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開始,陳任然就覺得云厘被傅識則護得不風,雖然鄧初琦反復和他強調兩人沒有上的瓜葛,他卻忍不住懷疑。
趁此機會,他再次問云厘:“你和從聲小舅真的不是在曖昧期嗎?或者你們已經在談了?”
云厘搖了搖頭。
陳任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顧盧宇在場,坦誠道:“云厘,其實我對你是有好的。如果你沒有發展的意愿可以直言,不用找從聲小舅幫忙讓我知難而退。”
這幾句話讓云厘懵,木楞道:“什麼?”
“你和從聲小舅看起來并不是普通朋友,如果你和他在我面前表現得曖昧是為了拒絕我,那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云厘已經放棄追求傅識則有一段時間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和傅識則相的過程中還殘留自己意識不到的余念,導致陳任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頓了會,問道:“為什麼說我們不是普通朋友?”
陳任然愈發覺得云厘想要掩飾自己的意圖,氣笑了:“哪有普通朋友這麼相的。”
傅識則恰好回來,他并不清楚兩人的聊天主題,低頭和云厘道:“走吧。”
昨晚因為泡溫泉的事輾轉難眠,這會兒又趕上陳任然說的話,云厘滿腹心事。
傅識則看了一眼:“在想什麼?”
云厘一怔,隨口道:“在想普通朋友應該怎麼……”
這句話在傅識則聽來卻有別的含義。
他沒吭聲,給云厘指了個方向:“今晚平安夜,那邊裝了燈飾。”
樹上約有些燈條和圣誕裝飾,傅識則停頓了會,繼續道:“九點后會開燈。”
云厘神不守舍地點了點頭。
鄧初琦和夏從聲一覺睡到了下午,云厘干脆也沒出門。等們醒來后云厘才知道昨天深夜傅正初也喝多了。
幾人清醒后又商議今晚到樓下打牌,云厘不太能融這種酒局,與陳任然的相似乎也不太愉快,便推自己今晚要剪視頻。
鄧初琦估計從陳任然那邊聽到了些什麼,也沒有勉強。
在房間里窩到十點鐘,云厘閑得發霉。樓下時不時傳來幾人的歡笑聲,也無法提前睡,想起傅識則今天說的話,云厘起換了服,背起相機。
看了下外面只有一度,云厘將暖手球灌上開水,用絨布裹好后兩手捂著出了門。
在門口能聽到傅識則房間傳出的古典音樂聲。
不確定是誰在。
云厘下樓,幾個人在打牌聊天,傅識則和徐青宋都不在。避開陳任然的視線,云厘打了聲招呼,以拍別墅外景為借口出了門。時間不長,拒絕了傅正初陪同的想法。
出門后,云厘往白天傅識則所說的方向走。
燈飾在餐廳附近,離他們所住的小別墅有幾百米。靠近樹林時,云厘已經看見若若現的暖黃燈條,蜿蜒盤旋在樹梢上。
更遠能看見天穹灰藍一片,云層似染料點綴。
打開相機,遠遠地拍了張照。
云厘攏了攏外套,捂著暖手球靠近。
壯的樹枝上懸掛著個吊床,離地面大概半米。云厘往前走,吊床輕微地了。
頓住腳步。
吊床上躺著的人亮了下手機屏,又放到邊上。時間雖然短暫,云厘也能認出那是傅識則。
猶豫了會,慢慢走近。
他蜷在吊床上睡覺,邊上放著瓶酒和個玻璃杯,瓶里的酒只剩一半。
這麼低的溫度,他穿得并不多,發白。
心里有些難。
云厘蹲下靠近,了他的肩膀。
傅識則睜開眼睛看向,眼神惺忪,他坐起,輕聲道:“你來了。”
你來了?
聽起來仿若兩人提前約好今晚要見面。
外界氣溫極低,云厘覺樹干上已經結霜。傅識則這會兒抬頭看,雙目澄凈,和平日里的神態不同,眼角失掉了鋒利,反而像年一般。
他垂眸看邊的空,輕聲道:“坐一會兒。”
云厘站在原沒。
片刻,開口:“你喝多了。”
云厘把暖手球遞給他,傅識則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手接過,原本已經冷到失去知覺的手稍微有了點覺,他堅持:“坐一會兒。”
不想和酒鬼掰扯,云厘無奈地坐在他旁邊。
吊床在重力的作用下呈倒三角,兩人的距離被迫拉近。
傅識則低眸,拉過的手腕,將暖手球放回手心。掌心的暖意和手腕的寒涼形巨大反差,云厘的注意力卻全部集中在那冰涼的上。
傅識則沒有松手。
他將云厘的另一只手拉過,覆在暖手球上。
時間像定格在這一畫面。
看見七年前初次見到的年向。
他慢慢地靠近,在的右耳邊。
“你不追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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