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荏苒,又是寒冬。
一冬天氣就冷了起來,仿佛空氣中都帶著冰刀子。
天氣整日里沉沉的,雨連綿不絕,斷斷續續,窗外的樹枝禿禿的,枯草被霜打的耷拉著腦袋,一片凄涼之。
夏菀棠已經懷孕二十周了,穿著羽絨服大著肚子的看起來格外臃腫。
凌煜琛從屋外進來,帶著一的寒氣,頭發上沾著雨水,外套也了不。
他從懷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包著的烤紅薯和玉米,還熱氣騰騰的。
夏菀棠咽了咽口水,聞著香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凌煜琛掉外面的大,往客廳走去。
茶幾下開著電爐,整個沙發區域都是暖洋洋的。
本來剛冬的時候是開空調的,但夏菀棠總覺得不過氣,后來就買了一個大電爐。
“你先吃玉米,我給你剝紅薯。”
凌煜琛用衛生紙將玉米包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遞給夏菀棠,還不忘囑咐道:“小心燙。”
“好。”
夏菀棠像個孩子一樣笑的眉眼彎彎,一邊吹涼一邊啃著玉米。
凌煜琛則在一旁將紅薯剝皮。
“乖乖啊,你喜歡吃明天讓廚房給你做。”
凌老夫人笑容慈祥,看著夏菀棠的眼神里滿是的疼。
夏菀棠還沒說話,凌煜琛便接話道:“明天也許就不想吃了。”
孕婦的口味就是多變,今天想吃辣的,明天就想吃甜的,反正天天不重樣。
而且還特別敏,要是沒吃到想吃的,今天一天都會念念不忘。
有一次還委屈的哭了,就因為他沒讓多喝一口茶,導致他被爺爺罵了狗淋頭。
前天想吃泡椒爪,結果買來了嫌棄都是左腳,然后就不吃了。
上個禮拜想吃,結果骨頭卡牙了,一天沒理他。
還有一次,非要吃火車上的飯,吃不到就委屈的不行。
為了滿足,買了兩張火車票來回坐了一圈。
還喜歡聞汽油的味道,唯一不了的還是蛋。
還喜歡吃,借著出去拿快遞的由頭,買辣椒吃。
趁著他出門,點燒烤外賣,誰知他中途回來了,就藏到了柜子里。
還以為他不知道,但那屋里全是燒烤味。
樹葉掉了怪他,月亮不圓怪他,天天下雨怪他……
總之,現在在家里就是祖宗,肚子里揣著個小祖宗。
肚子里的小祖宗也不安分,一到晚上就鬧騰,那薄薄的肚皮都能看到小腳丫。
天天翻天覆地的,但對于他的鬧騰,夏菀棠倒是很包容。
總是輕輕的肚子和他說話。
神奇的是,只要凌煜琛肚子,他就不了。
夏菀棠剛吃完玉米,便眼的盯上了人的紅薯。
凌煜琛將剝了一半的紅薯遞了過去,但夏菀棠突然神古怪的捂住了肚子。
“他又踢我了……”
娃一踢,就尿急。
凌煜琛將紅薯放在了茶幾上,手拉著起來。
夏菀棠趿著拖鞋往廁所走去。
凌老爺子笑呵呵道:“這麼調皮,肯定是小子。”
“兒子兒都好。”凌老夫人輕笑著,眼里有期待。
倒是凌煜琛淡淡道:“我覺得是個兒。”
“什麼兒?”
夏菀棠從廁所出來,手噠噠的,剛洗過。
凌煜琛很自然的去替手,隨口道:“沒什麼,紅薯快涼了。”
夏菀棠一下子就被勾起了饞蟲,拿著紅薯啃了起來。
凌煜琛心的替倒了杯熱好的牛,又在吃噎到了的時候送到的邊。
吃飽喝足,夏菀棠靠在沙發上,渾暖洋洋的很舒服,就是有點無聊。
都放寒假了,喬新月和溫萱萱也不來找玩,溫萱萱忙著談!
不知道喬新月那妮子在忙些什麼,想著就拿手機給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接通了,可那邊的音樂聲震耳聾,把嚇了一大跳。
聽不清就把電話掛了,很快喬新月就回了信息過來。
說正參加溫硯的巡回演出。
溫萱萱這家伙天天和李博文四游玩,好不快活,只有被困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
知道悶,凌煜琛便說道:“下午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前些天不是說想去商場嗎?”
“好呀好呀。”夏菀棠又活了過來,很是激。
想念商場的烤腸,茶,排……
“哦,對了。”凌老夫人突然說道:“我差點忘了,昨天晚上你姜說,今天澤熙會帶著朋友回來,下午會來我們家玩呢。”
姜澤熙帶朋友回來。
他什麼時候有朋友的,不是和夏菀芙分手了嗎?難道又找了一個?
凌老夫人忍不住慨:“這孩子這麼多年終于想通了,老天爺就是心狠,你看他做的什麼事。”
“好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尤其等會在澤熙的朋友面前。”凌老爺子忍不住提醒。
“我一把年紀了,還會口無遮攔嗎?”凌老夫人白他一眼,倒是有點期待。
“不知道什麼樣的孩子能讓澤熙想通,聽時卿的意思,好像是要談婚論了。”
這話注定沒人接,凌煜琛對這種話題不興趣,凌老爺子也不是個八卦的人。
而夏菀棠還在疑姜澤熙是朋友是誰。
一上午恍惚間就過去了。
午飯準備的是夏菀棠一直想吃的火鍋,但湯底是清湯的,沒有辣椒。
不過鮮香味,夏菀棠也知足了。
吃飽喝足以后,今日就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午睡。
因為好奇姜澤熙的朋友是誰,好奇的已經睡不著了。
下午兩點左右。
姜澤熙就帶著夏菀芙來了凌家。
夏菀棠見到他們后,覺得是在意料之中,但又在意料之外。
畢竟在蘇瑾寧死后,姜澤熙只過一個朋友,那就是夏菀芙,那里可能分手以后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又找了一個。
夏菀芙落落大方的跟著姜澤熙向眾人打招呼。
最后看著夏菀棠,喊道:“菀棠。”
夏菀棠摒除了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思緒,點了點頭,但什麼都沒說。
讓喊姐,還是喊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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