是個適合從政的角,最起碼也是個人大代表、政協委員啥的,駱靈覺得很有趣。
這邊與廣慧師太又閒話了一陣,艾月進來喊人了:“王妃,小路子來傳話,說是王爺說了,請您移駕安若寺。”
“遠空大師肯見我?”駱靈喜道。
萬貫家財,抵不過有個好,並不希自己有病在,畢竟疼痛折磨是件很難的事。但是兩世爲人,都不怎麼好,有時候都不得不想,也許自己是了天譴,畢竟能來到這個異世是真實,誰知道這世上有多靈異的事存在!
遠空大師是得道高僧,可不像自己的師父是半個神,人家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
“是啊,王爺讓小路子過來接王妃,遠空大師在寺裡等著呢。”艾月笑道。
“那我過去了,師父!”駱靈雙手合十,向廣慧師太行了個佛禮。
“阿米陀佛!”廣慧師太道,“我就知道師叔是慈悲之人,不會推託的,你且去吧,我備了齋飯,一會兒過來吃了飯再走。”
駱靈還未回答,艾月道:“師太,聽小路子說,遠空大師那裡也留了飯。”
廣慧師太笑了笑:“那我就不管了,師叔那兒的齋飯,可比我這小庵的好吃。”
臨走之前,駱靈還是先去拜了拜蕭皇貴妃,自己這死了的都能復活,靈魂一說由不得不信,上了香,默默祈禱蕭皇貴妃在天之靈能夠保佑齊王與一世平安。
上了馬車,掀了簾子看著窗外的風景,脣角含了一淺笑。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接了自己的份,是齊王妃,大慶朝齊親王的妻子!世人都名,想的主意,一定能籌到錢,順便,也可爲齊王換個好名聲。
齊王是皇帝最寵的兒子不錯,可是他的名聲並不好,就是那個虛僞的靜安王,在外也大有閒名。提起齊王,世人只知道他是皇帝最漂亮的兒子,也是最殘酷無的一個兒子。
到了安若寺,有知客僧等在外頭,看到是齊王府的馬車,上前小聲道:“寺裡向不接待客,方丈大師爲王妃破例一次,卻也不想外人知曉,所以還請車駕繞一繞,從後面禪房進。”
駱靈掀了簾一看,知客僧是個年輕和尚,生得濃眉大眼,端的一幅好相貌,若是俗家裝扮,不知要迷倒多兒家。
“多謝!請大師前面引路。”駱靈微微一笑,知客僧低頭唱了聲佛號,轉前行,並不敢看。
馬車從安若寺的後院繞了進去,後院是間偏殿,清淨無人,知客僧引們到禪房坐下,便匆匆出去了。駱靈讓艾月和輕央低了聲音講話,畢竟在人家的地頭,還是遵守人家的規矩好。
不多會兒,遠空大師和齊王一起來了,小路子跟在齊王后頭。
駱靈起行禮:“元智見過師叔祖!”
遠空大師笑著唱了聲佛道:“王妃如今已不在陀普庵,舊日的稱呼就不要用了吧,現如今應該是老衲對王妃施禮纔是。”
駱靈堅辭不:“一日爲師,終爲師,我與廣慧師太仍舊師徒相稱,師叔祖,我可不敢您的禮。”
遠空大師捻鬚微笑,示意齊王:“這就開始嗎?”
齊王點了點頭,衝駱靈道:“你坐到桌前,讓大師給你把把脈。”
駱靈聽話地坐到桌前,遠空大師指搭上的右手腕,像個老中醫,又看了舌頭,沉了一會兒,讓駱靈再出左手,搭在脈間,略皺了眉。
齊王的眼裡有著擔憂,遠空大師不是外人,在這裡他並不需要藏自己的緒,見遠空大師半晌不語,略急地問道:“大師,如何?是什麼病?要不要?”
遠空大師搖了搖頭,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別說話,又號了許久的脈才道:“看癥狀卻不是什麼病,乃是失調,宮寒所致,不要,宜食補,不過王妃怕熱,有些東西不宜吃,一會兒老衲列幾樣事,王妃常吃就好。”
駱靈聽罷鬆了一口氣,和猜想的一樣,想到失調四字,不由得有些臉紅,老和尚這是在暗示要與齊王那什麼嗎?他二人可還未圓房呢,該不會是齊王的主意吧,明著說不,其實給老和尚遞點子,想讓自己主?
擡頭看了看前方那人,卻見他目清澈,聞無事,面上出笑容來,又想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兩人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他的妻,若是齊王想如何,恐怕早就抵不住了,他原是尊重的,還記得他在耳邊說過的話,說還小,再等一陣。
這個男子是會諒人的,其實這裡的子都是這個年齡出嫁,像這麼大了生子的都有,齊王能如此想,還是讓意外。
留駱靈在禪房,齊王隨遠空大師去拿方子,而後就在這房裡吃了頓齋飯,這才離開了安若寺。
回去的路上,齊王似乎累的,靠在馬車上就閉了眼,眉心又如往常微微皺起。
“阿軒,有什麼煩心事嗎?也許說出來,我能幫你想想法子。”駱靈說道。
齊王睜開眼,將摟進懷中,下靠在的頭頂道:“別多想,沒事!”
肯定他是有事的,可是他不想說,那也沒有辦法。
“你沒有事,我卻有!”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你的意思是還要在府中辦一次宴會?”
駱靈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由你向皇上提出這個點子,然後咱們得尋個地點,不在咱們府裡,最好是樓外樓那樣的地方,做這種好面子的事,當然是傳得越遠越好,看的人越多越好,不知道你和樓外樓的老闆不,要是他們也能夠出一分力,免費提供場地給我們就好了。時間來不及,不然自己辦個拍賣行,咱們還可以從中庸金。”
駱靈說著說著眼睛一亮,這次不行,也許下次可以辦個拍賣行,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這樣一來,也有理由將自己的寶拿去拍賣現銀了。
“借樓外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你確定你真要做這件事?其實我現在被父皇足,最好是什麼都不做。”
不做可就得自己出銀子了,駱靈心想,晃了晃齊王的肩道:“南方地區水患,肯定不止南河縣一家,咱們開了這個頭,也算是幫朝庭出了力,皇上肯定會高興的,你正好將功贖罪。對了,說起來,你到底爲什麼被足的?”
“不正是爲了此事!”齊王面古怪地看著,“朝庭撥下去賑災的銀兩,看守是我推薦的人,可是這筆銀子放在庫中,莫名其妙就不見了,那看守也沒了蹤跡,父皇指我失察,朝中員還有人暗喻我是監守自盜,所以這才了足。”
“皇上相信你麼?”
“不知道!”齊王搖頭,“父皇的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人能猜得,不過我想多半是信的吧,不然就不會是足三月這麼簡單了。”
“案子沒有查下去嗎?”
“在查,可是沒有半點線索!”齊王抿了,“也不知是有人故意要栽贓害我,還是衝著這筆銀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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