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心裡清楚這是劉鴻漸在讓功勞，一切都是他來統籌的，到了摘取果實的時候偏偏讓他來摘。

當初選擇駕親征時朱慈烺是帶著新奇、帶著玩樂的心思，只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戰功對於他的重要。

太祖高皇帝餘烈驅馬乃使異族人屈服，也靠著多年征戰積攢的餘威而使百唯命是從，他朱慈烺都明白了。

他甚至想到這一切他的劉卿可能早已安排好，想到他想方設法甚至威脅劉鴻漸同意他親征時時多麼稚。

“朕明白了，朕這就去準備！”朱慈烺也不多做解釋，擡起手了一把眼便回了大帳。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榴彈炮朝著東城牆展開了一次齊，開花彈的威力自然要比實心炮彈大不，隨著一陣陣轟鳴早已殘破不堪的城牆接連倒塌。

“大明的勇士們，殺敵建功就在今日，皇帝陛下將與你們同在！”劉鴻漸拔出戰刀指向羅剎人軍營。

“朕今日與諸將士一同殺敵，朕若後退一步，諸將士皆可斬之！”朱慈烺說罷也出了戰刀指向羅剎人軍營。

“吼！”

“吼！”

“吼！”

朱慈烺下了皇袍以勁裝格外的英朗，全將士聞言瞬間沸騰，雖然即便朱慈烺退了也沒人敢對他下手，但毫無疑問朱慈烺的話比劉鴻漸囉嗦十句、百句都好使。

“衝鋒！”劉鴻漸毫不猶豫當即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大軍隨即朝著羅剎人軍營疾馳而去。

“王爺！皇爺哪裡經歷過這般陣仗，您太草率了、太草率了，玩意皇爺有什麼閃失，您……”

“龐大伴兒，你若不敢去就趕退回去，朕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拉朕的後！”朱慈烺拍馬邊走邊警告龐大海。

劉鴻漸沒有搭理這個胖太監，他是不是出於真心不重要，但有虎賁營六千侍衛團團保護，再加上他的特種親衛營，朱慈烺比天王老子都安全。

一方是分兵作戰疲於應付，一方是蓄勢待發、全軍而，羅剎人本沒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劉鴻漸的謀，大明全軍出擊直接打了羅剎人個措手不及。

羅剎兵統帥莫羅佐夫被明軍圍困生死未卜，但見大明士兵已經衝了他們的軍營，與喇混戰的羅剎人這才意識到不妙。

可喇哪裡肯放羅剎人去回援，劉鴻漸給他的死命令便是全力拖住羅剎人，直到明軍主力將羅剎人的軍營拿下。

“給我猛攻那個年紀大的羅剎人！”喇看到莫羅佐夫邊圍攏著不羅剎人士兵，料定這廝肯定是敵人的首領，提起戰刀給部下下達了命令。

莫羅佐夫心急如焚，他心裡清楚自己中計了，但這夥兒明軍就如膏藥般死死的纏著他，而且其間還有好幾個神槍手，他的衛士已經被打死了十多個。

布薩城方向又趕來一夥兒明軍騎兵，莫羅佐夫心中大喊一聲苦也，他回了一下羅剎軍營，只能寄希於譚雅伯爵能維持住局面。

“陛下，大明士兵衝過來了，看陣勢肯定是他們的主力，咱們的銳被大明士兵糾纏不能馬上回援，還請您立即到軍中穩定軍心！”

譚雅伯爵滿頭大汗的跑到阿列克謝的大帳外，但大帳外的王國衛士不肯放他進來，他只能在帳外吼。

“無能！無能！莫羅佐夫，我信錯了你！”阿列克謝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大營的嘈雜聲讓他恐懼，這也只是他的第一次駕親征，剛滿二十歲的阿列克謝手有點發抖，他本不知道如何去應對這樣的局面。

莫羅佐夫在時他可以氣定神閒的去鼓舞士兵們的士氣，而現在，自己都兩手發抖的他還能給士兵們勇氣嗎？

“陛下，事實證明莫羅佐夫閣下的指揮能力堪憂，敗局已定，但您是羅剎人的皇帝，沒有了您，羅剎國將陷。

是以您最好立即離開這裡，您的存在纔是羅剎人最大的福音與力呀！”

侍皮德羅跟了阿列克謝很多年，哪裡看不出他的心思，事實上他自己也擔心戰敗後被大明人殺死，所以趕勸道。

“我們羅剎國有堅城可守、又有數萬將士在國，他們將爲您死戰！但前提是您必須活著回去呀陛下！”

皮德羅見阿列克謝還在猶豫，又加了一把火道。

“可是我若這樣離去，此地的士兵怎麼辦？他們將如何看我？”阿列克謝當然心了，但考慮到自己的份上依舊反問道。

“陛下，戰敗的最大原因是莫羅佐夫的無能，所有罪責應該是他來承擔，您最多就是識人不明、聽信了他的讒言罷了。

陛下，您聽聽外頭已經可以聽到大明人吼聲，您真的的不能在猶豫了，否則就走不了了！”皮德羅督促道。

他知道此時的阿列克謝需要一個臺階，讓他看起來不那麼膽小懦弱和狼狽，但事實上在猶豫就真的沒必要考慮了，大帳外早已經作一團。

“好，你去召集衛士營，我們立即撤退，回莫斯科！”阿列克謝也聽到了外頭的吼聲，他終於不再猶豫。

“皇爺！您慢著點，老奴……老奴追不上了！”戰場上司禮監龐大海只恨平時不能吃點，將近兩百斤的重使得下的戰馬本跑不快，而朱慈烺早已跟著劉鴻漸衝到了最前頭。

“皇上你看，那夥兒人裝束與其他羅剎兵大不相同，看到中間被羅剎兵護著的那個年輕人了嗎？

他肯定就是羅剎人的皇帝！”劉鴻漸指著不遠向西逃竄的羅剎兵道。

他早便知道羅剎皇帝也是個與朱慈烺年紀差不多的小年輕，這般年紀沒有什麼指揮能力，所以斷然不可能是羅剎人的統帥，那麼這個小年輕的份就呼之出了。

“他們似乎只有三千來人，劉卿，朕的虎賁營自打出徵以來還沒參過戰，朕想看看他們的能耐。”朱慈烺興的道。

虎賁營乃是講武堂的一期生，本來他們在皇宮已經執勤滿一年，但朱慈烺遲遲沒有將他們下放。

“好，我跟你一起去！”劉鴻漸沉聲道。

朱慈烺的表現讓劉鴻漸十分滿意，雖然指揮能力差得一塌糊塗，但至在千軍萬馬前沒有怯。

“長髯者是沙皇，活捉沙皇！”劉鴻漸提刀指著不遠正疲於奔命的阿列克謝一世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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