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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桑木等人別過之後,熊弟就立刻問道:“韓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野也是歪著腦袋,好奇的著韓藝。
韓藝笑了一聲:“因為我要教訓下那王寶。”
熊弟睜大雙眼,又略帶一些害怕道:“可是韓大哥,那王寶可不是好惹的。”
“不是好惹的?”
韓藝笑了笑,非常認真的向兄弟道:“小胖,其實我也不是好惹的。”但也沒有多說,又道:“走吧,我們先去買點東西。”
“買啥?”
“燒鵝。”
“燒---燒鵝,嘿嘿,那咱們快點走吧。”
一聽到燒鵝,熊弟頓時把一切好奇都拋諸腦後。
三人再次來到第一樓,那掌櫃見到韓藝來了,二話不說,先詢問他家大公子,待韓藝告訴他沈笑回去了,這才踏踏實實松一口氣,接著韓藝一口氣點了三隻燒鵝,又買了一些乾糧,這些大部分都是給熊弟他們的,因為目前而言,韓藝害怕那九燈老禿驢有同夥,會報復熊弟,故此不敢讓熊弟回家,只能讓他們暫時待在那山裡面,付了錢之後,他並沒有在店裡乾等,而是帶著熊弟、小野去了集市,又給熊弟他們買了些生活用。
買完這些後,帶來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韓藝又弄了一輛小板車來,三人滿載而歸的出城去了。
來到郊外,三人就分開,熊弟、小野推著車悄悄往山那邊行去,韓藝也回家去了。
......
......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二嬸們已經從天濟寺的影中走了出來,梅村又變得和祥安寧。
韓藝回到梅村時,夜幕已經降臨下來,不人家連燈都黑了,雖然這還只是剛剛夜,但是現在可是一年中最為關鍵的秋收時節,他們必須保證自己有充足的力去迎接明天。
不過韓藝家倒還是亮著燭的,畢竟秋收跟他家完全沒有任何關系,可以說那一道電不帶走了韓大山,也把秋收給帶走了。
這年頭沒電視,沒電腦,也不知道那婆娘在幹什麼。
韓藝心中冒起一好奇,但也不敢往門中去窺,畢竟上回直接被踢飛了,來到門前敲了敲門。
“誰?”
裡面傳來肖雲的聲音。
“我。”
聽得一陣疾快的腳步聲,哢地一聲,門打開來,只見肖雲站在門前,略帶一驚喜道:“你怎麼就回來了。”
因為昨日韓藝說是要出去幾天,但是僅僅去了一天就回來了,難免會心生驚喜。
“想你了啊!”
韓藝翻了下白眼,走了進去。
肖雲先是一愣,隨即嘀咕道:“說得這麼假,當我是三歲小孩麼,真是的,連騙人都不會騙。”
說的聲雖小,韓藝還是聽了個真切,暗道,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麼誇我的,但我這是在騙你嗎,我這分明就是在說反話。倒也不與辯解,將肩上的包袱往臥榻上一扔,手中的燒鵝則是放在矮桌上,然後就躺在臥榻上,發出一聲舒服的**,真是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啊。
肖雲關上門走了過來,順口問道:“你吃了夜飯沒?”
韓藝瞧了一眼,笑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問我這個問題了,這讓我很為難的,因為我不管怎麼回答,你都會傷,到時又來怪我。”
肖雲臉一黑,坐在臥榻邊緣,輕輕哼了一聲,表示本姑娘很生氣。
韓藝道:“看吧,我就說這個問題我不管怎麼回答,你都會生氣。”
肖雲委屈道:“我就是不會做飯菜,你至於總是掛在邊麼,虧你還是一個男人。”
韓藝出一副比更委屈的表道:“好像是你提的吧,你明知你不會做飯菜,你還每次都問一遍我吃了飯沒有,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肖雲白了這廝一眼,沒辦法,在這年頭,不會做飯的妻子,的確該被人鄙視,余突然發現桌上的荷葉包,心奇道:“這是什麼?”
“燒鵝。”
“燒鵝?”
肖雲眼中一亮,道:“是特意帶給我的麼?”
“當然---不是。”
韓藝雙手枕頭,閉著雙眼道:“我下午跟我老大去第一樓吃飯,正好第一樓搞優惠活,說什麼買一送一,我吃不下兩隻,所以帶回來了。”
“買一送一,哪有這麼好的事。”
肖雲自然不信,歡快的打開荷葉包,看到那金紅的燒鵝,不吞咽一口,都記不清多久沒有吃了,扯下一個鵝就吃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問道:“這燒鵝還真是不錯,一定很貴的吧。”
韓藝嗯了一聲,輕描淡寫道:“就你拿著的那個就值一貫錢。”
“就算是一百貫錢,不也是給人吃的麼,你都敢買,我還不敢吃麼。”
韓藝原本想嚇嚇肖雲,哪知這婆娘吃的更是理所當然,眼一斜,嘖嘖幾聲:“看看你這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歐桑。”
肖雲問道:“何謂歐桑?”
韓藝道:“就是專門形容吃相難看的人。”
肖雲聽罷,頓時一臉無所謂道:“難看就難看,反正不管我做什麼你都看不順眼。”吃得卻是更香了。
看來這人是徹底的自暴自棄了。韓藝哼道:“什麼做我都看不順眼,問題是你做的哪件事能夠讓我看順眼的,你自己說說看。”
肖雲眼眸朝上,道:“我會詩詞歌賦,會琴棋書畫,只是你不懂得欣賞罷了。”
“詩詞歌賦?”
韓藝笑了,道:“你難道忘記了‘鋤禾日當午’了麼?在我面前說詩詞歌賦,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
“我不相信那是你作的,定是你從哪裡聽來了。”肖雲道:“有本事你再作一首。”說話時,眉角向上一挑,帶有一挑釁的意味。
“作就作,多大的事。”
韓語余過布窗看見一明月懸掛在夜空,朗聲道:“床前明月---。”
念叨這裡,他突然心想,我會賺錢,會做飯,會服,會變魔,會格鬥,要是還會寫千古絕句的話,那這妞鐵定會無可救藥的上我,不行,我不能讓自己那麼出,唉,不過這還真是難事呀。一時愁緒萬分,口道:“怎有我悲傷。悲傷寄明月,照還在床前。”
床前明月,怎有我悲傷?肖雲心裡默念了一遍,突然噗地一聲,差點沒有嗆到,趕喝口水,但兀自沒有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韓藝也笑著道:“看吧,都被我的千古絕句震驚到笑了。”
肖雲一個勁的點頭,笑聲卻是更甚,前俯後仰的,連話都說不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住笑意,很認真的說道:“我相信這首詩一定是你寫的。”說著又咯咯笑了幾聲。
韓藝道:“那是,你終於覺悟了。”
肖雲抿了抿,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話都不敢說,趕拿鵝堵住自己的。
韓藝都瞧在眼裡,心裡哪能不知在想什麼,也不再說了,隨意的左右看了看,突然發現這矮桌邊上有一個竹籃,竹籃裡面竟是針線和布料,不由得猛吸一口冷氣,“你---你又在自殘啊!”
“自殘?”
肖雲錯愕道:“什麼自殘?”
“就是做服啊!”
韓藝指著那竹籃道。
肖雲先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呸了一聲:“你才自殘了,莫要瞧不起人了,不就是做服麼,我很快就能上手。”
“但我想你的手指會廢掉的更快。”
韓藝看得都是心有余悸,又見這服似乎是男裝,不由得懼意橫生,“你---你這服是幫誰做的?”
“自然是幫你做的。”
肖雲說著又略顯道:“不過你也用不著激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激你?”
韓藝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敢問您這是在消遣我麼?別玩了,我還要出去見人的,我長得本就一般般了,要是你再弄件服給我穿,那我出門恐怕都會被打的,給條活路走可以不。”
肖雲慍道:“難道穿了我做的服就不能出去見人了麼?楊二叔他們不都是穿著楊二嬸們做的服,就你特別一些。”語氣甚急。
韓藝翻著白眼道:“不是我特別,其實我這人特隨和,是你比較特別。你做不做我不會管你,但是我肯定不會穿。”
肖雲斜眼瞧著韓藝道:“你一定要穿。”
“我一定不會穿的。”
“不不不,你一定會穿的。”
“NONONONO,我鐵定不會穿的。”
“不信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
話說到此,韓藝突然停了下來,道:“你不會用武力吧?”
肖雲輕哼道:“我肖雲知書達理,怎會恁地暴。”
你要點臉不?韓藝道:“那我今晚睡大床。”
“你試試看。”
肖雲眼一瞪。
“一起睡?”
肖雲從竹籃裡面拿起了剪刀。
唉...人就是人,永遠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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