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愣了下,“啊?”
薄向承卻沒說話了。
整個人比平時更沉默了些。
買單的時候,他很積極,但也沒說什麼話,一路盯著安淺,看跟店員討論,看笑,看盯著服目。
薄向承也覺得自己稚了些,不可理喻,有句話說父母孩子,天經地義,但在他這兒則是不存在,他父母也沒多他。
所以他不理解。
他想安淺多把時間給他。
而不是生了孩子,他就是邊緣化人,一天眼里只有孩子,看不到他半分影子。
原本覺得孩子是他們之間相連,關系切的紐帶,現在怎麼越看越像是阻礙。
看來,得早點讓安淺也喜歡上他,到時候也有點他的位置。
買好服出去的時候,安淺很滿意,雖然貴是貴了點,但覺得,自己怎樣是這麼多年的習慣,但這寶寶是和薄向承的,不該在寶寶上省錢,出生在薄家的寶寶,該用最好的,誰讓ta爸爸不缺錢。
天下父母何嘗不是一樣?但凡是孩子的,如果有更好的條件,自然是給最好的一切。
安淺心也不由好了幾分,抬眸看著他:“向承,你覺得我選得服怎麼樣?好不好看?”
薄向承一手提著服,一手拉著,道:“我覺得很不錯。”
安淺忽覺此此景有點眼。
在這樣的黑夜,從裝店里走出來。
不一樣的是他們拉著手,他不再是表淡漠,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努了努,故意道:“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逛裝店嗎?”
薄向承目看了過來,認真地點了點頭,“記得。抱歉,那時候店里都沒進去,因為里面人很多,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是針對你。”
安淺以為他會說忘了,或者隨意一提過去。
真沒想到他會認真地正視這個事。
愣了下,咬了咬,小聲道:“那我讓你看看我買的服,你看都不看一眼,還說沒興趣,我有時候也覺得你在乎這個孩子的,你之前怎麼想的?”
“我一直以來都對孩子沒覺,不喜歡甚至有點煩。”薄向承坦誠道:“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覺得有個小家伙也不錯,ta在你肚子里,好像也變可了一些。”
安淺緩緩點了點頭,“喔…”
手突然被握了一些,薄向承低沉的嗓音帶了歉意和認真,“我以前對你不算好,抱歉。我脾氣暴,得罪過很多人,我也不在乎就是了,但我在乎你,我不想你…討厭我,我們別吵架,好不好?”
安淺頓了頓,道:“誰想有事沒事吵架啊,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找事的。”
薄向承低低笑了一下,“也是,阿淺很乖。”
有事都是他惹出來的。
夫妻倆慢慢走著,薄向承抿了抿,突然道:“別的事我最大限度包容你,你跟我無理取鬧也沒關系。”
安淺停住腳步,抬眸看他,顯然在認真聽。
薄向承深邃的眸暗了一些,“我只有一個要求,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安淺認真點了點頭,“都結婚了,我有分寸的,就正常流。”
“正常流麼?”薄向承出手輕過的眼角,低聲道:“這里,別笑彎了。”
不知道。
真笑起來時,彎起來的眼睛就像是清冷的月亮,眼尾的弧度很是勾人。
他一想到別的男人看到這幅模樣,心里在想著什麼齷齪心思,一火就在心頭翻涌。
“?”安淺覺得,這就有點夸張了。
一本正經道:“你正常點。”
隨即轉就走。
薄向承蹙眉,跟了上去,重新拉住了的手,“阿淺……”
“你說得合理的,我聽。”
安淺認真道。
“你不?”
他剛才吃得可不多。
薄向承搖頭。
安淺卻不信,知道這個人挑,這附近沒有他吃得東西。
于是,開口,“我們回家吧。”
薄向承自然是聽的。
夫妻倆回了家,一路上,薄向承有些沉默,他自然想尊重,可他占有太強,這無疑是定時炸彈。
第一次喜歡人,的過于滾燙熱烈。
是會傷到對方。
那是他們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到了家。
安淺就進了廚房。
薄向承跟了進來,“了?”
安淺點點頭,“有點。”
薄向承開始外套,挽起袖子,“我來吧。”
安淺角了,“你會?去洗菜吧。”
夫妻倆簡單的煮了兩碗面。
加了幾片新鮮的蔬菜。
安淺給自己盛了小碗。
剩下的被某個說不的人全吃了。
嗯,好一個不。
相久了,安淺漸漸也了解了薄向承一些。
安淺先去了洗手間洗漱,只是水流聲響起沒多久,薄向承就聽到浴室里瓶瓶罐罐掉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安淺的驚呼聲。
薄向承心口一窒。
表瞬間凝重下來,他大步來到了浴室門口,拍了拍門,“安淺?!說話,怎麼了?”
“沒,沒事…”
安淺臉蒼白,心有余悸,剛穿睡的時候,沒穩住,往邊上一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墻,但隨之而來的是,胳膊肘傳來一陣鈍痛。
甩了甩手,想繼續穿服,可是左手那兒竟然提不起力氣。
安淺了一口氣,試了幾次,有點慌了。
的手該不會…這麼輕易的骨折了吧?現在就穿了一條,這要怎麼辦?
“薄向承……”
“你說,我在。”
安淺好想罵人。
好想發小脾氣。
可現在沒辦法。
懷著孕,不是開玩笑,他們是夫妻,不該害,這般催眠自己后,深吸一口氣,聲音因為痛有點發抖,“你給我換一下服,我的手可能骨折了。”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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