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婉算是一個正確站隊的人。
裴闕十幾歲時,就看出他這個人心最狠,也最像裴長臨。
所以在裴闕著手除掉那群礙事的人時,不管出于什麼樣的目的都對唐鳶有過幾分照拂。
也是因著這個原因,他才沒有把事做絕。
只是把他們驅逐出境,只要不回國就不會手他們的事。
但現在,顯然是有人違約在先。
裴闕夾著煙,食指點了點煙,煙灰撲簌落在煙灰缸中。
“工作發展?”他淡淡反問。
“我倒是不知道裴燁喜歡上攝影了。”
“你來說說,那家工作室是怎麼在半年前突然易主,為裴燁經營的。”
邱婉不自主吞咽一下,扶著旁的桌子,攥桌角。
他這都查出來了。
怎麼可能,他們明明已經偽造了裴燁是工作室創始人的資料,花大價錢封鎖消息。
又是在國外,他的勢力,已經擴張的這麼可怕了嗎。
“邱婉,我不手不代表不知道你們母子兩個在想什麼。”
“既然過夠了錦玉食的生活,我可以出手,幫幫你們。”
“這次只是警告,如果再私自接明姻,就不會只是些皮苦。”
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格外瘆人,語調中的狠辣讓電話那頭的邱婉直接面泛白,出了一層冷汗。
吞咽一下,嚨卡著,“我……不,不會了。”
裴闕摁滅那支燃盡的煙,低笑一聲,“希如此。”
電話掛掉,他沉沉地向窗外。
過了會,不知道想起什麼,又給高瑞打了電話。
快到晚上十二點,高瑞那邊還在盯著人理裴燁,就接到了裴闕的電話。
本以為是打電話過來指示裴燁如何理的,結果……
“去聯系公關,看看我最近有沒有什麼花邊新聞。”
男人的聲音低而散,沒什麼笑意,讓人覺得是在吩咐什麼正經大事。
高瑞把邊“裴總您接下來要怎麼理裴燁”這句話生生咽回去,然后艱難地應了一聲。
“明白。”
“如果有盡快理了。”
“明白。”
話落,電話迅速掛斷,沒有一點停留,也沒提裴燁的任何一個字。
大晚上打過來就為了個這?
前幾年花邊新聞滿天飛,近幾年雖然了但也是放任狀態,現在莫名其妙地在意起來。
他搖了搖頭,沒深想,轉而去聯系公關部的負責人。
另一邊,裴闕掛了電話在客臥洗漱好回去的時候,孩已經抱著被子睡了。
睡相一向不好,懷里必須摟著東西才能睡覺。
裴闕躺倒邊,一點點地把懷里團團的被子出來。
懷里空了,明姻在睡夢中不舒服地嚶嚀一聲,眉頭皺起,睡得不太舒心。
手臂無意識地往前探著想要找點什麼。
蔥白的手了一會兒,只到一個溫熱的,有點,磨蹭過去,直接摟住,這才安心地睡覺。
裴闕側眸看著手腳并用搭在他上的孩,偏頭了的臉。
“還是睡著了最乖,知道主過來抱我。”
孩本聽不見,只是又摟得了一些。
裴闕把手臂放在的脖頸,摟著睡過去。
——
第二天早上,明姻先醒過來。
了子,發現自己被裴闕地摟著,活很有限。
稍微轉,腰上的手就像是有覺似的收一分。
明姻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抬眸看向他。
他還睡著,往日那雙招人的桃花眼被遮掩在眼瞼之下,偏長的眼睫沒什麼攻擊地垂著。
劍眉,高鼻,薄。
皮也那麼白,真的是很符合學比例的一張臉。
眨了眨眼,抬手輕輕地點在他的瓣上。
溫熱的,乎乎的。
想到昨晚他說的話。
是什麼意思呢。
是代表他只有一個人的意思嗎。
那個視頻,還有那個人的名字又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草木皆兵了。
胡地猜測著,下意識地往有利于自己的地方靠,心底有些的歡喜。
角勾起,眼尾微微上挑。
“笑什麼呢。”
明姻嚇了一跳,猛地回神。
原本應該還睡著的男人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桃花眼里微微殘留著初醒的迷離,顯得更多。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我的時候。”
明姻臉頰有些發燙,眨了眨眼別開視線,“哦。”
裴闕混雜著倦意的聲音有些啞,“想親就親啊,又不是沒親過。”
明姻挑眉,或許是被剛才的緒影響著,抿,猛地翻將裴闕在下。
裴闕順勢翻仰面躺著,含著笑著上的孩,一副任君采擷的浪樣。
“要親哪?”
明姻跪在他側,直接坐上他的小腹,“你管我親哪。”
裴闕悶哼一聲,呼吸瞬間重幾分。
明姻俯下,紅懸在他眉眼之上,咫尺距離。
呼吸鋪灑在他的臉旁,似未,吊足了胃口。
裴闕眼眸沉下去,瞇著眼看作。
孩的氣息行徑他的額頭,鼻梁,面龐,薄,最后掠過脖頸,溫熱的覆上他的鎖骨。
突起的地方倏然傳來一痛。
他聲音喑啞繃,“咬我?”
明姻笑了一聲,挑眉看他,“不喜歡?”
裴闕結上下滾一下,“很喜歡。”
“接著咬?”
話落,孩突然一掌拍在他的膛上,輕巧地翻落地,“想得。”
說完,一溜煙跑去洗手間。
裴闕看向下,抬腕蓋住眉眼,平息著重的呼吸。
這個妖。
良久,他坐起看向洗手間,淅淅瀝瀝的水聲從里面傳出。
他垂眸勾。
昨天說的那些話確實有用。
明姻的諷刺讓他明白這幾天別扭的癥結。
他善于掌控人心。
現在這個局面,他很喜歡。
畢竟,抓牢一個心有芥的人,攻心比強的手段更有用。
他下床,徑直走進洗手間。
不多時,里面就傳出孩有氣無力的細呼聲。
水滴墜地,炸出小水花,分不清是清水,還是別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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