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客棧住下來,翌日,葉初秋將備好的錢財禮,遞給鄭縣丞,“鄭縣丞,接下來的事,你就自個去辦了,這是兩萬兩銀子,還有我給你準備的一些禮。”
“多謝林夫人。”鄭縣丞接過錢跟禮,同葉初秋鞠躬道謝。
“不必多禮,說好的,大家都是合作夥伴,我幫你,就是幫自己。”
葉初秋手扶住了他,讓他不必客氣,同時又將周員外的朋友聯係地址給了他,並將周員外寫的手書遞過,“這是周員外的朋友趙大人,聽說是朝廷的一位史,你到時候也可以去拜訪他。”
“好。”鄭縣丞點頭,“林夫人,那我就帶著鬱善出去了,你在客棧多加小心。”
“嗯,你們放心去吧,我不會有什麽事的,京城這麽大,我正好逛一逛。”葉初秋說道。
“好。”
兩人說著,拜別了葉初秋,前去找以前的同窗好友走關係了。
這種事,是葉初秋不喜歡且不擅長的,便沒有湊熱鬧,將事全盤給了鄭縣丞他們,等他們一走,頓時興了起來,有種沒有了束縛的覺。
這些年來,出門總是一黑,還總是圍著麵紗,雖然長得不錯,皮也養回來了,但是極於人前。
這會兒在京城,沒有一個人認識,不用再端著做長輩的樣子,可以換上漂亮的裳,放飛自我了。
很難得坐在鏡子前,鼓搗自己起來。
將從係統中簽到的各種化妝品拿了出來,好好地給自己化了個妝,又是抹脂的,還畫了眼線、塗睫膏,甚至戴上了瞳。
再換上一套火紅的披風,上麵一圈狐貍點綴,葉初秋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得很、得很,都快被自己迷住啦。
一直做人家的母親、祖母,以林夫人、老自稱,都忘了,自己是葉初秋,是那個年輕活潑、貪吃的葉初秋了。
這會兒,邊無一人認識,裝扮好後,瞧見樓下無人,便一翻窗戶,溜了出去。
來到街上,融到人群之中,頓時覺自己快樂得像隻小鳥。
“小姑娘,你一個人閑逛呢。”
在人群中溜達著,一個麵微胖的男子見到眼前一亮,朝走了過來,跟打了聲招呼後,他正要自我介紹,沒想到葉初秋卻是盯著他,問了句,“你剛剛我什麽?”
“小姑娘啊。”男子有些愣愣地答道:“小可不知姑娘名諱,若有失禮之,還請勿怪”。
“不怪不怪,我喜歡聽,你再我兩聲。”
葉初秋便衝他說道,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卸去了偽裝後,整個人跟之前的狀態都不同了。
反正是在異鄉,做什麽都沒人認識,竟還有人自己小姑娘,這種覺真好。
男子看著葉初秋這眼神,心想著,莫不是有什麽疾,但他還是如所願地了兩聲,葉初秋便歡歡喜喜往前走了。
“小姑娘,小姑娘……”
見到葉初秋要走,男子想起了自己的目的,連忙追了上去,將折扇一收,“小姑娘,小可伯無言,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可否……”
見到葉初秋一直看著他,他接下來的話,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是不是想認識我呀?”葉初秋替他說道,男子連忙點點頭。
葉初秋便笑了,“我刀禾。”
“刀禾,這名字乍一聽有些奇怪,實際上,霸氣又溫。”男子說道。
“哈哈哈。”葉初秋又莞爾一笑,“聽起來你還有才的嘛,怎麽會想到來半路上勾搭人家小姑娘呢?”
“呃……”
柏無言臉一紅,“方才路上見到姑娘,一時之間心馳意迷,忍不住向前,若有失禮之,還請見諒。”
“無妨,看你長得還算能眼,就原諒你的無禮了,不過你這人也奇怪,大冬天打扇子,不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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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初秋說起他的扇子,柏無言一時之間尷尬至極,隻覺得自己的扇子是開也不是,合也不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了。
“你現在認識我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葉初秋扭頭問了他一句。
“小可,小可……”
柏無言扭扭的,真是奇怪,以往他不是這樣的,可是今日,麵對眼前這子,不知道為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虧得他年近三十,竟然在一個小姑娘麵前如此失態,實在是太失禮了,讓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了,肯定要嘲笑他了。
“小可想要請姑娘吃頓便飯,不知道姑娘是否賞臉?”終於,他對葉初秋發出了邀請。
“你隻願意請我吃一頓便飯嗎?可是我想要吃一頓大餐。”葉初秋偏頭瞥了他一眼,如一隻俏可的小狐貍。
“姑娘想吃大餐,自然是吃大餐了。”柏無言聞言連忙說道:“我請姑娘去京城最好的太和樓吃飯,如何?”
“甚好。”葉初秋點頭,“我是鄉下來的,沒吃過什麽好東西,你待會點菜的時候,可不要太小氣。”
“小可上還帶了一點錢,應該夠姑娘吃飽的了。”柏無言說著,帶著葉初秋前往太和樓。
這太和樓果然是名不虛傳,是門頭就要比旁邊的酒樓高上一個檔次,其外麵兩柱子,漆著金漆,雕梁畫棟,一子磅礴大氣撲麵而來。
葉初秋想起自己的星火酒樓,是門頭,跟人家一比,就帶著一子小家子氣了。
這一點,葉初秋不得不承認,什麽極簡風,在這種大氣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而且,上輩子也是窮人,見識有限,雖然也去過故宮、王府、帝陵等等地方,但那種磅礴大氣,看了很快也就忘了,跟這時下的貴族相比,人家的雍容華貴已經刻了骨子裏,表現在酒樓上,自然也高人一等。
當然,葉初秋也不是弄不出來,有係統幫助呢,依葫蘆畫瓢也能複刻古代一些有名的酒樓牌麵來,但問題是,這樣一裝潢,價格就貴了。
像這酒樓牌麵,這裝潢,得花多錢啊。
“姑娘,姑娘。”
柏無言的聲音,將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葉初秋扭頭,衝他微微一笑,“你帶我來的地方真不錯,我喜歡。”
“姑娘喜歡就好。”
柏無言聽了葉初秋的話,臉上也出笑來,帶著一點,明明二十七、八的人了,那模樣,卻恍若竇初開的年。
“這門頭是請誰雕刻的?我看這木料也非凡,怕是費了不錢吧?”葉初秋問了句。
“這木料用的都是上好的花梨木,兩旁這幅雕刻的對聯,以及上麵掛著的牌匾,料子用的是金楠木,價值千金,至於雕刻請的是哪位大師,小可倒是沒問。”柏無言同葉初秋的解釋道。
“哦。”葉初秋點頭,“那我們進去吧。”
“……”
進了酒樓,夥計連忙迎了過來,剛要開口稱呼,就被柏無言一個眼神製止了,夥計臉上微愣,隨即又堆滿了笑,“柏爺來了,快快請進。”
夥計領著兩人往樓上走,柏無言提著袍下擺,上樓時背脊直,不經意的儀態,顯出他的端莊貴氣。
“柏爺,給您的包間一直留著。”夥計便說著,就要領著兩人去包間。
“不必了,我們就坐這大堂裏就行。”
柏無言眼睛一瞟,看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便領著葉初秋過去坐了下來。
靠窗的位置,也有屏風遮擋一二,不過相對於包間的,靠窗的位置就要開放許多了。
“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登徒子,沒想到你倒是很有風度。”
葉初秋見到他的舉笑了,知道他這樣,是為了給避嫌。
“畢竟你我初次見麵,包廂吃飯,瓜田李下,對姑娘名聲不利。”柏無言說道。
“我有什麽名聲不名聲的?”
葉初秋笑了下,現在假名假人,過了今天,誰也不知道是誰,刀禾的事,跟葉初秋有什麽關係?
“姑娘別這麽說。”柏無言接過夥計送來的熱茶,給葉初秋倒了一杯,“姑娘不過是年紀小,天真無邪罷了。”
“天真無邪?”
葉初秋頭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忍不住又是眉梢帶笑,若是讓麵前這男子知道,是一個年紀足以當他娘親的人,不知道還會不會以天真無邪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不過說起來,自己化妝手藝沒有落下,今天扮功。
“小可這話又說錯了嗎?”柏無言問道。
“沒有。”葉初秋搖頭,接過他遞來的茶,輕抿了一口,“多謝。”
要知道,以前很喝別人遞來的茶水,跟鄭縣丞他們這一路,都是喝的自帶的茶水,現在換了個份,不但人變年輕了,就連的被害妄想癥,都減輕了不。
“菜來了。”
聊了沒幾句,夥計們便陸陸續續過來上菜了,上完菜後,按慣例夥計是要站在一旁為客人解說的,不過柏無言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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