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姜老太太,葉青籬一行就往葉家莊趕去,路上,葉青籬有些嘆,姜老太太這麼好的人,偏偏不長命,生生被兒子給氣死了,可憐了二姑母子。
剛回到葉家莊,就看到洗服回來的餘氏端著洗好的服回來,餘氏見葉蓮母子的臉都不大好,上前拉住們的手:“回來就好,你們安心等著,爹已經去縣衙打聽消息去了。”
“讓三弟妹心了。”葉蓮的臉不太好,好不容易出了一抹笑,可看起來比哭還難看,被餘氏拉住道,“心什麼,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進了屋,餘氏張羅著吃食,林瑤過來幫忙,老太太見他們妯娌忙,自己帶著葉蓮母子進了屋,老太太安著葉蓮:“累了吧,先歇著,你如今還有孕。”
葉蓮點了點頭,心裡的很,丈夫居然在外邊找人,如今還爲了人惹上了人命司,可若是不救他,們母子怎麼辦?
鎮上,葉城只認識蔣掌櫃的和羅掌櫃的,偏前幾天將蔣掌櫃的帶的人給得罪了,如今只能靠羅掌櫃的幫忙找找路子,二姐夫的確不是東西,可如今二姐正懷著孕,姜老太太也撒手人寰,這母子三人日後的日子怎麼過?
文源齋裡,羅掌櫃的正在應付著前來買“蟾宮折桂”的人,貨源,爭的人多,藉著這“蟾宮折桂”他這店裡也紅火了起來,還新招了一個夥計。
葉城進門,羅掌櫃的就看見了,將事代好就走了過來:“葉兄弟,你怎麼有空過來了?看看需要什麼,我送你!”
葉城擺了擺手,朝四周看了看,小聲道:“我想麻煩羅掌櫃的一件事兒,你這兒這麼忙——”葉城爲難的看著羅掌櫃的,一時也覺得說不出口來。
“葉兄弟說的什麼話,我已經代了夥計,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說。”羅掌櫃的見葉城這般小心謹慎將葉城領到拐角的一間茶樓裡,纔開口道,“說吧,這裡沒什麼人!”
“麻煩羅掌櫃了,我一個親戚之前——”葉城見二姐夫姜源的事說了一遍,苦著臉道:“這件事兒也是沒辦法,到底是親戚,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羅掌櫃的也有些爲難:“若是別的還好,這可是殺人,證人還不,不太好辦,我跟縣令還有些,不過,辦辦不還不好說,兄弟說句實在的,恐怕希不大。”
“無論如何都要謝羅掌櫃的幫忙,與不,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葉城嘆了一口氣,將懷裡揣著的一塊墨錠送上,“這是家裡留的一塊兒,羅掌櫃的總不能空手過去,就當給縣令大人的薄禮。”
羅掌櫃的倒是沒有拒絕,這事兒不好辦,他拿著這墨錠去還算師出有名,不至於直接被趕出來,既然求到他這裡了,總要試一試。
羅掌櫃的也不含糊,直接上了馬車去縣衙,縣衙裡,餘縣令和師爺正在下棋,忽然聽到下人來報文源齋的羅掌櫃的來了,餘縣令和師爺眼睛一亮,早就聽說他那裡有奇墨,正要去問,這人就過來了。
“還真是不經唸叨,我們之前還想著去你文源齋去看看,沒想到你倒送上門來了。”餘縣令指著椅子,“坐,如今你可是大忙人,怎麼想起過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這是給你送東西來了。”羅掌櫃的說著就將懷裡的“蟾宮折桂”遞了過來,餘縣令和師爺啞然,指著那墨錠:“這就是那奇墨?”
“正是。”
“說吧,有什麼事兒求到我這裡,你可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我可不信你就是爲了給我送這墨的!”餘縣令老神在在的挲了一下茶碗,將墨錠隨手放在了桌上。
羅掌櫃的苦笑:“還真讓你說著了,這倒不是爲了我求得,而是這墨錠主人求到了我這裡,我不得不跑一趟。”
事說完,餘縣令的臉就變了,將桌上的墨遞給羅掌櫃的:“我這爲多年,還是這般,你就知道了,那可是命案,姜源是一條命,那客商也是一條命。”
羅掌櫃的苦笑道:“我早就猜到了,只是那人與我有恩,不得不走一趟,如今回去讓他死心就算了,墨你留著吧,當我送給你的。”
餘縣令卻是從上取出一張銀票:“就當我買下了,這人不能放,卻可以讓家人前來見最後一面,算是法外開恩吧。”
羅掌櫃的點了點頭:“我回去跟他說清楚就是。”說著拿著銀票匆匆離開。
等葉蓮母子趕到縣衙大牢,看著姜源的樣子還是落了一回淚,臉蒼白,頭髮凌,上更是髒的不樣子,進葉蓮母子進來,大喊道:“你們怎麼來了,讓小桃紅來見過,我要問清楚,當日說好的,我替贖,就跟我回五花嶺,爲什麼會這樣?”
葉蓮聞言臉氣的鐵青,姜飛也冷眼看著他,兩人誰也沒再開口,將手裡的東西遞了進去轉就走,他們還惦記著救他,而姜源卻一心惦念著倚翠樓裡的小桃紅。
倚翠樓裡,葉蓮冷眼看著小桃紅:“你去看看他吧,他要見你。”葉蓮終究沒有冷下心,去了一趟倚翠樓。葉蓮母子剛走,衙役就將小桃紅帶去大牢,姜源吵得實在不像樣子。
大牢裡,姜源看著小桃紅一紅羅分外好看,卻是著一張臉,臉上的笑也僵住了,只聽小桃紅冷聲道:“有什麼事兒趕說,這麼髒的地方真是晦氣。”
“你都是騙我的?”姜源質問道。
“你在倚翠樓的日子還短麼?”小桃紅臉上盡是似笑非笑的嘲諷。
“那日的客商是你推的!”
“不要說,是你的手,倚翠樓看到的人不。”
“賤人!”姜源猛地掐住了小桃紅的脖子,掙扎間,將旁邊的飯菜打翻一地,小桃紅一把抓住一個碎片,朝姜源的嚨割去,鮮流了一地,姜源的手也更用了幾分力氣,等牢頭過來查探時,兩人早已斷了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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