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惡！”

鬱善見到這場景，當即抬腳一挑，將他那把被人扔到地上的劍往上挑了起來，握在手中。

“哼，這些老弱婦孺我下不了手，你們我還下不了手嗎？誰敢上前，我就殺誰！”

他到底不是一個包子，到這個時候，他也醒悟了，他手裏拿著劍，滿煞氣，寒凜凜。

“裝什麽大鼻子象呢！”

就在這時，一個潑婦罵了他一聲，撿起一塊泥，朝他扔了過來，接著，越來越多的人都朝他扔起了泥，偏偏這些人，又是他下不了手的老弱婦孺！

“鬱善，你愣著幹什麽！”

前頭鄭縣丞的馬車裏也被人扔了泥，他登時大怒了起來。

鬱善這才如夢初醒，再不管什麽老弱婦孺了，手中舞著劍花，抬步衝進了人群之中。

那些老弱婦孺見到他舞著劍花過來，生怕被他誤傷，紛紛往後退去，那些青壯年則是衝上前來，拿著鋤頭、犁耙、扁擔朝他打了過來。

俗話說，拳打死老師傅，又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比起利劍來，鋤頭犁耙更長一些，鬱善都還沒打到他們呢，怕是就要被他們給打死了。

“住手！”

就在這時候，葉初秋大喝了一聲，終於站了出來。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葉初秋說了句。

“嗬，你們終於舍得給錢了。”

“剛剛不是還說沒錢嗎？”

“就知道又是一群為富不仁的家夥！”

村民們紛紛罵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頓時吵吵嚷嚷的。

葉初秋也懶得跟他們多說，邁步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籃子，籃子上麵蓋著一塊藍的布，將布揭開，裏麵，是滿滿一籃子的銅板。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們。”

葉初秋說著，手裏拿著一把錢，就往他們扔了過去。

“哎喲！哎喲！”

因著他們蠻橫的行徑，葉初秋手上用了三分勁，打起人來，還真是疼，尤其是打在臉上，立馬就腫了起來，有些甚至還破了皮，傷了骨頭。

“看到了沒有，遇到這種人，可以施舍，不過要換種方式施舍，比如，像我這樣。”

葉初秋說著，又繼續拿錢向他們砸了過去，每一枚銅錢在的手中，都化作了一枚枚暗，也就是收著力氣了，否則，就是用銅錢，將他們砸死也有可能。

“來來來，好好接著！”

一邊說著，一邊扔錢，有些人忍著疼痛，想要衝上來跟拚了，但眼疾手快往後退了一步，拿著銅板用力一甩，直接將他們手上的農都砸了兩截。

“怎麽，我給你們錢，都還給錯了嗎？你們這兇幹嘛？”

說著，繼續往前投擲著，不多時，在場的男老都被砸彎了膝蓋，跪了下來。

“求您饒了我們吧！”

有人被銅板砸得鼻青臉腫，可是跪地求饒。

有的人即便是被砸得鼻青臉腫，可仍舊是在地上索著這葉初秋砸出去的同伴。

“饒了你們？那怎麽行，我這好心給你們送錢啊，老極有用錢砸人的時候，今日倒是會到了，覺還真不錯！”喵喵尒説

開始一枚一枚的銅板往前甩，但凡一個銅板甩出去，總有人的農應聲而斷。

無論是擔禾苗的那種又又長的扁擔、還是鋤頭、犁耙的握，這種常人用盡全力都折不斷的東西，卻被用一枚銅板直接砸斷了。

見到這場景，這些刁民哪裏還敢再囂張？再不敢鬧哄哄地辱罵他們了，隻趴在地上，求饒了起來。

“姑，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到他們的聲音，葉初秋卻是冷哼一聲，“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可是給你們送錢，你們這副模樣，怎麽倒顯得我好像是惡人似的？”

“不不不，您不是惡人，您不是惡人！”

“這就對了，老行走江湖，一向是行善積德，不過諸位嘛，未免就太沒良心了一些，是老給的錢還不夠多嗎？怎麽連句謝謝都不會說？”

葉初秋說著，又往籃子裏麵抓銅板，作勢要扔他們。

先前他們劈頭蓋臉被銅板砸了，雖然痛，但是一直被砸，倒也有幾分麻木了，這會兒跪在地上，那疼痛瞬間上來了，他們隻覺得被砸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再不想經曆第二次了。

通常監獄裏折磨犯人也是這樣，需得打一打、歇一歇，如此一來，便是漢，也會被磨得沒了脾，更遑論這些刁民了，他們可不是什麽漢，一想到要再被銅板砸，再一下先前那疼痛，瞬間就怕了。

“謝謝姑的賞錢，謝謝姑。”

一群人趴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被著道謝，聽到他們的聲音，葉初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了，去把我們的馬車幹淨吧，有一個泥點子，別怪我不客氣！”

葉初秋抓著一把銅板，在一旁威脅著。

那些村民們聞言，紛紛上前去馬車了，有些人心生怨懟，地往馬車吐口水，葉初秋瞧見了，便是一塊銅板砸過去，直接在他們頭上砸出了一個大包。

這樣幾次過後，那些人便老實了，不但幫他們了車，就連胎上的泥點也幹淨了。

“差不多了，滾吧！”

葉初秋提著籃子，上了馬車。

一旁的鬱善也將自己的臉清理幹淨了，今天他可是丟了個大臉，隻在一旁喃喃地說道：“如今我方才知道，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

“這便是你江湖上的第一課了，有些人不值得同，還有，若想要做好人，自己必須擁有做好人的能耐，否則，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邊的朋友。”葉初秋開簾子，衝他淡淡地說了句。

若是之前，鬱善肯定會嗤之以鼻，做好事也需要能耐？他可從未聽說過。

但是經曆過這事之後，他相信了。

“林夫人，我之前還在您麵前誇下海口，說要保護您的安全，這會兒一想，我真是如同跳梁小醜一般。”鬱善有些失落的說了句，他沒想到，葉初秋竟然如此厲害，直接用一籃子銅板，就將他們砸跑了。

他之前隻以為是觀察敏銳，明察秋毫，如今看來，更是功夫高深，難怪敢帶著鄭縣丞獨自上路。

虧得他之前還戰戰兢兢，生怕遇到山匪，生怕出了什麽事，如今看來，有在，又能出什麽事呢。

“你怎麽會是跳梁小醜呢？你的功夫也很不錯，隻是你江湖經驗不足，太善良一些，這一路上你辨別方向，費心持，我都在看在眼裏。”

葉初秋安了一句，見他朝看來，目帶著求教，便諄諄善地說道：“我常告誡我的屬下，告訴他們，綿羊的善良隻是弱，猛的善良才是善良，這句話，我今日也跟你說一遍。”

“綿羊的善良隻是弱嗎？”

這句話，平平淡淡，卻猶如一陣閃電，從他心間劃過，一路上他一直沉思著這些，快進城了，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些掌握權力的人，就如同猛一般，他們隨便施舍一些善良，就足夠改變大多數綿羊的境，而綿羊即便是再善良，也改變不了什麽，反而更容易被人欺負！”

葉初秋沒有答話，隻是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前頭引路。

沒得到葉初秋的回應，鬱善又去前頭，跟鄭縣丞嘀嘀咕咕去了，鄭縣丞聽到他在耳邊一直喋喋不休，煩得很，隻道：“有些東西，你心裏明白就行了，不必拿出來說道。”

“知道了。”

鬱善見兩人都不理他，有些鬱悶，這時候，城門已經近在咫尺了，他隻趕到前頭，拿出路引來，帶著眾人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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