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岑清伊挑眉，想了想，“當時你把我得沒路走，我確實恨過，不過我那時更恨蘇，我以為你為了蘇才對我下手，后來我和蘇和解了，我也沒有恨過你了。”

“蘇，你好好開導下你母親吧。”岑清伊轉走了。

蘇坐在地上，聽著母親嗚咽的哭聲漸小，“你有什麼想說的，我都可以聽。”

蘇頓了頓，又說，“我已經放下了，我覺得清伊說得對，你心里過意不去，那就得解決掉，你和父親攤牌吧，或是重修于好，或是離婚與喜歡的人一起，都隨你開心，人生很短暫，開心點吧。”

袁懷瑾佝僂，仿佛要趴在地上。

蘇干凈清明的聲音傳過來，“我們誰都沒有怪你，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至于父親那里，你做了什麼，該有勇氣承擔，所謂的名聲本就是個屁，誰會在乎這個？不過是茶后談資，幾天后大家就忘了，過不去的，從來都只有你自己。”

那一晚，蘇留在母親的臥室，和躺在一張床上。

蘇抱著袁懷瑾，第一次發現，原來高大的母親不知何時變小小的一只，需要低著頭，彎著才能抱住。

近距離，袁懷瑾的白發和皺紋都藏不住了。

蘇真切地到，母親老了，真的老了，或許是因為老了，所以扛不住事了吧。

等袁懷瑾睡著，蘇才有功夫翻出手機。

蘇羨發了一堆信息，還打了語音，也沒個靜。

蘇羨著急，這會兒又開始發信息：我的姐姐啊！祖宗哇！你怎麼沒個靜呢？到底怎麼樣了啊？你們不會殺瘋了吧？

蘇：沒事，媽睡了。

蘇羨：！！！

蘇羨：可惡！你終于回我了！

蘇羨：沒事就好嗚嗚！

蘇羨：等下！你居然改了稱呼，果然發生了什麼，是不是？

蘇：沒啥事，等你們出差回來再說，你早點睡，別熬夜。

蘇羨啪啪發來好幾條信息，蘇回了句晚安，蘇羨又嘮叨幾句才算完，末了又提醒蘇，下次要早點回信息，再晚點都買票回來了。

蘇發信息給岑清伊，問：我母親和你媽媽說了什麼話？

岑清伊：不是什麼好話不聽也罷。

蘇猶豫半晌，回復：不管什麼話，我先替道歉，我也謝謝你不起訴，我會勸去你母親墓前道歉的，謝謝你。

岑清伊：恩，早點休息吧。

翌日一早，蘇早起做飯，這次袁懷瑾沒拒絕吃飯。

桌上，蘇也沒多說，末了問：“需要我在家陪你嗎？”

“不用。”

“會不會又做傻事呢？”

袁懷瑾搖搖頭，手機這時候振，瞟了一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