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逍遙王妃話音方落,劉貴妃的神就變了變:“可是那支雨滴樣式的翡翠步搖?當年過生辰時,皇上賞賜給的。
喜歡得,日戴著,好像誰還沒得過皇上的賞賜一樣!”
“可不就是那支步搖?”
逍遙王妃像是沒聽懂劉貴妃話中的諷刺,揚起了溫婉的笑容,道:“莫說是貴妃娘娘您了,就連咱們宮外頭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有多喜那支步搖。
可最后啊,還是被這小東西給奪了心頭好。”
“呵……”劉貴妃聽言,譏笑道:“我倒說呢,這麼看重的一支步搖,怎麼最近這些日子竟不見戴了?原來,是咱們小閨聰明呀?”
劉貴妃一口一句‘小閨’,得可親熱。
即便暖寶現在已經不在的懷里,卻也不影響湊上前來,了暖寶的小鼻頭:“小家伙干得漂亮!
就該把那步搖奪了,省得終日戴著個破步搖到顯擺!”
暖寶眨著大眼睛:救命!為啥鼻子都被了,我還能聞到那麼濃的酸味!
二皇子魏瑾賢更是不忍多看自己的母妃一眼。
——確定是破步搖嗎?那可是玄一大師開過的件兒。
——當初那步搖剛到父皇手里時,你和母后都對那虎視眈眈,你忘了?
“貴妃娘娘可別在這種事兒上夸了!人得很,別以后真了個財迷。”
逍遙王妃一邊禮貌跟劉貴妃說話,一邊順勢把暖寶抱離得遠了些,讓暖寶得以逃離‘魔爪’。
“您都不知,當時我才生完孩子,人還在屋子里呢,是我家王爺抱著暖寶出來接的駕。
我家王爺瞧著暖寶才剛剛出生就如此貪財,還把主意打到了皇后娘娘上,別提有多丟人了!
那張老臉呀,都不知往哪兒擱呢!”
“當個財迷怎麼了?”
劉貴妃不以為然:“能從別人的上掙到錢財,也是一種本事兒。是不是呀?小暖寶?”
劉貴妃逗了逗暖寶,繼續道:“皇后娘娘能被咱們小暖寶奪掉心頭好,那是的福氣!
也不瞧瞧咱們小暖寶是誰?皇室五百年才盼來的小郡主,難道還配不得那支步搖?
莫說是一些漂亮首飾了,就是再值錢的件兒,只要咱們的小暖寶瞧上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舍得!”
說著,劉貴妃便稍稍掀起了自己的袖,將纖長白皙的手,放到暖寶的面前晃了晃。
暖寶眸子一亮。
嘿!
好生漂亮的金鐲子。
鐲子打得很大氣,上面還雕刻了翩翩起舞的蝴蝶。戴在劉貴妃手上,正配那華麗的裝扮和明艷的氣質。
“瞧瞧?咱們小暖寶喜不喜歡這個鐲子?”劉貴妃像獻寶似的,在暖寶面前轉著自己的金鐲子。
暖寶的眼睛閃閃發:別問喜不喜歡!問就是想要!
“哎喲!快看看這小眼神?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似的?”
劉貴妃時刻都關注著暖寶的反應,瞧見暖寶揮舞著小手臂,一副眼饞手更饞的模樣兒,便立即笑開了懷:“不愧是咱們魏家的小郡主,就是識貨!
我這鐲子啊,可是當年嫁給皇上當側妃時,我母族給我準備的陪嫁。這麼多年來,我可寶貝著呢。”
說著,也不見心疼,直接就把金鐲子下,塞到了暖寶的手里:“現如今既然小暖寶喜歡,那就給當見面禮吧。”
“使不得!貴妃娘娘,可使不得啊!”
逍遙王妃明明心里頭樂開了花,就連角都還勾著笑呢。
卻還假模假樣地,推辭道:“這鐲子是您的陪嫁,哪里有隨意給人的道理?
更何況,暖寶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得起?”
說著,便手去扯了扯暖寶手中的鐲子,哄道:“小暖寶乖乖~咱們把鐲子還給貴妃娘娘~來~松手~”
也沒用力,就輕輕的扯了扯,像做樣子似的。
“唔~唔~”暖寶用盡了自己吃的力氣,把金鐲子攥在手里。
劉貴妃看著暖寶滿臉通紅的樣子,連忙阻止了逍遙王妃:“這是我的心意!
給了便是的,你跟一個孩子搶東西做什麼?”
說罷,剜了逍遙王妃一眼,便笑盈盈去逗暖寶:“還是咱們小暖寶有眼呀~
我便說嘛,我這鐲子這般好,沒理由比不上那人的翡翠步搖~”
劉貴妃還在暗跟不在場的皇后娘娘較勁兒呢,暖寶卻又將目重新放到了魏瑾賢的金鑲玉那里。
“誒~誒~”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盯著金鑲玉,目灼灼。
尚還空著的那只手,一下張開一下抓,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對那金鑲玉的。
暖寶:要~我想要要~
“喲,怎麼又盯上二皇子的金鑲玉了?”
逍遙王妃深知自家閨的心思,連忙又開始打起輔助。
作勢將暖寶的手收回來,一臉奈道:“好了好了,小姑娘不能太貪心!
貴妃娘娘不是給你金鐲子了嗎?快看看,多好看的金鐲子呀!”
“小家伙~屬你最會挑東西。”
二皇子魏瑾賢又不瞎,早就看出了暖寶對金鑲玉的喜。
只是瞧著自家母妃給出了一個金鐲子,便想先等等,看看暖寶的注意力會不會被那金鐲子給吸引去。
如今看來,他這小妹還是有眼的嘛。
區區一個金鐲子,哪里能跟他魏瑾賢的金鑲玉祥云相比?
他迅速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金鑲玉,往暖寶手里塞去。
語氣既慵懶,又帶著幾分寵溺:“喏,給你!這是二哥給你的見面禮。”
逍遙王妃見魏瑾賢如此爽快,不免看了劉貴妃一眼:“貴妃娘娘,這……”
劉貴妃面尷尬,既有些舍不得那金鑲玉,又不好再往回收。
倒是魏瑾賢毫不在意,打了個哈欠:“拿著吧,難得小妹喜歡!”
說罷,又瞟了一眼自己的母妃,淺淺說了句:“都是父皇賞賜的東西,母后都舍得把翡翠步搖給暖寶,我這金鑲玉算什麼?”
言下之意,再簡單不過。
母妃?你不是要跟母后一較高下嗎?可不能在這時候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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