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其他中介辭也八九不離十,所以這期間的家中瑣事都得夫妻倆親力親為,工作、孩子、家務把他倆忙得夠嗆。
眼下這狀況,許意濃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也主承擔起了力所能及的家務活,不加班的時候就去超市買菜回去做飯,包括他們工作不開的時候就負責接送樂樂。
樂樂周末還參加了培訓班,今是提琴課,表哥表嫂都要加班應酬,本來就好中午去接樂樂的,但現在明明離下課時間還有兩個時,樂樂突然打來電話,以為是突發了什麽事,上次的影猶在,不免擔心,接電話的聲音都不自覺變急促了。
“怎麽了啊樂樂?你話,話。”
那頭沒再傳來樂樂的聲音,而是被一個聲取而代之,“不好意思,請問是紀樂愉的家長嗎?”
許意濃下意識地點頭,都忘了對方本看不見,“是,我是,我是姑姑。”警覺地問,“你是?”
“我是樂樂的老師。”
“哦哦,老師好。”一聽是老師,張的神經略微鬆了鬆。
老師跟打招呼,“不好意思,是這個況,本來今的提琴課是正常上的,但授課老師是學校專門聘請的音樂學院教授,他臨時有事,突然告訴我們來不了了,我們學校這邊呢今也沒有提琴老師在,所以孩子們就得麻煩你們接回去了,實在不好意思。”
“哦哦哦。”許意濃放下了心,隻要樂樂沒事就好,“好的好的,我馬上來。”
許意濃掛電話的同時,祁楊他們完煙推門而,正好看到拎包起的樣子。
“許總,你要出去啊?”
潛臺詞是:那我們是不是也不用加班了?
許意濃不好意思地笑,“是啊,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
祁楊他們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但上仍,“好的好的。”
“辛苦了。”許意濃經過他們時停了停,“對了,我剛剛給了星爸爸,也不知道你們喝什麽,怕有人不喜歡喝咖啡,統一點的果,冰的常溫的都有,一會兒要麻煩你們去樓下拿一趟了。”
幾人互相看看,林然反應最快,那手擺得一個快快的,“嗐!許總你這話的,不麻煩不麻煩,倒是你客氣了啊!”
方洲也附和,“是啊是啊,這麽客氣幹嘛?”
“應該的。”許意濃舉起手機在他們麵前晃晃,示意自己趕時間,“我先出去了。”
祁楊一個箭步,特別紳士地給推門,“慢點兒啊許總,路上注意安全。”
許意濃道謝,邁步而出,“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
目送人離開後,門一關,三人開始了表演。
祁楊:“看見沒?什麽商,這就是!”
林然:“這樣的領導我願意加班!”
方洲:“嗯,加一!”
這邊熱鬧非凡,那邊王驍歧神平靜地凝著電腦屏幕,一隻手在一疊滿發|票的資料上,指節蜷曲著上下輕敲著。
祁楊眼尖地發現那是他們才給他的報銷單和補表,已經積攢了兩個月了,一唯所有的報銷單和補隻有經過項目經理簽字才能掃描上傳係統給公司財務部審批,否則視同無效。
於是畫風立馬突轉。
祁楊揚手反指他們,“看看你們,看看!看看!一杯星爸爸就被收買了!老大平常對我們不好嗎?”他狗地走向王驍歧,往他邊上諂一坐,“老大對我們不要太好!潤細無聲地好才是真的好!”
留下林然和方洲像兩個二愣子一樣傻站著。
王驍歧對此見怪不怪無於,甚至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突然手機震了震,來了個陌生號碼,他開接聽。
“您好,你的外賣到了!”
王驍歧不知道許意濃是一開始就留的他的電話還是人走後跟外賣員找他,但他還是親自下去了。
他一走,祁楊就被兩麵夾擊了。
林然指著他對著方洲,“Diss他!”然後挎著他脖子,“搞事搞事!每次就你最會搞事!”
方洲擼起袖子,“其貌不揚,我看你不爽很久了!每次都讓我們在老大麵前做臭人!”
祁楊東躲西閃,看著桌上那疊還沒簽過字的發|票捶桌,“草!還不是因為沒錢沒錢沒錢!我踏馬要是有錢會是這個吊樣?錢可以讓我出賣靈魂!”
林然:“你就不能氣一點?!”
祁楊:“草,我不起來啊我!”
……
王驍歧來到樓下,外賣哥立刻提著兩袋星爸爸迎上前問,“請問你的ID是水農嗎?”
王驍歧聞言腳步微滯,隨後點了點頭,“我是。”
外賣哥把東西給他,“麻煩給個五星好評謝謝!”
王驍歧接過,“好,辛苦了。”
哥揮揮手,“不客氣,再見。”
“再見。”
王驍歧的視線逗留於訂在紙袋口的白回單上。
上麵清晰打印著賬號ID:水農,而下麵的那串號碼則是他的。
站了一會兒,前麵不遠乍響的汽鳴聲打破了周邊平靜,他順聲去,一輛奔馳顯眼地停在了逐影大門出口,副駕駛的座門開著,一道倩影彎而。
那車他認識,於崢的,而剛上副駕駛座的正是許意濃。
陵市分局刑偵大隊的警員們已經習慣許星不時來給他們老大送飯,對她表示敬意的同時紛紛違背良心道:“韓隊雖然看上冷漠不近人情,實際上既溫柔又體貼,絕對的居家好男人。”許星迴想起早上叫他起床的畫麵,有些疑惑地問:“他冷嗎”眾人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痛苦搖頭。許星挑了挑眉。這時,有人從側麵樓梯拾階而下。光線透過門窗,繾綣地落在大廳。他摘了警帽,碎髮下漆黑深湛的眼裡清晰劃過抹笑意,聲音溫柔:“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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