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搖搖頭,老皇帝怎麼想他不心,再說不用問也知道劉仁禮這邊進展不錯,畢竟張輔齡幫著協調的,各方勢力即便想要干涉也沒有這個膽量。
尤其上次薛老大他們回去,也詳盡介紹過,這邊的種植非常給力。
劉仁禮還單獨制定了保底協議,如若種植這兩種作,顆粒無收,通州府會按照去年所產麥子的八賠償。
至于新種植的金土豆和玉米,暫時不準個人銷售,通州府會派人整收購,如若有人私自售賣,將按盜竊罪論,這些到都有人在宣傳,可謂人盡皆知。
所以這些周恒并不擔心,現在就等待收獲,之后將這次的收全部作為種子進行推廣。
如此一來,種植面積可以擴大到一個布政司,或者挑選幾個地域分別進行實驗種植。
“不是這個事兒,種植的兩種作我不擔心,現在連秸稈還有廢料我們都找到了銷路,這也算是一份收。
今日過來一個是看看劉大哥,另外就是跟您說說冬日農閑的時候,幫著農戶和百姓找些別的營生做,即便老弱婦孺都可以完的養。”
一說這個,劉仁禮頓時來了興致,兩眼放盯著周恒。
畢竟之前的兩種新作就是周恒搞出來的,那時候沒人相信,不過劉仁禮相信周恒的眼,看來這次一定是又有什麼好事兒。
“快仔細說說,養什麼東西?”
周恒沒著急,朝著薛老大揮手,薛老大捧著一個食盒走到劉仁禮面前,將其打開,里面是他們一早帶來的幾道菜,途中都用冰鎮著,這會兒已經回鍋熱了端上來帶著濃烈的香氣。
“劉大哥不要急著問,我想你中午不一定吃過東西,先嘗嘗我們再聊?”
劉仁禮一臉狐疑,還未等他說話,朱筠墨不干了,湊過來撅著一臉的不滿。
“我說你怎麼這麼小氣,早知道你帶這麼多好吃的,我剛才就留著肚子了,不行薛老大給我拿一雙碗筷,我也還要吃點兒。”
劉仁禮一看,眨眨眼瞬間端起碗,朝著幾樣食就開始胡吃海塞,別說他忙著干活,午餐沒有用過,這會兒聞著香味口水橫流。
一口,咀嚼了幾下,眼睛瞪得老大,這不是羊,也不是牛,雖然吃的次數不多,火鍋還是嘗過幾次,味道大相徑庭,更不是什麼兔或是其他的味道。
口綿中帶著嚼勁兒,不干不柴,油乎乎的非常香濃,再度仔細品嘗了兩口,還是沒有分辨出來,趕朝著另一盤帶著骨頭的下了筷子。
這回吃了更糊涂了,骨頭看著有些像馬骨頭,不過這差別特別大,馬纖維,吃到里面帶著濃重的酸味兒,而且越是咀嚼越是,別說老年人和孩子,就是年人也難以,那種吃著就是遭罪。
朱筠墨一看急了,擼起袖子直接上手抓著排骨朝里面塞,劉仁禮知道,朱筠墨他是不敢制止的,不過可以搶,這玩意誰下手快誰就能多吃。
想到這里,劉仁禮也不去猜測這是什麼了,畢竟肚子沒吃沒,一開就真的是腸轆轆,啥話不說,直接悶頭開始朝著紅燒排骨東坡之類的沖去。
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桌子上四個盤子,還有劉仁禮面前的小半盆米飯全都一掃而空,朱筠墨撇撇。
“劉大人來了通州做知州,咋覺得你是逃難來的,又黑又瘦不說,這飯量比之前多了四倍有余吧?”
劉仁禮一點兒都不介意,拍拍撐得圓滾滾的肚子,笑嘻嘻地說道:
“滿足,世子是不知道,別說是吃,我這一天吃頓飯都不容易,關鍵是真的沒時間,到了飯點兒說不準在哪兒,有時候就是一塊蒸餅就著井水吃了。
府里面伺候的人我都遣散了,沒用,只是我的衫有個大嬸兒偶爾過來給我洗洗,那府里我總共住了沒有二十天晚上。”
朱筠墨原本還笑嘻嘻地聽著,可到了最后朱筠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站起很鄭重地給劉仁禮施禮。
如此作搞得劉仁禮一臉的懵,完全不知道眼前這是什麼狀況。
“世子這是干什麼?”
朱筠墨起,搖搖頭說道:
“之前只是知道,劉大人肯干是一個確實有能力的人,不過真的見到你所做的一切,再聽了你吃得苦,說句最冠冕堂皇的話,如若大梁多幾個你這樣的員,周恒所說的經濟振興確實有!”
劉仁禮笑了,“世子謬贊了,仁禮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這份夸贊擔不起,畢竟心有余力不足,再者能力有限。
就說這種植之法,在一個縣或者一個州可行,但真要推廣到一個布政司就十分困難,因為無法保證下面的知州和縣衙,都能夠達到我們的標準去執行,有些東西是無法復制的。”
周恒沒想到,劉仁禮想的倒是很深刻,不過他確實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想要推行一個政策或者是新的東西,不是靠一個人一腔熱就做到的。
必須有自己的團隊,有一定的執行能力,還有一定的權利,更重要的是財政的獨立,去支持作市場化運行,還有獎罰制度,不然很難大面積推廣。
能自己悟,比他去教更好,這說明劉仁禮真的用心去研究這些了,這才是推廣所需要的思維方式,如若他去做這樣的推廣最合適不過。
“劉大哥不要著急,你總結的非常好,其實這些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衙門不是趕走了那麼多人?
你可以招收一些種植方法掌握出的人,還有善于做員的人,還有善于通的人,這些人在府衙里面可以單獨設立部門,或者是從現有的衙役里面選拔。
比如立專門的農耕部,專門給農戶指導種植方法的,還有技部,專門教人作各種機械,之后我還會將飼料加工機帶過來,這些都可以進行培訓。
當然還可以辦學堂,按照不同年齡,開設不同的學科,不學四書五經,就學算學還有識字農技,要真正的讓這些人學有所用,如若學得好了有專長,可以推薦到北山,或者醫學院去學習。
各個方面,可以隨著發展按照你的要求,重新規劃部門,將衙門真的輔助功能提高,老百姓不愁吃穿,家家有余糧,盜糾紛自然就。
府衙真正的功能,不僅僅是審案子、收繳稅金、賑災放糧,這些都太過片面了,一個通州今后如何發展,如何利用好運河水路,讓下一代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作坊鋪子能發展更好。
即便是鄉紳也不是靠著克扣租子稅負過日子,這才是一個知州,甚至是布政使需要去思索的問題,想明白這些,自然知道衙門的部門都怎麼做,如何設立。
反正皇帝已經給了權利,那就好好改一改,將通州來個大變樣,經濟發展,修橋建路,連接碼頭直抵通州城和京城,讓農民富足,人人不缺吃穿,孩子有書讀,這才是真正的造福一方。”
劉仁禮瞪大眼睛,半晌都沒有說話。
周恒所說的這些,無一不他的心,想要造福一方,不魚百姓,不是單單審理好案件,完稅負,遇到災禍就賑濟一下,這只是為的最低要求。
“你說得對,剛來通州的時候我心里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做好本分,讓通州減案件,百姓能夜不閉戶,春澇的銀子能分發到農戶手中,鄉紳的租子不至于太高讓百姓不被死,免得為流民背井離鄉。
現在回頭看,我看待事的目短淺了,自從治理春澇的水渠修建好,無論百姓還有當地鄉紳,對我的信任高了不是一點兒。
隨后種植兩種作,一個個得到了真金白銀,這是他們之前無法想想的,畢竟土地有八都是之前的坡地和荒地,并非良田。
之后看到產量,夏季的播種沒用怎麼費力氣,就按照我們之前設計的推廣措施一公布,不到半個月,通州金土豆和玉米的種植面積,已經覆蓋九。
這是什麼概念?
就是說,除了菜園還有一些豆類,剩下的糧食全部都沒有種植,只是金土豆和玉米兩種作。
或許是因為利益,或許是因為那些條例的恐懼,無論怎樣能按照府衙的要求完種植,我還是非常欣的。
不過聽你說了這份規劃和暢想,突然之間讓我覺得有了方向,之前一直是如在濃霧中,雖然知道向前,但真正要怎麼做,如何做還是迷茫,可上的擔子越來越重,讓我覺得不過氣來。
現在不會了,我需要好好想一下,擬出來一個章程,如若陛下應允,我這里就開始實施開辦學堂、修一條通往京城的路、辦一個飼料加工廠,最好能搞一個你們北山那種暖棚。”
周恒手攔住劉仁禮的作,他說得正在興頭上,從周恒的提議里面瞬間想到好多容,被周恒如此一攔著,頓時愣住了。
“怎麼了?”
朱筠墨晃悠著腦袋,在旁邊一邊剔牙,一邊晃悠著雙。
“皇伯伯之前都說了,通州之事無論大小,皆有你劉仁禮來做主,可以不按照朝廷各項律法執行,他要看到的是通州推廣開兩種作后,通州的整個變化,你的治理能力。
你這樣遞上折子,豈不是多此一舉,通州這里的況,皇伯伯并不清楚,而你將最終的決定權還回去,這是什麼意思?”
劉仁禮頓住了,一個知州如若在當地擅自開辦學堂,修建道路這不是小費用,尤其是從碼頭一直修到通州城,然后直抵京城。
薛老大他們往返時間過長,就是因為這條管道雖然有早已年久失修,不然也不會路上被堆砌石頭木墩都沒早早發現。
周恒笑了笑,示意劉仁禮坐下,稍安勿躁,畢竟這事兒需要承擔風險,一切要看劉仁禮自己的想法。
“一步一步來,可以做一個五年規劃,然后將這個五年計劃分若干份,每年做什麼做多,這樣目標不會看起來遙不可及,而且即便是需要他人繼任,只要按照這個計劃去執行就好了。
比如剛剛你吃的豬,這個生豬的飼養,可以找農戶,一家養多了覺得費用高,那就養一頭兩頭,一個村子就不,如若幾個村子都養,那麼種豬配繁衍,全都可以互相解決。
第二年,要麼將豬賣了,要麼生了崽兒再繁衍,或者賣豬崽兒,如此一來,兩年就會大變樣,這屠戶或許都會多了,價格保持在羊的半數,很多百姓多也會買點兒改善一下,畢竟沒有那麼貴,再者現在也舍得花點兒銀子。”
劉仁禮不斷點頭,這個他確實深有。
“世子說得是,確實該好好計劃一下,不過一切要從眼前開始,豬這個可以養,而且要多養一些,我們這里可以作為試點,當然也希你們能給找幾個懂得飼養的人傳授一下。
你們之前運走了秸稈,我回頭想了一下,其實在通州也可以搞一個分號或者我們合作的飼料作坊,就是不知道,那飼料制作的機多錢一臺,需要幾個人作,一天可以制作多飼料?
畢竟這里距離天津港駐軍極為近,如若飼料從這邊出,我想北山也能省去運輸的費用,至給我們一些加工的費用,如此一來可以雇傭當地的百姓,這做工的錢一月算下來也不會。”
周恒笑了起來,別說劉仁禮現在談生意的架勢還真不錯,問的幾個問題全都到點兒上。
“如若但是加工一個環節,需要四個人作一臺機子,畢竟需要人力作,至于原料的搬運攪拌,還有包裝的緩解,一條線下來需要十個人左右,這樣的一條線一天工作六個時辰,可以加工二十石飼料品。
至于機的價格,這個還沒有最終定下來,不過你放心整個大梁你一定是最便宜的,再說通州這里剛起步,我們可以先給你們運來,至于機子的費用先欠著,什麼時候銀子寬裕了再結算。”
聽周恒如此說,劉仁禮眼睛都發亮。
“太好了,那就多多益善,我這里也開始修建作坊了,雖然沒你們的大,不過面積也不小,這里修水渠剩下的材料正好用上,我想將暖房也建在這里。”
隨著介紹,劉仁禮走到窗口,不遠的半山腰上,果然能看到施工的人,瞧著建筑的面積雖然不大,布局完全參照北山的設計。
“這里和北山很像啊!”
蘭溪重生了,所以,前世,且當心。 某男:該當心的是你!
趙定 一朝穿越到的大乾,成為大乾戍邊的燕王。 胸無大誌的他並不想稱霸天下,也不想當皇帝,怕死的太快,隻想在封地裏麵當個逍遙自在的土皇帝。 沒事遛遛狗,養養花,調戲調戲侍女,順帶著弄點連珠弩,神機大炮護護身。 一邊上書朝廷和朝廷哭窮,一邊建設封地。 於是乎,八年之後。 大乾邊疆外,一座座塔樓平地而起,一架架神機大炮立在城頭。 三十米高的混凝土城牆,八架馬車並排的超長戰時要道。 底下無數密網橫行。 眼看著封地固若金湯了。 趙定終於心滿意足的收手了。 也就在此時,皇帝來了。 皇帝:好家夥,我讓你戍邊,你給我建成戰爭堡壘了?還有你給我哭窮,但倉庫裏那比國庫還多的銀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