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能走出來,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比如顧微微。
而在那些人看來,死亡是顧微微自己選擇的,他們又沒有顧微微去死,是顧微微自己太脆弱了,跟他們沒關系。
而在這些父母看來,這就更跟他們的孩子沒關系了。
原那輩子,顧微微跳樓自殺了,原找到校長,找到這些家長,校長和這些家長都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心理承能力差要自殺跟我孩子有什麼關系?你孩子跑到教學樓自殺反而嚇到了我孩子呢,都影響到我孩子學習,我都沒找你算賬你還來找我?”
“腦子遲鈍,我們學校還愿意留讀書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誰知道在學校尋死,這對學校的聲譽造了多大的負面影響你知道嗎?”
總之誰都沒錯,錯的都是顧微微,要死也不會找個好點的地兒去死。
既然顧微微的命不是命,那你們的命憑什麼算是命?
不是喜歡踐踏別人的生命嗎?那你們的生命為什麼不能被人踐踏了?
不是喜歡隨手死螻蟻嗎?不知道螻蟻咬起人來也會很疼嗎?
此刻所有在場的人都覺得,顧陌站在舞臺上,冷漠的眉眼像個來自地獄的審判者。
拿起了話筒,再度開口了。
“看見自己的孩子被人那樣對待,你們都很憤怒吧?可憤怒有什麼用呢?那都是他們活該的。”
全場一窒。
顧陌在說什麼?
竟然說那些被傷害的孩子是活該的?
瘋了嗎?
顧陌冷笑,“當我兒遭這一切的時候,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旁觀者,當然,你們沒有義務在我兒遭那一切的時候出援手,畢竟在這樣的學習環境下還要求你們擁有見義勇為的品質,實在是太過強求你們了……“
校長,“……”,心里苦。
顧陌,“但我要告訴你們,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們的漠視促了這種結果,你們每一個人其實都是幫兇,所以我兒遭的一切,即便你們現在沒有遭遇,遲早有一天也會發生在你們的孩子、孫子上。”
“當然,或許你們不會遭遇這一切,因為你們有可能也會變施暴者,高高在上的踐踏著和自己一樣的生命,并且以此為榮,我不敢說這都是你們的錯,因為你們還年輕,你們所有的行為準則,來自學校、來自家長、來自社會,你們長為什麼樣的人,和你們的家長、和學校,和整個社會息息相關。”
“在這里,我覺得白桑桑士那篇新聞報道中的一段話說的很好,這個國家仍然還在發展中,在黑暗中著石頭過河,包括教育方面,它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但是我們都是在這其中的一員,當我們邊的大環境出現問題的時候,我們要學會去改變這樣的環境,當我們邊這樣的問題孩子太多的時候,我們要從教育好自己邊的問題孩子開始,如果你覺得壞人都變老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你要學會做個好年好中年,總之,無論有再多的不好,我們都要從自做起,一個國家的崛起,不是靠的一個兩個人,需要的是整國民素質的提升,年強則國強,國家需要的是自強不息心懷正義的年,而不是啃食國家基的蛆蟲,他們今天能啃別人,來日也能啃你們、也能在國家上撕下一塊來!”
嗯,站在道德制高點侃侃而談的白桑桑士,整天把大義掛在邊,到實際行了卻什麼都不做。
顧陌直接摘出這段話,配合白桑桑之前推卸自己兒子死因的行為,算是赤的嘲諷了。
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最犀利的話語和真相從這個社會鮮亮麗的外表上生生的扯下一塊皮,將里的不堪和鮮淋漓完全暴了出來,誰也無法繼續飾太平。
這所學校發生的事、在顧微微上發生的事,只是冰山一角。
要改變的不是這冰山一角的現狀,而是整個社會的現狀。
兩千年前的孔圣人提出了有教無類的教育思想,倡導教育平等。
科學家門捷列夫提出,教育是人類最崇高、最神圣的事業。
然而現在,這份本該人人的神圣的教育,正在與它的初衷背道而馳。
學校沒能為凈化學生心靈培養人才的場所,教育沒能教出為國為民心懷天下的學生,最神圣最干凈的地方,了罪惡的滋養地,而國家律法、社會還了他們的保護傘……
校長看著一片混的大禮堂,覺得顧陌簡直是個魔頭。
他咬牙切齒的問顧陌,“顧士,你不是說道歉就不會公開視頻嗎?”
這特麼本沒給人道歉的機會,的作就一波接一波。
他懷疑顧陌是早就預謀好的!
“我有說過這句話嗎?”,顧陌像個麻木不仁的棒槌,“道歉?我兒為什麼要接他們的道歉?這樣的傷害,他們連道歉的資格都不配擁有。”
開玩笑,道歉要是有用,公平正義四個字不是放屁了嗎?
今天就是單純的要把這些人搞的敗名裂,讓他們連報復自己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搞完事,顧陌深藏功與名,走了,直接去找了律師,開始準備起訴的事。
以為這樣就完了嗎?以為走法庭是說著玩的嗎?
現在事鬧這麼大,全國人民都盯著呢,在這個節骨眼上走法律程序,你爸是某剛也沒用。
顧氏修羅場,渣渣們都值得擁有。
顧陌一頓作猛如虎,此刻網上也的確如顧陌預料的那樣,早就沸騰了。
“沒想到事會有這樣的反轉,那些隨隨便便就站隊對當事人進行人攻擊的鍵盤俠們,也該醒醒了,你們不明真相聽風就是雨,隨手在網絡上敲下的字,對別人可能會造嚴重的影響。”
“白士失去了兒子,傷心之下有些遷怒我覺得可以理解,但是你的兒子去世原本就是你自己的疏忽造的,你卻反而寫新聞去污蔑一個見義勇為的孩子,導致那個孩子也被周圍的人非議,遭到那樣的事,你的痛苦憑什麼要讓另一個善良的孩子去分擔?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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