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周漾又借著林千染的孩子,催著白夜陵和白夜岐兩人快找對象。
結果兩人一個悶頭吃飯,一個裝聾作啞,就是沒人搭理。
周漾氣不打一來,“你說說,蘇芮都有男朋友了。這姑娘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人漂亮又本分,這麼好的姑娘,你們倆怎麼一個沒把握住呢?”
白夜岐聽了,皺眉嫌棄道:“媽,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蘇芮天天和林千染膩在一塊兒,在他眼里就跟妹妹一樣,他可沒那麼禽。
白夜陵默不吭聲,悶頭吃菜。
“別地兒的草也沒見你吃一啊?”
白夜岐拉了兩口飯,“我忙得很,哪有時間找草。”
“我給你找你又不肯。”
“行了,我還有工作呢,你們先吃吧。”
白夜岐夾了兩筷子菜到碗里,狼吞虎咽地吃完,隨后就放下飯碗走人了。
“哎——”
周漾想喊他,結果人影一溜煙跑出去了,只留下“砰”地一聲關上門的靜。
“他這工作也太忙了,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周漾皺眉吐槽。
說跑了一個脾氣躁的,周漾打算繼續勸說那個脾氣好的。
結果,這個脾氣好的還不如那個脾氣躁的,至人家白夜岐會給點反應,白夜陵油鹽不進,就像一拳頭打到棉花上一樣。
周漾最終還是放棄了,選擇接自己兩個兒子打一輩子的事實。
……
林千染產期將至,以至于墨家上下都為著這件事奔波,沒什麼人注意到秦怡的每況愈下,已然到了彌留之際。
墨擎宇終止試驗后,便將秦怡給了手底下的人照顧著。
說是照顧,其實更像是看管。畢竟現在失了心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們這些人也只是盯著不讓四跑,以及按時給送三餐而已。
墨司明跟著魏剛離開了,就連和秦怡道別的那天,秦怡也沒任何反應。
而這天晚上,秦怡躺在床上,聽著門外幾個仆人的談話聲。
林千染要生了?
秦怡腦子恍惚一瞬。
錯過了什麼?
就好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忽然醒來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了。
什麼時候懷的孕,怎麼就要生了?
秦怡垂眸,看著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腕。
活不長了,想著。
可臨死前,想要拉著一個人陪葬。
墨鈞霆那麼林千染,如果林千染死了,一尸兩命的話,他會不會瘋?
“哈哈哈……”
床上的秦怡忽然發出一串森的笑聲。
門外聊天的仆人聽了,往后看了眼。
瘋瘋癲癲的,他們早就習慣了,因此沒當回事。
林千染的羊水是在半夜破的,饒是全家上下做足了準備,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依然手忙腳。
尤其是墨鈞霆,他慌得十指都在打,仿佛要生孩子的人不是林千染而是他似的。
反而是林千染反過來安他:“我沒事,醫院那邊都打過招呼的,無痛分娩不會很疼的。”
話音剛落,林千染就開始宮了,疼得了聲,忙捂住肚子。
墨鈞霆慌了,一邊摟著安一邊對四周的仆人喊:“快點。”
“好了好了,東西都準備好了。”
“走。”
眾人手忙腳的,也沒人注意秦怡什麼時候下了樓。
秦怡的目死死地盯著椅上的人,一張瘦削的臉毫無,如行尸走一般。
猛地沖過來,作勢要將椅上的林千染推到地上。
“啊——”
一旁的仆人見狀驚聲尖起來。
墨鈞霆回首,正好見一雙手向林千染,不等他反應過什麼,便先一步做了回應。
他直接抬,將瘋子一樣不管不顧沖上來的秦怡踹倒在地。
這時,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馬上把這瘋人給我趕出去!”
墨老爺子一口氣提到心口,險些當場氣得腦溢。
墨擎宇死死地盯著如一攤死一般倒在地上的人,披散著頭發,如幽靈一般發出冷的笑聲:“哈哈哈……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跟季昕一樣了哈哈哈哈……”
聽到季昕的名字,墨擎宇眼皮一跳,當即沖過去死死住人的下,“你說什麼?你把季昕怎麼了?”
秦怡眼底青黑,雙眸如一汪死水,看著他癡癡地笑:“你想知道嗎?你一輩子別想知道哈哈哈哈……”
“秦怡,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秦怡神一頓,難以置信地看著墨擎宇,“你……”
“等你死了,我會親手把你在乎的人一個個送下去陪你。”
墨擎宇知道眼下到了回返照的地步,這是他知道當年真相唯一的機會,他只有威秦怡,才會松口。
果然,聽到墨司明,心里容了。
“鈞霆,你們先去醫院,這個人給我置。”
墨擎宇說。
“嗯。”
墨鈞霆面沉,深深地盯了秦怡一眼,才帶著林千染離開了墨家。
一直到凌晨,林依墨才呱呱墜地。
林千染折騰了滿頭汗,躺在床上整個人虛得不想彈。
墨鈞霆全程陪著,直到孩子生下來,他才松了一直提著的那口氣。
他一下一下地親著,里不住地說著:“寶貝辛苦了。”
“我想看看孩子。”
林千染虛弱地開口。
護士將孩子抱過來,小家伙已經睡著了,嘟嘟的一團,特別小特別。
護士將孩子放在嬰兒床上,就躺在林千染旁邊睡著。
墨家和白家的人都圍著過來查看們母倆的況。
“哦喲,這和千染小時候一模一樣嘛。”
“眉和眼睛像鈞霆,估計長大后是個調皮的丫頭。”
“眼睛閉著也能看出來像誰啊?”
“你懂什麼?等你以后有了媳婦孩子你就知道了。”
“……”
過了會兒,醫生說產婦可以回家了,墨鈞霆才將病床上的林千染抱起來,離開了醫院。
回到墨家,管家說墨擎宇帶著秦怡出去了。
想起剛剛的場景,眾人皆憤慨。
墨鈞霆撥了電話過去,墨擎宇接了,那頭有呼嘯的風聲。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背景音里還有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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