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怪我媽害怕,詐這種事兒在農村時常生。
例如哪家死了人,打算選日子下葬,趕巧找了個半吊子先生,日子沒有被他算計好,犯了某些忌諱,就會出現詐這種況。
當然了,這還只是最普通的詐,要是全泛出了白,裡鑽出獠牙,用農村人的話來講,說是這已經有了氣候,了,馬上就要張咬人了。
所以說,在當時那個年代,基本哪個村子都會出現一兩起詐事件,甚至咬人也有生過。
因爲在當時那個年代,農村死了人大多數都進行土葬,就沒有現在的火化這一說法。
畢竟在當時人的心裡,普遍想法就是,人死後要留個全,哪能說燒就給燒了呀,死者爲大嘛。
即便是到了近代的農村,誰家死了人,也不願意運到火化場去焚燒,而是的埋掉,一是爲了省下火化的這一大筆費用,二是民間流傳,這樣下葬會對家裡的風水好,能福廕後代。
但是這樣做,上面是萬萬不會允許你的,如果走了風聲,有人舉報,上面就會嚴厲罰這家人,並且強制讓他們把運到火化場焚燒。
這樣做的好有兩點。
其一,防止埋在土裡,一旦腐爛後肆意傳播瘟疫。
其二,防止巧埋在養地,不腐,詐暴起,盪人心。
所以說,到了近代,很能聽到詐作怪的事件生,畢竟現在火化已經形了普遍趨勢,都把你推進煉爐裡給燒灰了,你還有啥能耐詐作怪啊?是吧?
好了,扯的有點遠了,咱們迴歸正題。
我媽雖然沒有親眼見過真正的詐,但是道途聽說,耳聽民間謠傳,對這方面多多還是知道一些的。
乍一聽村裡出了個的白怪,哪能不擔心我的生命安危呀,肯定得苦苦勸說我嘍。
可是,當我媽剛開口說完一句話,還未等我跟解釋什麼,我爸一聽這婦道人家話,當時臉皮子往下一拉,不樂意了。
“雙喜是學道的,吃的就是道家這碗飯,降妖除魔本就是份之事。”我爸眼皮子往上一翻,白了我媽一眼,又道:“再者說了,這白怪一鬧騰,先禍害的就是咱們大柳村,整個村子加起來有百十來口子人,你讓雙喜坐視不管?那他還學的哪門子道法?”
“我當初就不同意喜兒去後山學道,你愣是不聽我的,你看看現在到好了,村裡遇到啥危險事,邪乎事兒,都得喜兒往前衝。”我媽心裡有些委屈,幽怨的了我爸一眼,眼睛裡的淚水打了轉兒,開始哭哭啼啼的說:“咱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李國華,你讓我後半輩子還活不呀?”
“哭,哭,哭,你這娘們咋就知道哭?”我爸一臉的不耐煩,說:“明天雙喜上山找白怪,我跟著他去,有我在旁邊保護他,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你去頂啥用?你會道法嗎?去了也是拖油瓶一個,忙都幫不上,弄不好還得拖累雙喜呢。”我媽眼睛通紅,泣不聲的對我爸喊道。
我爸大眼睛一瞪,擡起掌一拍桌子,敲得作響,也扯開嗓子喊道:“臭娘們,人命關天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地?”
我被他們吵得一陣頭大,眼見二人說著說著,一言不合就要起手來,當即面一沉,把飯碗“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你倆吵夠了沒有,我本想回家好好吃頓飯,一回來你倆就吵吵,在這樣下去,我以後不回家了。”我滿臉不悅的開口道。
我媽起服袖子,了眼角的淚水,依舊對我苦苦哀求道:“喜兒呀,不是媽非要跟你爹吵,媽說的這些話可都是爲你好,你就聽媽一句勸,明天咱兒說啥不能去找那白怪,你萬一鬥不過它,傷著自己可咋整,媽可就你這一個兒子呀。”
“你這婦道人家,真是氣死我了,雙喜的命重要,咱村人的命就不重要了?”我爸指著我媽嚷了一句,又對我說:“雙喜,明天爹跟著你去,你就大膽的跟那白怪幹吧,一個死還能翻出什麼幺蛾子?我就不信村裡百八十號人還對不了一個死人?”
我媽面一急,趕了一句:“李國華,要去你自己去,別帶上我家喜兒。”
我真怕他們倆個再吵起來,當下嘆了口氣,說:“媽,行了,你別跟我爸吵吵了,我已經給我師父去信兒了,估著他明天就能返回來,到那候,收拾白僵的事他會出手的,你放心吧。”
說完這句話後,我又對我爸講道:“找白僵還用不著你去,我媽說的對,你不會道法,去了也礙事,到時候起手來,我還哪有功夫開手顧忌你。”
“可是……”
“你倆都別可是了,不用勸我,趕乖乖的吃飯。”
我爸媽面一猶豫,又想說什麼,直接讓我一句話給斃了回去:“你倆要是在勸我,這飯我可就不吃了,我現在就走,永遠也不回家了。”
末了,我怕自己說的話會傷了他們的心,又和悅的對二人說:“爸,媽,師父說我天生就是做道士的命,這事兒,我不能不管,你們得理解我。”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爸媽終於不敢在勸說我了,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各自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拿起筷子著自己碗裡的飯。
不過,那碗飯對他二人來說,吃的實在是沒有滋味。
我們一家三口,悶不作聲的吃完這頓晚飯後,我整理了一番裝法的布袋子,又跑到院子裡翻出一兩米長的竹竿。
這竹竿是我媽平時用來晾服用的,我抓在手裡掂量掂量,還行,韌和長度都夠用,用來對付白僵最爲趁手不過了。
收拾完這些,我讓他二人關好大門,老實老實的呆在屋裡,最終,在他們滿眼擔憂的目中,我踩著夜,向村委會的方向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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