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軍的重騎兵和明軍輕騎迎頭撞上,雖然說重騎兵的的優勢,但是和輕騎兵比起來,還說不上懸殊。
明軍的騎兵固然是給衝的七零八落,可是華州重騎兵第一排的陣線也是了,不過後面的兩排一直是在慢跑,第一排和後兩排之間已經是拉開了很長的距離,前面撞開明軍騎兵之後,儘管重騎兵的變向並不是太方便,但是第一排的重騎兵還是儘可能的離開正面。
方纔的衝撞之後,明軍的騎兵沒有退對方的馬隊,反倒是生生的被對方回去幾十步,倉促之間衝上來的明軍騎兵已經是完全給衝散了。第一排的華州重騎兵竟然是不管對方是不是會攻擊。
直接的帶馬朝著兩邊跑去,本來這個時候,周林已經是命令手下把火炮和弓箭都是預備了出來,騎兵把對方擋一擋之後,就可以用這些遠程武打擊對方的重騎兵。
結果明軍中的陝西邊軍都是衝在最前,不是死在對方的騎槍穿刺之下,就是被撞飛,後面那些三心二意,膽戰心驚的騎兵看到對方如此兇猛的衝了過來,也顧不得軍令軍法了,扭頭就跑。
有些腦筋清醒的是朝著兩邊跑,還有些已經是嚇慌了神,直接朝著本陣衝了過來,在中央的周林臉有些頹然,刀柄上的手越握越,邊上的傳令兵和旗手都是眼的看著他,周林也就是頓了頓,冷冰冰的說道:
“我陣者殺!”
這句話一說出口,各級的軍連忙的佈置了下去,儘管面前就是自己的同僚,可是讓他們衝開了自己的陣線。在戰場上那可就是大事了。
前排地弓箭手早就是張弓待發,一聲令下,箭支急速的激而出,那些衝回來的明軍騎兵幾乎是正當面的撞向了這些箭支,閃躲本來不及,人馬的慘響了一片,不過確實是止住了潰散騎兵的腳步。
明軍調撥到前排的弓箭手手中拿著的都是角弓,這種弓箭在五十步左右地距離之。速度極快,穿力也很強,對付這些幾乎無甲的明軍輕騎,效果當真是大好。
這個時候,後面兩排的華州重騎兵開始加速了,方纔說的雖然是長。實際上卻沒有多的時間,明軍的弓箭手清除掉陣前散落地自己騎兵,恰好是華州第二第三排的重騎兵放平了騎槍,勢頭兇猛的衝了過來。
能看到馬匹的馬蹄都已經揚起老高,馬步出的距離越來越大,華州的重騎兵渾上下被甲冑包裹住,要害都是被盾牌遮蔽。毫不管倒在那裡的人馬,就這麼一往無前地衝了過來。
明軍的弓箭手反應也是很快,完第一之後,箭支很快的就已經是裝在了箭上,眼看著對方重騎兵好像是移的鋼鐵牆壁一般衝了過來,現在的地面真的在震,這種程度的重騎兵,在華夏大地的戰場上已經是許久沒有出現了。
正當面地弓箭手和長矛兵的手臂都是不住的抖。說不清楚是地面的晃還是心裡面的恐懼,明軍的前陣軍聲嘶力竭的調陣型,虎蹲炮和各種口徑地火炮都是拼命地朝著前面移。
“嗖嗖”地尖銳破空聲音又是響起,朝著面前的重騎兵急而去,儘管是穿力很強地箭矢,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之中,還是無法穿對方騎兵的重甲和馬甲。唯一起到作用的是火炮。前提是倉促之間能夠打響。
不管是騎兵們的甲冑多麼厚重。也無法抵擋急速飛出的炮彈,倒黴捱上的華州重騎兵直接連人帶馬飛了出去。但是大部分的重騎兵還是衝到了跟前。
明軍前隊的拒馬槍和長矛作用不大,因爲重騎兵的騎槍長度甚至比拒馬槍還要長出一截,重騎兵衝到了跟前,不過死在了騎槍的穿刺下面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人在重騎兵到了跟前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轉就跑。
在中國歷史上,類似的重騎兵出現的次數不多,南北朝時候的北魏騎兵,隋唐時候的銳騎兵,還有真金國的鐵浮屠。
這種部隊都是在所在國家最強盛的時候出現,作爲最強悍的兵種,每次的出現都對敵人的部隊造巨大的震撼和殺傷,在大明立國之前,蒙元也有人馬都是披甲的重騎兵怯薛騎兵,不過已經是腐敗之極,毫沒有作用。和漢族的義軍遭遇的時候,甚至有騎兵掉甲冑,拆下馬甲爲了迅速逃命的。
了草原上之後,蒙古韃虜的騎兵更是蛻化,後來也就武的牧人罷了,所以和他們戰鬥的明軍也一直是輕鬆的戰鬥,雙方都是在緩慢的退化,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騎兵變得像是牧民,九邊的明軍變得像是農民,只不過明朝變化的慢一些罷了。
此時見到華州的重騎兵,整齊的隊列,平端的騎槍,高大的馬匹,閃亮的甲冑,面對輕騎兵摧枯拉朽的那種攻擊。
讓站在前排的那些明軍士兵心驚膽寒,特別是弓箭手們出的弓箭對於對方一點作用也沒有,那些拿著長矛的士兵更是沒有頂住的信心,對付重騎兵的衝鋒,步兵只有紮陣型,將長兵到外面,和對方扛。
這對步卒的要求極高,要求有很強的凝聚力,要有堅定的信心,對於明軍來說,這些恰恰是他們最缺的。
各個地方的兵丁聚在一起,良莠不齊,有的人想要死戰,有的人總是想著腳底抹油儘早的溜走逃命,如果是一隊士兵的聚在一起,那麼重騎兵的衝量可能還無法造什麼傷害,但是這時候有人要跑,有人要戰,弓箭手完之後,能看到那些箭支從對方的甲冑上彈開,這些弓箭手什麼也顧不得了,扭頭就跑。
在戰場上這種狀態,就好像是迅速傳染的瘟疫一樣,很快就是蔓延開來,後面那些本就是意志不堅定的士兵也都是跟著跑起來。
這麼一搞,前面的隊列都是變得很稀疏,那些舉著長矛原地不的明軍步卒,手中的長槍刺到明軍重騎兵的甲冑上面,往往會開,有些長矛的桿子甚至被崩斷,不過重騎兵的騎槍卻已經是更早的刺到了步卒們。
毫無懸念的,凡是還沒有跑的都是被刺穿,有些甚至兩三人被勢頭不衰的華州重騎兵刺穿,在馬匹的速度終於是被面前阻擋的步卒降低之後,重騎兵們毫不猶豫的丟掉了騎槍,出了掛在馬鞍邊上的大刀。
一邊盡力的催馬匹,一邊揮著手中大刀朝著下面劈砍,兩排的重騎兵生生的把明軍看似堅固的陣線破開了一個口子,並且並且在儘量的撕扯這個傷口,這些馬匹雖然都是優質的馬匹。
不過載著這麼沉重的甲冑武騎士,馬力的消耗也是驚人,現在的重騎兵也僅僅能小步的跑,被衝散的明軍也已經從暫時的慌恢復了過來,因爲重騎兵的衝擊,明軍凹面的陣列已經是很機了。
重騎兵已經很難繼續擴大這個口子了,明軍士兵也開始逐漸的進行反擊,很多潰逃的明軍這個時候反倒是殺了回來,算是爲了剛纔的潰逃和膽小找回場子,但是,如果重騎兵的隊伍僅僅是孤軍衝擊。
那華州的軍也只能說是愚蠢了,重騎兵打和擊潰對方的陣線,華州的輕騎早就是躍馬出陣,直撲已經被打開的陣線缺口。
華州的輕騎手中拿著短矛和長刀,大呼小的衝了進來,他們的馬匹馬力充足,運轉如意,明軍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就被這些騎兵殺了過來,華州的輕騎兵和重騎兵不一樣,重騎兵因爲對於戰場紀律和戰作要求的極爲嚴格,所以都是選拔通馬的關外和華州的團練。
而輕騎兵在戰場之上講究的就是浪戰,個人的騎和技藝要求的更高一些,所以這些都是弓馬嫺的護衛隊員,嗜嗜殺,首級記功,武勳傳家都是針對這些護衛隊員,他們爲了保住自己的富貴,在戰場上極爲的狂熱。
在關外多年,塔爾河東堡西堡的換,草原和本地對蒙古人和其他部落不斷的打草谷的歷練和實踐,讓他們彼此的配合也是極爲的嫺,短矛攢刺,長刀揮,而且這些人絕不朝著其他地方衝擊。
只是衝進重騎兵衝開的那個口子,也不擁,前面的人猛衝,後面的卻是拿出了弓箭,冷子的箭。
這時候的重騎兵都已經是離了戰場,可是已經是整合不起來的明軍,被好似羣狼的華州輕騎不斷的撕扯,陣線的缺口越擴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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