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王妃聽了這些事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如果他帶走了上芮珠,君傲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無藥可救了,沒了人,他就是活不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護衛過來,“門外來了客人,他點名要見王妃。”
穆凌薇疑,“要見我?我在汴京沒有認識的人,況且我們也才剛來汴京。”
威王妃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來的人是不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
護衛道,“就是他。”
“把他請進來吧,我們在客廳等他。”威王妃又向穆凌薇解釋道,“他是菲兒在這里的一位朋友,因為菲兒在方家做客,然后在方府門外被人擄走,為此他來問過兩次。”
“那日他在驛館門外打探元安公主的消息,又不愿說名字,我覺得奇怪就悄悄跟去……才知道他姓方,是做生意的商人。”
穆凌薇頷首,菲兒的朋友怎麼會來找我?還神神的。
商人,難道是閻伯父的關系?
方林森見到穆凌薇,一眼就看出的份正是安王妃。
“方林森見過王妃。”方林森主朝行了一禮。
穆凌薇見狀,連忙道,“方老爺不必客氣,請坐吧。”
方林森拱了拱手,坐在椅上。
“春嬤嬤給方老爺看茶。”威王妃又道,“不知道方老爺這次是來問菲兒的消息的,還是來見安王妃的。”
方林森放下茶碗,“是想來問公主的消息,也想來見一見元安公主的那位嫂嫂——穆大夫。”
只見他言又止,掃視了四周一眼。
穆凌薇朝芍藥道,“讓其他人都退下,你們幾個在外面守著。”
“是。”
“都是自己人,方老爺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接著,方林森又道明來意,“其實我之前就從閻歷那里聽過安王及王妃的名諱,后來我認識了小廚神元安公主,又從的里聽到說哥哥和嫂嫂,還有安王擊退冀王一事,我也略有耳聞。”
穆凌薇道,“方老爺應該不是遇見菲兒之后才關注龍元國的事的吧!”猜測可能和那次借糧有關,“閻伯父是商人,認識的人很多,方老爺應該是閻伯父生意上的朋友。”
方林森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和閻歷算是老朋友了,一年前我曾幫他收購過一批糧食。”
他點到即止,又換了話題,“我也不瞞著了,我的家里人全都沒了,兇手正是司徒冀和他的爪牙……現在皇室又遇到了困難,他們還想要向我借糧,我方家二十八口冤魂還未散去,我如何能借。”
穆凌薇聽后,只覺得駭然,全死了,連小孩子都沒放過,司徒冀真是死有余辜。
總算明白了,當初請閻伯父去購買糧食時,只負責出銀子,這件事一直由閻伯父和穆老大去辦的,可是十萬大軍要用的糧食不是小數目,閻伯父肯定是請了商場上的朋友幫忙,其中就有方林森,他又是天啟國的人,如果讓人知道他幫助龍元國購糧,只怕方家會被按上一個叛賊的名聲。
閻歷短時間要集齊這麼多糧,肯定費了大力氣的。
恰巧司徒冀做下惡事太多,方林森順勢幫了一把。
穆凌薇從座位上站起來,朝方林森拱了拱手,“之前的大恩,我在此謝過方老爺了。”
方林森連忙起,回禮,“王妃不必客氣,我是商人,商人哪有不掙錢的道理,僅為了買賣罷了。”閻歷買他的糧食,也沒拿錢。
穆凌薇明白,當時那種況,不是有錢就能有糧的,方老爺是冒著風險幫了大忙的,況且當時正值寒冬,他們沒掙的銀子。
微笑著,道,“方老爺請坐。”
接著,方林森又道,“元安公主在我的府上失蹤,我也有責任,我只希盡我一點心意能盡快找到公主。”他在商場上也有人脈,要尋找到人應該不難。
“所以方老爺今天來其實是想讓我們幫方家的人報仇。”又道,“既然裴太師承諾過你,你為什麼不選擇相信他?”
“非也。”方林森又道,“一個臣子又怎麼斗得過君王,如果皇上真的要懲治冀王,這些年又怎麼會如此縱容冀王做下那麼多的惡事而置之不理呢?他們只不過是想要我的糧食解除他們的危機,如果沒有這場危機呢,不要說是三年,只怕是三十年,我依然會投告無門,商人講求利益,皇上難道就不權衡利弊嗎?我們方家幾十口人的命在他們眼中本不值一提。”
“我這三年走遍了天下,我比誰都看得通,閻歷曾說過,如果天下到了不得不選擇的那一步,一定是民心所向,安王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司徒氏在他心中也是自私自利的,否則他不會找不到冤之地。
穆凌薇勾起角,君墨寒這一年對龍元國的治理算是深人心,效顯著。
看來不止閻伯父對皇族意見頗深,想必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一定是怨聲載道,怪不得君墨寒一直想要統一四國。
威王妃聽后,了句,“薇兒,你的這位閻伯父是位品質高潔的人,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方老爺是個聰明人。”
方林森又道,“我現在已經被人盯上了,想要離開汴京難上加難,如果我再不答應借糧,恐怕他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我借著來驛館問詢元安公主的消息為由,只怕也站不住腳。”
穆凌薇很敏銳,聽出了弦外之音,沉聲道,“方老爺的意思是說,您若不借糧,他們會故技重施暗搶?”
“馮尚書也上門找過我,給了很多條件,皇上還會給方府賜匾額,我一個快土的老頭子拿這些虛名來做什麼。
方家世代經商,雖說是從小買賣做起來的,但是到了最后也是富甲一方,我怎麼可能看不皇上派馮尚書來的意思,就算證實是冀王害了方家人,現在冀王已死,本不會像裴太師所言,會追究冀王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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