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的拳頭得咔咔響,即使過往的確做過那些事,可這是能說出來的嗎?
“沈妤婕,你再胡說小心本相讓人掌你的。”他毫不客氣。
現在沈輕言在京城的風頭正盛,這會兒要是被人知道他做過那種事,這個丞相的位置也要保不住。
沈妤婕想起被于嬤嬤掌的瞬間,那次就算有沈輕言的藥膏,還是疼了好幾天。
有些心理影,不過也只是短短的瞬間,又恢復了正常。
沈妤婕諂地向沈從文笑了笑,“父親,就算兒說的不是實話,但現在大姐姐擅自出走,那也是對你有利的不是嗎?”
沈從文深呼吸,調整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后才問:“那你說說,這樣我有什麼利?”
沈妤婕說道:“父親,現在府里頭不是缺銀子嗎?大姐姐跟的丫鬟都不在府里,那銀子不都是你的了嗎?”
沈從文眼睛亮了亮,不過只是瞬間,他的神又恢復了如常。
“大膽,你可知那些都是宮里的賞賜?”他故意板著臉道。
沈妤婕看出了他的意圖,把話接上:“父親,話是這麼說沒錯,可那東西多啊,幾件又不會知道。”
“別說宮里的東西不能,兒認為賞賜下來就是用的,不是一直放在那里的,而且大姐姐也給了祖母不的好東西,您是的父親,拿一些來應急有什麼問題嗎?再說了,東西那麼多,大姐姐又怎麼能記得住?”
沈從文沒作聲,只是頭小幅度的點了點。
沈妤婕在張氏邊待了那麼多年,早已經是個人,看到這小幅度的點頭,又道:“父親,都是沈家人,沈家的東西就是你的,你認為呢?”
“說的對,只是這東西讓我去拿也不好。”沈從文太需要銀子。
可之前跟沈輕言提及過,他現在不太好意思去拿。
沈輕言有句話說對了,那些東西都是宮里賞賜的,要是宮里的人追究起來,那是要獄的事。
他謹慎,現在只想讓沈妤婕幫自己拿。
沈妤婕也懂他的意思,點頭道:“父親放心,兒幫你拿。”
沈從文很滿意,“好,你就看著挑,眼下這個世道,金飾比較好。”
他在提醒沈妤婕可以拿金飾。
沈妤婕盈盈一俯,稚甜的臉蛋上笑得得意:“父親放心,兒一定會拿一些值銀子的件過來。”
“很好,整個相府就你最乖了。”沈從文忽然覺得這個兒勢利的子也沒那麼讓人討厭了。
沈妤婕所圖很簡單,但眼下看起來也確實是為了他好的。
這下他連帶著把孟氏也給看順眼了。
“父親知道兒的好,兒就心滿意足了。”沈妤婕笑容更加肆意,得意洋洋的看著孟氏。
剛剛一直不敢說話的孟氏這時候也鼓起膽子說道:“相爺,妤婕這丫頭是全心全意的為了你的。”
“本相知道。”沈從文想起沈妤婕剛才說的話,又問:“你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沈妤婕給他倒了一杯茶,繼續說道:“父親之前不是想要毀掉大姐姐跟王殿下的婚事嗎?”
“胡說!”沈從文呵斥,但臉上沒有任何呵斥的表。
沈妤婕又道:“父親,現在就是一個好的機會。”
“現在不行。”沈從文說道,若是沈秋染還是清白之,他還能把希寄托在的上,毀掉沈輕言對他來說只有好沒有壞。
可現在沈秋染已經不是清白之,他若是毀掉沈輕言與王殿下的婚約,那沈家有可能與皇家完全沒有關系了。
“兒知道父親的擔憂。”沈妤婕很懂揣人的子,“您是擔心沈輕言與王殿下的婚約沒了以后丞相府就與皇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是嗎?”
沈從文皺了皺眉頭,不得不承認,沈妤婕這丫頭是真的揣他的心思。
以前他只覺得張氏把他這個兒給教壞了,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脾氣還驕縱。
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這驕縱的子背后,還是懂計謀,有腦子的。
沈妤婕見他不承認也不說話,卻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于是說道:“父親,你又不是只有兩個兒,兒現在也跟宮里的人有接了。”
沈從文詫異,這點他是一點也不知道,“你跟皇室里的人有接?”
“是呀,長寧公主還約兒明日去醉香樓用膳呢。”沈妤婕道:“這是長寧公主要跟兒示好,以后兒跟長寧公主悉了,還愁結不上宮里的皇子嗎?”
“父親,兒也繼承了您的模樣,也生的好看,所以你還是有其他選擇的。”
沈妤婕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大姐姐與兒不同,大姐姐被母親送到了郾城盡了苦難,現在心中還是記恨父親的,可兒一直生活在丞相府,與父親你有深厚的,以后要是為王妃,或者是……”
沒繼續說想下去,有些話就算不繼續說下去沈從文也能懂。
沈妤婕道:“反正兒無論到了哪里,都會記得父親的好。”
沈從文深呼吸,的確是這個道理。
沈輕言若是以后爬上高,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
到時候他沒有什麼榮譽,而是危險,與其看著借著丞相府的勢越來越厲害,還不如現在就把給折斷。
“本相知道了,你先去翠竹苑。”沈從文道。
“好的,父親。”沈妤婕樂呵呵的,看著孟氏,那眼神就在說,看,就是這麼厲害。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扭轉了們母在丞相府的地位。
沈妤婕準備離開,又聽見沈從文說:“等一等,本相也去。”
一怔,猜測沈從文這是不相信自己。
沈妤婕想到他的貪財,也不惱,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臺階:“正好,兒見識淺短,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父親若是一起來幫一下眼,那肯定能挑出好的。”
沈從文對說的話很滿意,開了正房的門與他一同離開。
沈達站在巖松院的門口,看見沈從文的表不再沉,暗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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