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本純粹善良,就似一張白紙,可隨著外界越來越多的黑侵襲,最終再也無法回到白紙時期。
“哎——這小子,也是個可憐人啊。”二長老長嘆,也為墨澤到惋惜。
“哦對了,老頭子我還聽說了件事。”他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似的,疑的看向了百里霄。
“你那命定之人要與魔尊親了,你可知曉?”
“......親?”
百里霄湛藍的眸子了,不知為何,在聽見親二字時,心臟仿佛被一張大掌攥住,沉悶到了極點。
二長老點頭,繼續開口:“是啊,但因為墨澤死去的緣故,或許會往后推三年。”
“說起來,那小丫頭片子的夫婿不該是你嗎?”
命定之人,兩人可是上天所賜的緣啊,為何不是他倆親?
該是他嗎......百里霄垂眸,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愫:“不......我們二人并無集。”
并無集?二長老狐疑的盯著面前之人,總覺得百里霄上總有種違和,但又不明白是哪里違和。
“你這小子好是奇怪,前去尋的分明是你,你卻說你們并無集?”
對此,百里霄并沒有答話,只是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長老瞥他一眼,略微無奈的搖頭:“哎呦罷了罷了。”
“那丫頭片子都定下親事了,老頭子我就不多說了,像是攛掇你去搶親似的......”
說著,他飲盡杯中最后一口酒,緩緩站起了:“總之啊,你自己琢磨,我也要回神域了。”
百里霄一愣,有些意外:“您要回神域?”
二長老點頭:“墨澤已死,長老和圣主也盡數死于戰場,神域正是慌之時。”
若到了這種關頭還沒有人出面主持大局,那整個神域豈不是要套了?
聞言,百里霄微微蹙眉,心中多了些衡量:“二長老還請留步。”
二長老扭頭看去,只見百里霄也站起了,直直的著他。
“我與您一同回去。”
......
夜融融,黝黑的天空中布滿了繁星,夜風吹拂而過,樹葉隨風搖曳。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一道影就推門而出,來到了墨澤的墓碑前。
白冉緩緩蹲下子,在墓碑上擺了一束白,神淡然而平靜。
“澤兒,不必記掛娘親和爹爹......”
“姐姐保證,他們會安然無恙的,與我一起來看你......”
四周靜謐無比,只是偶爾傳來幾聲鳥兒的啼鳴,和樹葉被風吹的沙沙聲。
說罷,白冉便站起,一步步離開了。
一夜沉思,一夜無眠,在月影搖曳之中,釋然了許多。
或許有些人和事,無論怎麼努力都留不住,甚至為了心中最難以抹去的疤痕。
但還是會打起神,不是因為失去的人或,而是為了旁的一切。
為了被換魂的爹爹,為了盡苦難的娘親,也為了一直站在旁的龍謹寒,朱雀,驚風幾人,不能因此而墮深淵。
失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里只有失去,而忽略了擁有。
......
“咚——!”
“嘭——!”
朱雀著惺忪的睡眼走出,就聽見白冉屋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主人這是在做什麼?”著大門閉的屋子,好奇的問著。
驚風也站在白冉屋子前頭,撓了撓臉頰有些困:“我也不知道,但是聽聲音,白姑娘似乎在和誰談話。”
屋,白冉握著一通碧綠的笛子,周的靈氣冷冽又駭人。
“若你再不吱聲,我就毀了你。”
不久前,白冉輾轉反側,思索著該如何除去墨承澤的靈魂。
的修為已經足以制墨承澤,可還是不知該用什麼法子剝離兩人的魂魄,又不會傷害到爹爹。
畢竟一二魂的時間久了,兩人的魂魄有了融的部分,若是胡剝離墨承澤的魂魄,說不定會波及到爹爹。
思來想去,沉寂許久的釋天突然開了口,這段時間,白冉修為躥升的極快。
連同釋天也跟著陷了沉睡,以此來適應空間中突然暴增的靈氣。
“主人,可以用馭魂笛啊。”
聞言,白冉瞬間醍醐灌頂,思索出了最為保險的對策,就是讓馭魂笛與墨承澤契約,再毀了馭魂笛。
馭魂笛與人契約,便會將自與契約者的魂魄綁定。
笛全,魂安,笛毀,魂滅。
借助馭魂笛不像人為剝離魂魄,人為剝離魂魄,若是出了一點差池,被剝離魂魄的人輕則神志不清,重則魂魄消散。
而馭魂笛為九重天至寶,能控制世間萬所有生靈的魂魄,安全剝離獨獨一個魂魄契約自然不在話下。
“嘭——!”又是一記暴戾的靈氣攻擊,馭魂笛被砸墻中,笛似乎已經有了裂痕。
“還不開口?”白冉瞇了瞇眸子,眼底翻涌著恐怖的紅芒:“不愧是九重天傳說中的至寶,果真惜字如金。”
“只可惜,我沒什麼耐心。”
說罷,白冉抬手又要匯聚起靈氣攻擊,可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話音之間滿是焦急。
“小娃娃快住手——!”
果真擁有靈......白冉放下手,靈氣也逐漸消散。
早前差點與馭魂笛契約時,就聽見過一道老者的聲音,當時就在猜測,會不會是至寶中的靈。
“兩個選擇。”白冉著掉落在地的馭魂笛,豎起了兩手指。
“馭魂笛毀,你也跟著消散,或者聽從我的命令,去契約一個人。”
“唉——”靈深深的嘆了口氣,猶豫了許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這個小娃娃了,竟然對他這個無價之寶手腳,還要毀了他。
要知道在千年以前,這些人類都是將他供起來珍藏的。
“若你還是不做選擇,我就默認你選擇了第一個。”
白冉的話語再次傳來,靈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還兩個選擇,這分明就是著他契約別人啊。
“后者......”靈的聲音輕了許多,還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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