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小唐讓人去恭王府報個信。
一個時辰后,顧太后親自過來甘泉別院,等不及顧念這個晚輩去見自己。
顧太后急吼吼的來了,終于看見了顧念。
鼻子發酸,眼淚止不住的流。
顧父瞅見眼睛都紅了,“你莫哭了,你如今是太后,可不能這般失態啊。”
“太后怎麼了?太后還不能哭了?”
顧太后立即嗆了回去,“大哥,我這是高興的落淚,又不是難過!你就不能讓我別守那些規矩儀態麼?”
“嘖!你是太后,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顧父兩手一攤,無奈的將目落向顧母,連忙打求救的神。
顧母輕笑出聲,“太后難得高興,不如今天在這里陪我們好好嘮嗑。”
“還是嫂子會說話,說到我心里去了。”
顧太后一聽,那是心舒暢了。
顧父聞言了角,沒有搭腔。
顧宴在旁角噙笑,拉著大哥顧念坐在一旁,“大哥在北州城當太守,可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
“你放心,有鎮北將軍在,還有裴首醫相助于我,我那里沒有什麼大事,全是一些瑣碎的事。我能理得來,如果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我會和你說的。”
顧念就事論事,對顧宴的提問給出解答。
顧宴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當時我走的急,太守一職,是我甩給大哥,讓大哥替我背起這職責了。”
“你我兄弟,不必說這些。”
顧念搖頭,他并不覺得顧宴要為這事自責。
早在東都城的神策軍里,他就聽過顧宴的名字,是一個天才卓越的人,讓顧宴呆在北州城,那才是真的屈才。
顧宴適合在京都運籌帷幄,如今是首輔大人,顧念覺得首輔一職,很適合顧宴,能讓顧宴發揮出他的才干。
兄弟二人就著北州城的事,再商討了一下接下來顧念需要注意的地方,顧宴也給了他幾個方向以后側重發展。
其實顧宴所說的,有一大半的容是墨小唐曾經與他提過的。
現在給大哥顧念去實施,而顧宴自己在京都坐鎮。
大家坐在一起,男的一堆,的一堆,各不干擾,卻又十分自在。
歡樂的時,總是轉瞬即逝。
除夕夜這一晚,宮里舉辦宮宴,邀請了三品員及其眷宮參宴。
墨小唐被顧太后帶在邊出席宮宴,抵達皇宮后,又被蕭皇后安排在側坐著。
這麼一來,墨小唐立即了京都眷們的話題制造者。
墨小唐坐在那里,時不時的與蕭皇后搭幾句話。的長相,明眸皓齒,紅玉面,白皙,上帶著淡淡的藥香味,是獨特的存在。
顧宴坐在男客那邊,就坐在永明帝的左邊,從容自信。
閣老臣們對顧宴的印象也很好,自永明帝年前召他們到書房里,暢開心懷的談后,他們這些老臣是心系大晉,自然是盼著大晉越來越好。
顧宴提的很多意見,閣老臣們都采納了,并舉薦推行。
朝堂的風氣,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各自為政。
宮宴過后,蕭皇后朝墨小唐說道:“你陪我走走,消消食。”
“是。”
墨小唐知道蕭寧的意思,是有些話想私底下與自己說的。
宴席上,人太多,不好說話的。
送人回到儀殿后,蕭寧這才開口,“父親給我來信,說你給他送了些藥丸過去,他吩咐我給你送些你缺的東西。你不如和我說說,你想要什麼?”
“舅舅太客氣了,不必如此。”
墨小唐搖頭失笑,還真沒想到,蕭寧自己過來,就是說這事。
“大哥是患舊傷,所以才會棄武從商。若不是你制的藥丸,大哥每年冬季都很難熬。你就直接說吧,你缺什麼,我讓人給你弄回來。”
蕭寧見不當一回事,認真的表述了自己是真的想送禮。
見蕭寧這般較真,墨小唐不好敷衍了事,只好開口,“你若真想送,不如送些藥材種子吧,不管是大晉國的,還是別的國家都可以。”
“藥材種子?”
蕭寧怔了怔,隨后了然,“行,那我回頭讓人收集,到時給你送去甘泉別院。”
“你是個孕婦,對自己好一點,別多思。”
墨小唐勸著蕭寧,讓放寬心。
蕭寧會心一笑,“這后宮也沒多人,們也不值得我多思。”
“他,對你好嗎?”
墨小唐輕聲詢問。
這個他,指的是永明帝。
蕭寧怔了怔,隨后點頭,“好。”
見蕭寧是真的幸福,墨小唐輕笑道:“只要你過得好,舅舅在北邊定能舒心。”
蕭寧看向墨小唐,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那你呢?你親也有幾年時間,顧宴還不打算要孩子嗎?”
墨小唐:“……”
臉有些蒼白的看著蕭寧,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
并非顧宴不要孩子,而是的問題。
只是這話,卻不好對人說的。
這個時代的子,思想是不一樣的。
一旦做子的子嗣艱難,大多數人的想法,肯定是給夫君納個妾,等孩子生下來后,抱在邊,記在名下,當嫡出的孩子教養。
墨小唐不愿與別的人分顧宴,自然不可能給顧宴納妾,更別提會親自教養顧宴和別的人生的孩子。
所以,墨小唐沉默半晌不語。
蕭寧等了良久,也沒能等到墨小唐的回話,只好說道:“如今你們都在京都,還是把孩子一事提上案程吧。”
“……嗯。”
墨小唐聽著蕭寧的話,知道是關心自己。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反胃。
但這里是儀殿,墨小唐將不適的反應了下去,等到出宮的時候,顧宴陪伴在邊。
馬車一路搖晃著往甘泉別院回程的時候,那種反胃不下去了,不適更為強烈。
“快,停車!”
墨小唐連忙讓馬夫停車,馬夫拉住馬匹。
馬車停下時,墨小唐飛快的從馬車里疾沖了出來,然后跑到角落里,大吐特吐。
這個反應,顧宴還是第一次見,連忙跟著下馬車。
見嘔吐了,也不嫌棄,手輕拍的后背,“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要不我讓人去恭王府,向姑姑借個太醫到別院給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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