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突遭變故,甄靜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僅林千染聯系不上,白夜岐也聯系不上。
之前隔三差五地來擾他,如今不來了,倒是莫名讓人有種落空。
一開始,還有不知的同事打趣他:“白富怎麼不來找你了?”
后來,大家知道開法拉利的白富就是新聞上的甄家大小姐后,也就默默噤聲了。
下班后,白夜岐又給甄靜撥了一個電話。
無人接聽。
他地察覺有什麼不對勁,聯系上林千染,后來發現林千染也沒有甄靜的消息。
“不會出事了吧?”
白夜岐嗓音深沉,據自己一貫的敏銳嗅覺推理。
公司面臨破產清算,父親鋃鐺獄,一個剛留學歸來的大小姐,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甄家的背后,明顯是有人要搞事。既如此,甄靜如今聯系不上人,就更引人深思了。
白夜岐又扭頭回了管局,調了甄靜家附近的監控錄像。
錄像顯示,前天下午,甄靜驅車離開,而后就一直沒有回來。
白夜岐臉冷凝,果然出事了。
甄靜的車子最后出現在郊區,直至消失在監控畫面中。
去那麼遠的地方做什麼?
白夜岐皺著眉,將這一切告訴了電話里的林千染。
林千染心臟突地一滯。
郊區?
“二哥,你快帶人去找,有危險!”
林千染著急忙慌地說道。
“好。”
白夜岐掛了電話,隨后便趕去了警局。
說來也是湊巧,他去的時候正好到了邢遇。
邢遇見他神匆忙,將他喊住了:“有事嗎?”
饒是白夜岐和邢遇有分歧,但況危急,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告訴了邢遇。
邢遇得知后,轉去警局集齊人手,幾輛警車從警局出發。
白夜岐和邢遇坐在一輛車里,路上他沒說話,只是凝著臉看著窗外。
邢遇瞥他兩眼,想起些什麼,開口和他搭話:“是你朋友?”
甄靜總去找白夜岐,邢遇偶遇過兩回他們私下會面。
白夜岐這人子直,平時沒什麼朋友。邢遇便理所當然地猜測。
“不是。”
他淡淡接話,抿著不再言其他。
林千染將甄靜出事的消息告訴了墨鈞霆。
墨鈞霆確實派人盯著了,只不過昨天甄靜忽然獨自出門,中途或許是察覺自己被人跟蹤了,棄車避開了。
再后來,就沒有的行蹤了。
原本,墨鈞霆手底下的人還在尋找,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出甄靜出事的消息。
“不一定就真的出事了,或許為了自保躲起來了。”
墨鈞霆寬林千染。
“雖然什麼時候出事的我記不清了,不過后來的尸是在荒野找到的。找到的時候,已經腐爛不堪……”
也就是說,很可能就是這個節骨點上,甄靜遇害了。
對方出手還真夠快的。
甄學言的案子還沒審完,就開始對甄靜下手了。
只是林千染不懂,商業打何至于此?
“難道甄靜手里有什麼東西,讓李家忌憚?”
墨鈞霆眉眼薄涼,似有些心不在焉,想著些什麼。
“墨鈞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他擺頭,抬手的后腦寬:“沒有,我會讓人去查的。”
說完,他便起去理工作了。
進了書房,墨鈞霆給李牧澤打了電話過去。
“你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
“你是說甄靜?”
甄靜出事沒多久,白夜岐就帶著邢遇去找人了。
邢遇呢,循著私,沒來得及立案,就帶著隊伍去尋人了。
只不過,他們只找到了甄靜丟棄的車。甄靜依然下落不明。
“真是你做的?”
墨鈞霆嗓音冷了下來,一只手著兜,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前倒映出來的影影綽綽的側影。
“不是。”
李牧澤平淡無波地回話:“是李牧年干的。”
“甄靜手里有李牧年商勾結、權易的證據,李牧年對甄家下手,甄靜想反撲他一口,被李牧年按下了。”
“所以,甄靜到底怎麼了?”
“李牧年不會讓活著的。”
墨鈞霆沉默。
“既然你知道手里有李牧年的罪證,那你怎麼什麼都不做?”
“還沒到時間。”
李牧澤說:“何況眼下,李牧年看我看得很,很多事我不能做得太痕跡。”
打李牧年,一定程度上也會危害到李家的利益。
李老爺子雖然不好,可還活著呢,如果讓他知道李牧澤對李牧年下這樣的手,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李牧澤走到今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眼下,他更不能出半點錯,否則,跌落的就是無盡的深淵了。
墨鈞霆看著窗外璀璨的霓虹冷笑,“李牧澤,你是想利用甄靜的死,來煽輿論,讓李牧年徹底敗名裂吧?”
既然不能手,那他怎麼對整件事知曉得這麼清楚。
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李牧澤沉默了兩秒,聲清冷地回話:“我只是讓死得更有價值一些。墨鈞霆,不是我害死的,我也確實救不了。
甄家的悲劇,是墨蓉和李牧年造的。至于甄靜,原本可以不死的。是自作聰明,去調查李牧年的事,被李牧年知道了,才被報復了。”
墨鈞霆結滾了滾,沉著臉沉默了片刻。
話是如此,只是,如果不是當初李牧澤安排孟欣出現在甄家的品酒會上,墨蓉也不會因此忌憚甄家,打甄家的主意。
至于甄靜,確實是個意外。
而李牧澤,只是恰好利用了這個意外,作為制李牧年的籌碼。
事到如今,塵埃落定,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墨鈞霆掛了電話。
李牧澤放下手機,剛將椅轉過,便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眸。
林錦禾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看樣子是有一會兒了。
李牧澤的房間吩咐了不讓人進來,所以他也沒鎖門的習慣。而林錦禾,除了上次求證之外,也是第一次進。
“甄靜是千染二哥的朋友,你明明可以救,卻眼睜睜看著被李牧年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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