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錯了，是我口不擇言！”駱慧哭著上前要拉駱夫人的手。

駱夫人退後一步，落了個空。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你與你那個親生的娘一樣，都是喂不的白眼狼！駱慧，不管你存了什麽心思，我要你記住，就算嫁了楚王，你隻是個妾，最好守著你的本份，別學得跟梅氏一樣，落個可悲的下場！”

“母親，您別信駱靈，就是害我的，真的，我知道我有錯，我聽了寧妍的話，要給點苦頭吃，但我不知道寧妍給我的藥會是那種藥，我以為是普通的迷藥，隻是想把迷暈，不讓在宮宴上出風頭，我心裏害怕，一直沒敢拿出來，可是不知道怎麽把我懷中的藥弄了出來，下在了我吃的東西當中，害我被……母親，駱靈不像我，我恨那個梅氏，在我心裏，您就是我親娘，不一樣，雖然說是您生的，可那些年您那麽對，心中一定恨你……”

“夠了，別說了！”駱夫人喝道，眼睛裏帶著，盯著駱慧，“到了這個當口，你還要挑撥我們母的關係嗎？”

“我沒有……”駱慧訥訥道，“我是擔心母親……”

駱夫人冷笑：“是我親生兒，你以為會害我嗎？我們母相見不相識，都是梅氏害的，是你占了本該屬於的一切，那本就是的，你竟然還想奪走？要恨，也恨的是你，和那個生了你的婢賤人！我對不起我的兒，就算是也恨我，我也認了，虎毒不食子，反正我是不會傷害一星半點，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傷害，你最好給我記住這一點。當初要不是你起心害，我原本念在曾經母一場，是會為你找個好歸宿的，可惜是你自己生生毀了！”

“好歸宿？穆國公府的三爺嗎？母親，當初要讓駱靈嫁給他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你還記得嗎？若是知道……”

“你給我住口！”駱夫人漲紅著臉說道，“那時還不都是因為你！這門親事，也是你提出來的，是你挑的……”

“可我不是為自己挑的，我是挑給駱靈的！”駱慧笑道，“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害人終害己，母親，這句話，其實送給您最為合適，若沒有因，哪裏來的果，當年要不是你先加害梅氏，又怎麽會有今天的痛？善惡到頭終有報，這就是你的報應！”

駱夫人氣得發抖，駱慧卻是撕破了臉，帶著一冷的笑看著。

“你瘋了！”駱夫人道。

“是，我是瘋了，被你們給瘋的！”駱慧哈哈一笑，“明日出了這府門，我再也不怕你們了！”

“你以為，楚王府是好呆的？別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會的，母親，多虧了你教我，你難道不記得了嗎？有你這個好師傅在，我想我在楚王府，會活得很安生，何況我的裏還流著梅氏的，的忍，我也會！”

“你就不怕我告訴楚王妃，讓你在楚王府永遠抬不起頭來？”

“母親，您不會的！”駱慧哈哈大笑，“我是您的兒啊，駱家的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還是我要出嫁前，您教我的，不是嗎？若是我不小心丟了臉，丟的可不是我個人的臉，是駱家的臉麵，對您那位寶貝兒的名聲，一樣有影響不是？所以我想，母親會好好送我出嫁的，至於嫁妝，亦不會了我，畢竟那些駱靈都沒要，都是現的，我明日自帶走就是了！”

駱夫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是了，駱慧是手把手教出來的，確實什麽都懂。

出了駱慧的院子，輕輕歎息一聲，了一聲張媽媽的小名：“其實駱慧說的都沒錯，櫻桃，你說，我是不是又錯了，早點與雲家結了親就好了，雲夫人又喜靈兒，嫁到他們家，靈兒也不至於苦，如今嫁進齊王府，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張媽媽跟了大半輩子，原先是駱夫人的丫頭，後來放出府嫁了人，結果丈夫和一歲多的兒子得了瘟疫死了，便又回到了駱府，一直跟在駱夫人邊，可說是駱夫人的心腹。

說道：“夫人別擔心，老奴覺得，聽三小姐之言，咱們家四小姐也不是個吃素的主兒，要何等明的人，才能事先察覺到三小姐要害，三小姐最終沒討得了好，可見四小姐是個有謀略的。這些日子學規矩也學得好，學其他的更是，先生們都誇聰明，不妨事的，別說是個親王妃，說句大不敬的話，就是皇後，咱們四小姐也當得！”

主仆二人緩緩提著燈籠行遠，樹叢後閃出一個影，正是駱靈，著一暗紅的衫，在夜下宛如黑，隨便往哪裏一站，就與夜融為一本。

輕輕收起手中一個狀似喇叭的工，看了看駱慧的房間，微微一笑，瞬忽飄遠，形如同鬼魅。

真義侯府守夜的侍衛看到牆頭有黑影閃過，出聲問道：“誰在那裏？”

仔細聽了聽，沒有聲氣，走上前待要查看，隻聽一聲貓，把那侍衛嚇了一跳。

“老李，怎麽了？有什麽況沒有？”另一頭有人問道。

“娘的！是隻貓，聽聲音去得遠了，別管它了，走吧，看看那頭去。”

兩人勾著肩走了，等影消失，駱靈貓著腰越下牆頭，七拐八拐地出了侯府。

京城的帽兒胡同，巷子窄得隻能容一人經過，若是對麵再來一人迎麵撞上，非得退出一個不過，不過幸好胡同裏住著不人家戶，隻要站到哪家的屋簷底下，讓對方過去就好，不然退到巷子外，那可不得了，畢竟這條巷子不短，長長的，起碼也有半裏。

駱靈今日出府來，目的地就是這條巷子右邊倒數第三的人家。敲了敲門，手指打擊在門上的聲音，若是從事過報工作的人聽到，定然能明白這是斯碼。

敲完門，手指才回，門就開了，一個臉蒼白的老者走了出來，衝著一翻白眼，問道：“怎麽這會兒才來？”

“抱歉，有事耽擱了。”錯進了門，駱靈衝老者笑道。

“東西給你做好了，銀子呢？”老者一襲白袍，臉型消瘦，上更瘦，那白袍掛在他上，活像是一件服套在了枯枝上，風一吹，白袍飄，似乎能將他整個人都吹走。

“先看看貨！”駱靈道，隨著老者進屋。

老者從積滿灰塵的架子上取下一個黑木匣，木匣很破舊，上麵的鎖扣還掉了。

打開木匣，裏麵卻有一排致的飛刀，長不過寸許，狀如韭葉，閃著寒。

駱靈手取出一把，在眼前端詳了一下，刀片很薄，薄得近乎明，刀尾帶有細連著，那也不知是什麽做，與頭發一般細，可繞在手上。

在發上試了試，才剛及，發盡斷，駱靈誇道：“好快的刀！”

“那當然！”老者翻了翻白眼，“也不看看是何人所製！”

駱靈嘻嘻一笑，從手上褪下一個樣式奇特的鐲子：“現銀沒有，這個玉鐲是六百年前合盛王朝時期寵冠後宮的玉妃所配之，您老拿去黑市上出手，不會比你這套飛刀的價格，若是您厲害些，還可多賺很多，多的我就不找您退了！”

“又來這套！”老者嘟囔道，似乎早就習慣了駱靈所為，也不多話，收了玉鐲，在燭下眯著眼看了看，收到了懷中。

“那我走了！”駱靈一把拿起飛刀，也不知藏在了上的哪個部位，作倒是很快。

老者看一眼：“我又要搬家了，下次你來這裏就找不到我了。”

“搬去哪裏？”

“還未定，所以到時候怎麽通知你？”老者的眼睛亮閃閃的，盯著駱靈的樣子，像是獵人見到了獵。

“不用通知了，我沒什麽找你做的了。”駱靈笑道。

“別！萬一我有什麽新玩意兒做出來，可以送你，你每次來我這裏，所付的酬金畢竟都大於你所訂的東西，我不能老占你便宜。上次你說的那個碼，還真不錯，有沒有可以記在紙上的，你說說，估計一個月我就能定下地方，到時候你來這裏，我會給你在屋頂留封信。”

駱靈笑了，老者送東西給是假，要東西是真，這個姓邱名實的老家夥，對一切發明創造和莫名其妙的東西都有興趣，上次都好他斯碼，這次竟然還想學別的。

“您老打的什麽主意我明白，不過有些難，一時半會兒給你講不清楚，搬了地方，你就告訴越二吧，他是個啞，又是個睜眼瞎，而且人又老實穩妥，你不用怕他給你泄出去。”

邱實愣道：“他？那你如何從他口裏得知？”

“那就是我的辦法了！”駱靈笑道，“好了，我真該走了，一個月後再來找您。”

如來時一般，暗夜離去，說是這麽說，一個月後，是齊王妃，鬼知道還能不能出來！不過反正急的是邱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