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浩現在和薑是一樣的職銜，都是從四品，所以在眼下這種場合，薑會按照公務來稱呼沈浩，而沈浩亦是如此。

聽到薑的問題，沈浩扭頭看了一下上首位的龐斑，後者看似沉了一會兒才點頭，示意沈浩可以說。

不過沈浩還是沒有當真和盤托出，而是按照之前他和龐斑之間問答的范圍給了一個大致的描述。

“薑大人，紅煞其實是一種還在嘗試階段的半品丹藥，來歷不方便給您說，但效果卻如剛才我回答龐大人說的那樣，在滿足特殊條件和功法輔助的況下可以讓普通人快速的為修士。當然也會伴隨著一些患和特異的地方。

另外就是使用紅煞之後有五到六的可能會很快死亡，這方面一直是大問題，也威能解決，所以諸位下來後還請保，這東西還不到見天日的時候。”

其實就是之前說過的那些容，但區別是沈浩這一次說話的對象變了薑等人。

“這紅煞效果居然如此逆天，患大一些其實也能接。”這話不是薑說的，而是邊上已經從地上起的張鐵雲。

沈浩卻搖了搖頭，他不覺得五到六的死亡是可以接的，況且紅煞還有許多問題完全沒搞清楚，不能掉以輕心。於是說:“五到六，在黑旗營就是殘敗品，所以還得繼續花心思研究，可不敢拿出來禍害自己弟兄。”

紅煞的力有多大沈浩很清楚，也是因為這個他沒明白為何龐斑會突然拋出紅煞來吊薑四人的胃口，目的何在?

“沈大人果然宅心仁厚！佩服佩服啊！”

張鐵雲接著就是一記馬屁拍了過來。不過沈浩聽著總覺得那麼別扭，也分不清對方是不是說的反話，只能禮貌的笑了笑了。

接著，張鐵雲似乎要掙表現，立馬又道:“其實既然那紅煞的效果這麼厲害，不用的話實在可惜，呵呵，我知道沈大人的顧慮，其實用不著在我們自己人上用的嘛。”

這一句話立馬就得到了在座除沈浩自己，以及龐斑之外的所有人的讚同。並且紛紛獻策，還將紅煞直接與眼下的人手缺口聯系在了一起。

“可以從牢裡挑死囚出來使用嘛。”

“需要什麼特殊的條件沈大人也大可擺出來，我們各地想想辦法，總能給供上的。”

“若是擔心那些死囚不聽話，呵呵，用些毒丹就是，保管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絕對比狗都要聽話。”

“只要沈大人願意將紅煞拿出來，這件事我們四方鎮使衙門都是願意分擔的。”

......

你一言我一語，基本上就把紅煞的方方面面給堵了個嚴實。就好像只要拿出東西來，不論患多大，這幾位鎮使都是可以應付的一樣。並且那殷切的眼神也讓沈浩沒辦法敷衍過去，必須要那一個說法的。

“諸位大人，紅煞真的還屬於殘敗品，現在拿出來有可能激發起部還未察覺的一些患，所以......”

沈浩繼續拒絕，可上首位的龐斑卻突然抬手打斷了沈浩的話，將話頭拿了過去。

“沈浩說了，那紅煞危險至極，還有許多未曾發現的患，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一旦後果不盡如人意的話，你們也不會好過。”龐斑臉也顯得猶豫。

“大人放心，只要定下一個方略來，在方略也好防范，一旦有什麼問題大可直接滅了那些死囚，絕對不會禍在外。”

沈浩有些慌，這什麼意思?這是要放開紅煞了嗎?於是起就要開口攔阻，但還未開始又被龐斑擺手打斷了回去。

“這件事先說到這裡吧，紅煞事關重大，你們心裡有個底就行。至於後面用不用，這個先不說死吧。行了，告會就開到這裡，你們回去今天之先把關於各地衛戍的協防范圍和方案拿出來。

偏遠的村鎮和宣教重地都不許人，相反，最近要加大宣教和清剿的力度。其余的地方力量空缺就一些，把各地皇室遠親的村鎮都看住，大城以及周邊也看住，其余的地方給示警，出事了再派遊弋的巡邏人手過去。

大方向就是這樣，細節方面你們結合自己的實際添加到方略中去，哪些地方偏大就讓衛戍的人去補上。

最後，人手調配上你們也要仔細些。指揮使衙門這邊明日會下放一批符籙下來，這段時間盡量給出勤的人都滿配。”

龐斑突然開口，把這場告會終了。薑四人連忙回去部署。唯一還未正式任職的劉央也會以“暫代”的名頭即刻前往靖北鎮使坐鎮，變相的以此事為臺階提前給靖北各方面的人亮個相。也為之後正式履職做一個鋪墊。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龐斑給劉央的最後考驗。若是這件事劉央理得還過得去，那自然後面就穩當上位。若做得太難看，那估計劉央就要與這次機會失之臂了。

沈浩故意留在後面，果然，他被龐斑的副住，說龐斑在公廨房裡等他，有事要給他說。

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甚至不單單沈浩這麼想，先一步離開的薑他們也料到了，所以走的時候本就沒有他一起。

敲門之後進去， 沈浩規規矩矩的束手站在桌前。

“你應該有很多疑問對吧?”龐斑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熱茶，吹了吹上面的浮沫，然後抿了一口。

沈浩點頭說:“是的大人。原計劃是黑旗營的絕計劃，目前尚在研判當中，涉及到的本質其實還是邪門修士，那“紅煞”也不過是一個口子而已。如今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吧?”

紅煞給沈浩的印象實在不好，他總覺得這東西邪得不正常，所以一直著，不許東西離開原計劃的范疇。所以，即便是龐斑當面，他也沒有猶豫的直接表明自己反對把紅煞現在就拿出去用。

“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有些事你我說了都不算。”龐斑臉上的表也頗為無奈，接著道:“你那計劃被陛下惦記上了，之前要走了最新的一份進展況。這次估計是等不急了。”

“難道是陛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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