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文端著酒杯高高舉起,“來來來,咱們敬江學妹一杯,年紀輕輕就把咱們京城的秦三爺拿下,吾輩楷模啊!”
崔梓琬跟著應和著站起來,打趣道:“怎麼,你還想學習學習,到時候把京城另外兩位拿下?”
師文抬了抬下,傲氣道:“不行?”
哄堂大笑。
李開連說了三個“行”,“到時候你要是功了,哥幾個給你整一個比現在這場還大的局給你慶祝。”
師文來者不拒,“沒問題啊。”
崔梓琬笑著拉回跑偏的話題,“行了行了,這杯是敬挽聲還是你自嗨呢。”
大家把目都放在江挽聲上,也沒忸怩,起淺笑道:“大家別太抬舉了,談不上敬,我就當是各位前輩對我的祝福了。”
說完,先舉杯喝了一口。
舉手投足都溫和有禮,從來都不讓大家到不適。
這也是大家為什麼愿意真心祝福和秦謨的原因之一。
大家倒是沒在上玩笑太久,終究沒忘了今天的慶功宴主題。況且飯桌上還有一個曾經給江挽聲表過白的凌南,雖說他長久以來都表現得很正常,沒什麼很大的緒波,大家也逐漸淡忘了兩個人之間曾經的尷尬。不過還是不好當著他的面一直調侃。
吃到一半,包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海螢”的老總帶著今年剛加的新人們滿臉堆笑地走進來。
“海螢”平臺其實一直都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平臺,不然凌南和崔梓琬他們也不能這麼容易的獲得直播的資格。
也是托著江挽聲的福,不僅幕后公司換了財大氣的秦氏,還因為這場文化直播打出了口碑,今年慕名而來的實習生們才多了不。
老總本著江挽聲和秦三爺之間的關系,還是帶著人過來打個招呼,拉點好。
李開見狀,急忙迎上去,“趙總,您怎麼來了?”
說完他趕忙張羅著,“我去給你拿添副餐。”
趙總拉住他的手臂,沒讓他,“別麻煩了,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吃的好不好,順便啊。”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后十幾位年輕的男男。
“我帶著這群年輕人過來見見世面,也讓他們看看優秀的團隊應該是怎麼樣的。”
趙總臉上堆著笑,看向這群年輕人,“不是說要我帶你們過來認識認識嗎,都到了就別拘著了,咱們這沒那麼多規矩。”
老總都這麼說了,李開也跟著說:“趙總抬舉了,都是您領導有方。”
師文在旁邊看的撇,暗暗慨:打工人實在是太慘了……
江挽聲抬眸,就看到幾個曾在電梯里背后議論的面孔。
顯然,們幾個的視線總是在不經意地掃向,推推搡搡,蠢蠢。
很快趙總就帶著李開,后面跟著一群新職員,挨個走到每個人的面前進行一番介紹,讓新職員敬酒。
大家都覺得有些尷尬。
但手不打笑臉人,都不好拒絕,把場面弄得難看。
到江挽聲的時候,李開只是一筆帶過沒想多做停留,但趙總顯然不是這麼想。
江挽聲站起來還沒坐下,趙總的聲音就響起來,“這位是咱們這次直播順利進行的大功臣,相信你們也在網上看到了啊。”
“你看人家才貌雙全,估計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大,可得多向人家看齊啊。”
說完,他又看向江挽聲,“今天的菜品還合胃口吧,要是有喜歡的你隨便點。”
江挽聲推拒的聲音剛發出來,就被另一個聲蓋過,“我們聽說過的,而且也特別喜歡聲聲。”
“我你聲聲可以嗎?我看網上都可以這麼的,我其實也算是你的……”
“還有您和秦三爺之間……我們也略有耳聞。”
面孔之一主開始攀談。
江挽聲眼底的緒慢慢消散。
崔梓琬看著江挽聲的反應,傾跟師文竊竊私語,“看到沒,挽聲即將切換戰斗狀態。”
師文看了一眼,“什麼意思?”
“就是這種表,沒什麼緒,神也沒什麼波,有一種任憑你在那胡言語,我自巋然不的架勢,這是進攻的前兆。”
師文:“你一整天怎麼老是神神叨叨的。”
崔梓琬:“你等著看。”
另一個生跟著開口,“我們都看了你的直播,覺得你真的好有文采,很想跟你學點什麼,可以加個微信什麼的嗎?”
“我覺得我們年紀相仿,以后能為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說著就要掏出手機。
江挽聲一手端著酒杯,一手點在桌上放著的手機上。
細白的指尖一點一點的,但就是沒有拿起手機的意思。
氣氛陡然變得滯起來。
沉寂幾秒,在兩個生有些掛不住臉的時候,江挽聲勾開口:“就不必了。”
“我只不過是借助‘海螢’平臺進行社會實踐的普通大學生,實在談不上有什麼可取之,也并不覺得你們能從我這學到任何有關直播運營的事。”
把“直播運營”四個字加重,著實是在諷刺幾個人的說辭經不起推敲。
話畢,喝了酒,徑直坐下,全然沒管后的人現在是什麼反應。
趙總也覺得有點難堪,但他又不敢惹江挽聲。
正打算打個圓場帶著大家去下一個人。
江挽聲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界面上赫然寫著“秦謨”兩個大字。
后面有一個生驚呼:“是三爺的電話!”
江挽聲被這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刺得輕蹙眉頭,并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通電話,給他們無限遐想和窺伺私的空間。
掛斷電話,把手機反叩在桌面上,睜眼說瞎話,“你看錯了。”
那個生急得想反駁。
旁邊的人趕住,“別自討苦吃。”
發現的那個生心有不甘,小聲咕噥:“明明就是秦三爺。”
趙總打著哈哈,“行啦行啦,你看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有一群前輩你們沒認識呢,別見著就走不道啊。”
這一番話既捧了江挽聲,又化解了有些局促的氛圍。
不得不說沒這個趙總還是有點說話水平在上的。
不過,就在大家覺得今天在江挽聲上是打聽不到有關秦謨的任何事之后,包間的雙開門忽然從外拉開。
還沒等大家看清來人,一道懶散冷冽的聲音低低響起。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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