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地方,只要做了小領導,日子就會舒服許多,現在的李信就是這樣,清河公主府的這一個校尉營,都是他的屬下,他又不用去羽林衛報道,甚至校尉營的點卯都是他自己負責,因此李信就不用每天去公主府報道,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會去看看。
當然了,那位公主殿下召喚的時候,李信還是不得不去給弄東西吃的。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信還有他手底下的這支校尉營,暫時不歸屬羽林衛,而是歸這位九公主殿下指使,總不能公然忤逆上。
這天早上,李信終于把蒸餾設備的草圖大概畫了出來。
后世的高度數酒,幾乎全部都是先釀造再蒸餾的蒸餾酒,因為單純的釀造,酒濃度最高也就是十幾度的樣子,不可能再高了。
而且釀造出來的酒,很難保證清澈。
所以,在蒸餾技出來之前,古人一般都是喝“濁酒”。
所謂蒸餾,就是用酒和水的沸點不同,將釀制出來的酒還有香味提純出來,這種提純不會破壞釀制酒原本的味道,只會讓它更純更烈。
草圖雖然畫了出來,但是事并不是特別著急,李信在院子里走了一遍拳樁之后,這才換了一便服,施施然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朝著永樂坊的魏王府走去。
從平南侯李慎回京否認了李信的份之后,李信這個人的“熱度”在京城里就慢慢冷卻了下來,到現在,只要他不再做出什麼大事,也不太會有人無聊到派人跟著他,再加上這件事關系重大,所以他要親自去一趟魏王府。
經過魏王府大門的時候,李信才看到王府的大門閉,一副閉門謝客的模樣。
他上一次來魏王府做客的時候,王府門口還算熙攘,不人排著隊給這位皇子送禮,現在如此冷清,明顯是因為那位魏王殿下聽從了自己的意見,開始收攏角了。
李信猶豫了一番,并沒有從前門進去,而是繞到了魏王府后門,經過通傳之后,很快在魏王府的后院,見到了一黑的七皇子殿下。
此時天氣慢慢的有些熱了,魏王殿下把李信引到一個涼亭下面,對李信微笑道:“難得信哥兒主來我這王府一趟,想來是有什麼大事?”
從兩個人認識以來,李信只來過一次魏王府,其他時間都是這位魏王殿下主去找他的。
李信從袖里取出幾張草圖,遞在了七皇子手里,開門見山的說道:“殿下,這是我這段時間弄出來的事,我邊沒有什麼人可用,殿下執掌工部,請殿下讓人按著這個做幾套樣品出來。”
七皇子隨手翻了翻這幾張圖,圖上是用竹管連起來的一個奇怪東西,魏王殿下看了好幾遍始終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于是皺了皺眉頭:“這個是?”
李信瞇了瞇眼睛,聲音鄭重:“殿下,這是一樁買賣,這樁買賣如果只殿下一家做,不出三年,最可以讓殿下歲百萬貫。”
說到這里,李信抬頭看了七皇子一眼,低聲道:“如果運作得當,甚至可以有朝廷歲的一。”
大晉一年的稅收,換算銅錢大概是三千萬貫左右,國庫的一,也就是一年三百萬貫。
當然了,這麼大的利潤前提是必須要壟斷,而且是用國家機暴力壟斷,不許任何民間手,否則即便短時間能達到這個收,過個三五年,這方子必然流傳出去,到時候利潤就會大為減了。ωWW.166xs.cc
魏王殿下頓時臉肅然。
他雙手都有些抖了。
國庫的一收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他可以在暗中肆無忌憚的發展勢力,畢竟這個世界上,用錢走不通的地方還真不多。
畢竟朝廷是個大攤子,上下太多地方需要錢了,賑災,發響,員俸祿,還有幾路大軍需要養活,而相比來說,魏王府只是一個小攤子,如果能有這麼一大筆收,以后魏王府將會潛力無限。
姬溫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勉強平復下來心,他深深地看了李信一眼。
“信……信哥兒沒有胡說?”
李信低頭道:“殿下,這個前提是保證我們獨攬這份買賣,如果給旁人分潤了去,利潤就會大為減,不過只要殿下保做得好,最起碼十年八年之,掙這麼多是不問題的。”
天底下的酒坊太多了,鹽鐵行業朝廷可以下令壟斷,但是釀酒業卻不太現實,畢竟這個東西的原料隨可見,隨便一個小作坊就能釀的出來,朝廷也不可能專門下一道詔書,規定只有魏王府能夠販賣蒸餾酒。
七皇子再次看了一遍李信遞過來的草圖,低聲道:“信哥兒,這到底是什麼?”
“釀酒的事。”
李信微笑道:“這東西是前些年,一個老道士路過永州的時候傳給我的,老道士說了,經過這東西出來的酒,不管是還是純度,還是烈,都比尋常的酒強出三四倍有余。”
說到這里,李信低頭道:“等出了酒之后,殿下可以先放在得意樓里,最多一個月,這酒就能聞名京城。”
“到時候,就是殿下掙錢的時候了。”
七皇子本來聽到“釀酒”兩個字,心里有些失,不過聽李信這麼說之后,他緩緩點頭:“如果這東西真有信哥兒說的那麼神奇,的確是一樁聚財的好買賣。”
李信低頭道:“行與不行,殿下一試便知。”
姬溫點了點頭:“等會我就去一趟工部,調幾個匠人回王府來,先弄一套品出來試一試。”
說到這里,這位魏王殿下嘆了口氣:“只可惜,就算信哥兒說的都是真的,酒這個行當,朝廷也不可能讓我魏王府專營。”
對于這個,李信早就有了主意。
他上輩子就是做高檔酒營銷的,對于這一套最悉不過,短時間,京城里只有他這一家有蒸餾酒,在這段時間里,只要炒起來一個“名牌”,就可以大規模收割京城里那些富人的錢袋。
李信微微一笑:“殿下,事先說好,這樁買賣,不管與不,我都要分。”
魏王殿下爽朗一笑。
“這事本就是信哥兒弄出來的,自然要分一半與你。”
李信微微搖頭:“我要兩就夠了。”
這件事涉及的利益太大了,必須要謹慎,如果李信真在里面分走一半,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為魏王府的眼中之釘,中之刺。
這是必須要把握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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