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想起來了,原來是你這乞丐頭子!那日你追攆了我三條街,我正想著什麼時候奉還呢!”
蘇塵看到乞丐羣中那個最威風的方臉青年乞丐,立刻認了出來,神一笑,沒有毫的懼意。
當初他剛從周莊來到姑蘇縣城,在街頭貧寒落魄流浪,被這青年乞丐誤認爲是搶地盤的,被追攆了幾條街巷,差點跑斷了氣。
放在大半年前,蘇塵飢寒迫,肯定不敢去招惹這一大夥乞丐。
但是,他現在藥王山莊苦練大半年的武技,更是突破了下丹田三流境界,已經算是真正的江湖弟子,等閒三五個壯漢也不是他對手,又哪裡會將這些落魄的乞丐們放在眼裡。
這十多名乞丐大吼大撲上來,看似一副氣勢洶洶,想要圍毆的樣。
但是蘇塵瞥眼看去,發現他們之間毫無配合,出拳沒有章法,腳下更是踉蹌虛浮,看樣子了何止三兩天。
蘇塵影一,一陣風衝乞丐羣之中,耳目知力頓時變得敏銳無比,察秋毫。
在他眼裡,衆乞丐們撲過來的拳腳作,像是放緩了數倍,拳揮腳踢,如同烏般的緩慢。甚至不用眼看,是耳聽風聲,便知道四周有幾道拳打過來。
阿醜正鼓起勇氣想要衝上去幫忙,卻吃驚的看到,戰鬥即將結束。
在十餘名乞丐數十個拳腳踢的圍攻之下,蘇塵居然在他們中間游魚般輕靈遊走,沒有任何一個拳腳落在他上。
況且,蘇塵就算捱了一拳兩腳也不在乎。
這些的腳下虛浮的乞丐,手下綿綿本沒有幾十斤的力氣,打在他上跟撓似得,不痛不傷。
相反,蘇塵爲三流武者,隨手一拳力道已經突破了一百斤。
上百斤衝擊力道的拳頭,在對方上轟一拳,那可是比牛犢子一頭撞上還厲害,直接打出傷來。
蘇塵的拳頭,每一拳都打在一名在圍攻過來的乞丐的腹部,或者是後背,沒有一拳落空。他手下留了幾分勁,沒往死裡下手。
“砰!”
“噗~!”
“哎呦,痛死俺啦!”
“俠饒命啊,別打俺的頭,都豬頭了!”
阿醜還來不及衝上前去幫忙,短短的幾個眨眼功夫,十多名乞丐就被蘇塵的拳頭給打的踉蹌跌倒一片。
“邪門了,咱們這麼多人,數十拳腳,居然一下打不中他!”
“完了,我們丐幫要亡了!逃吧!”
衆乞丐們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嚇得屁滾尿流,朝城隍廟外奪路而逃。那方臉青年乞丐被揍的最慘,鼻青臉腫,豬頭。
阿醜在後面都看著的都驚呆了。
蘇塵打出的這拳腳...簡直行雲流水一樣,順暢無滯!
他在天鷹門待了大半年以上,經常路過演武場,看到天鷹門的弟子們在切磋武技。
大部分的底層弟子的武技,都很笨拙,出一個招比劃小半天,都本達不到蘇塵這個水準。
只有極數的二流好手前輩,才勉強能將武技運用的如此行雲流水。
...
衆乞丐們逃出城隍廟,逃到數裡之外的道上,沒見蘇塵追來,這才氣吁吁的停下,一個個神淒涼又茫然,不知該怎麼辦。
“幫主,城隍廟被搶了,咱們怎麼辦,日後去哪裡落腳?”
他們著青年乞丐道。
“唉,出師不利啊!”
朱老八也是滿臉的悲哀。
這年頭,乞丐們的日子太艱難了。
原本想著建立丐幫之後,人多勢衆,能過上好日子。
沒想到吳郡的四大幫派的實力如此之強悍,連藥王幫的一個幫才大半年的新人年,都揍的他們一夥人倉惶逃命,哪還有希去挑戰四大幫的高手。
“連一個小孩都能欺負俺們,看來這姑蘇縣城是沒有俺老朱的容之地了!這吳郡之大,何是我容之地啊?”
“幫主,不如我們也去投四大幫派吧?不學到一點真本事,咱們乞丐本鬥不過那些江湖惡人。”
“可是,吳郡四大幫都只會招收十餘歲小孩,誰肯收留我們這樣的窮酸乞丐!”
衆乞丐紛紛道。
朱老八搖頭,神沮喪道:“吳郡四大幫派是不行,他們不會收我們。巨鯨幫水匪窮兇極惡,也不能投靠。不過,我聽說婁縣有一個白蓮教,教主仁慈,會收容咱們這樣的窮苦無依之人,咱們去投白蓮教混口飯吃。”
“幫主,這白蓮教在哪裡?”
“不遠,白蓮教的總舵,聽說就在婁縣澱山湖的小島上!”
朱老八頹喪的帶著衆乞丐們一路乞討,沿著驛路道,前往婁縣澱山湖而去。
...
蘇塵趕走了乞丐朱等一夥乞丐,和阿醜佔了這座荒廢的城隍破廟,將破廟略微收拾一下,清理廟裡的塵埃和蜘蛛網,乾淨清爽了些。
剛纔打鬥的時候,摔在地上的大瓦罐未破,還能用來熬湯。
“阿醜,把手給我,替你把一下脈,看看有沒有傷!”
蘇塵在廟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席地而坐。
阿醜上的外傷一眼就可以看到,容易治。但是傷是看不出來的,他必須把一把脈才行。
蘇塵更擔心阿醜有暗傷患,對日後武道修煉影響更大。
“塵哥兒,你還學會看病?”
阿醜滿臉的驚奇,席地坐下出右手,讓蘇塵幫他把脈。
“那是當然,藥王幫的主業就是專門開藥方給人看病,比尋常的大夫郎中更厲害,練武只是副業。我在藥王幫裡沒事就胡看一些藥書,這大半年下來,也學了幾分本事。”
蘇塵笑道,把手搭在阿醜過來的右手腕脈搏上,沉下心來仔細的把脈。
他當然不是真的“把脈”診病。
這是資深藥師才能掌握的本事,需要長達十年甚至更久的經驗,才能真正領會貫通,連藥匠都很難學會這門本事。
李魁藥師沒有教他把脈。
蘇塵本就不會。
但這不影響他,他打算用的超凡知力,來直接“視”病人。
這可遠比藥師的靠經驗“把脈”更準上百倍,可以把病人的骨髓、、脈裡細微的況,比如哪骨骼、裡有傷,哪條脈有栓堵塞,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蘇塵指尖才搭上阿醜的手腕,便意外的發現,阿醜的脈跳頗爲強勁有力,應該在不流境界的中期。再過一年,怕是能達到不流境界後期。
“阿醜,你在天鷹門煉過武道?”
蘇塵不由驚訝。
脈強勁有力,這明顯是下丹田得到修煉強化的結果,這意味著阿醜修煉過頗長一段時間的武藝。
“是啊!”
阿醜連連點頭,眉飛舞,充滿了得意。
“管事讓我在天鷹門先白打三年苦役,但我也不傻啊,可不是隻會在天鷹門裡呆傻的幹活。我去投天鷹門就是奔著學武去的,哪怕是幹苦役,沒有師父教,可是我可以學啊。
我每天干活都會路過總堂的一座演武場,經常看到其他師兄們在練武切磋。我記不大好,每次就只記下一招,然後回到住苦練三四個時辰。
這大半年下來,我至也學到了四五十個招式。要不是掌櫃他們經常一夥人找我麻煩,我不得不四躲避,否則還能學到更多。”
阿醜說起自己在天鷹門學武技的事,便大爲興起來,頗爲自豪。這也是他在天鷹門唯一到快樂的事。
他以前在客棧當小夥計,所以幹活非常麻利迅速。
經常一個上午就把要乾的苦役活都幹完了。
然後下午和傍晚時分,自己一個人找地方埋頭苦練拳腳,常常修煉到半夜,長達三四個時辰。
這也是他經常被王掌櫃等一夥同門弟子揍,卻依然捨不得離開天鷹門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要還留在天鷹門,他就能學到東西。
“三四個時辰?”
蘇塵一聽,卻是深深的皺起眉頭。
阿醜沒師父教,學了同門的武技,倒也懂得機靈變通。
只是每天強行修煉長達三四個時辰,這是大問題。
武者在沒有足夠的淬草藥滋補的況下,修煉二個時辰已經是能夠承的極限。
每天超過時限的強行修煉,短期固然會暴漲實力,但會給造巨大的損耗負擔。
這樣的巨大損耗,等於是在支自己的命,去換暴漲的修爲。
這一點別的幫派弟子可能不太在乎,經常超過二個時辰。
但藥王幫弟子,最善藥,所以非常忌諱這一點。
阿醜肯定買不起淬草藥來淬鍊,這樣超強度的拼命修煉,只會迅速的損耗自己的,遲早導致崩壞,直到病痛癱瘓。
蘇塵也沒說話,繼續仔細“視”阿醜的骨骼和。
蘇塵之前只是“視”過自己的脈。
現在,他嘗試著用自己的超凡知力,看看能不能“視”阿醜的脈。
這一把脈之下,蘇塵驚訝的發現,果然能行。
這意味著,通過接“視”阿醜的脈、筋骨的傷勢,完全可以對癥下藥。
他很快看到,阿醜的骨骼和,到是傷痕累累,脈之中各種瘀傷,尤其是骨髓損耗最嚴重。
阿醜這些外傷,除了經常挨王掌櫃一夥人的揍帶來的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強行修煉帶來的傷損耗。
看樣子必須儘早用各種補、補筋骨的草藥進行調理,疏導脈的瘀傷,療養骨髓和才行。
現在阿醜十二三歲,年氣盛一時間沒什麼大礙。但是持續下去,再過三五年便會開始病痛纏,氣衰退。這樣下去,怕是要廢掉,更別說爲江湖高手了。
把完脈,蘇塵對阿醜的傷勢,心中已經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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