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皇城。
新年的氣氛很是濃烈,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過除夕。
皇宮里的節目更是盛大,皇帝大擺宴席,請了文武百,也請了皇室宗親。
更是將他那百來位后宮妃嬪和四十幾個皇子皇都喊了過來,也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全?
上千人的宴會眾人集聚一堂,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宴會上的歌舞酒水不斷,所有人都相談甚歡,大肆嘆北幽繁榮,贊揚皇帝雄才大略。
至于前段時間發生的詩詞歌賦事件……
所有人口徑一致,都是伶妃的錯!挑撥皇帝和將臣之間的關系!活該被打冷宮!
朝堂里,東郭貴妃的呼聲更高了,眾臣都在夸贊不愧是大世家出,當機立斷穩住了局勢。
從此以后,伶妃將在后宮查無此人!
至于若木皇后……
皇后沒有任何朝中大臣的支持,也沒有家族背景,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突然就嫁給了北幽帝,并且毫無任何跡象的就被封了皇后。
但北幽帝是史上最年輕的天武境大,武力深不可測,否則是力排眾議將一個平民子封為皇后這件事,早就能引起朝中了。
還是那句話,天武境面前,實力就是話語權!
只是若木皇后從不參加這種宴會,所有人都習慣了,坐在皇帝旁邊最近的一向都是東郭貴妃。
宴會進行中,一名員喝的有些上頭,張口沖著旁邊人聊起來:“話說幽公主是去凜州了吧,那可不得留在永安城守歲?哎呀,大過年的將軍公主在邊境看雪看星星,真是佳話!”
隨著話音的落下,整個大殿都靜了下來,員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妃嬪們更是全部低頭不敢有任何作。
伶妃就是沾上了一點跟夜辭有關的事件被打冷宮,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人倒是好,竟敢在除夕夜提夜辭?
東郭貴妃立即看向旁邊的北幽帝。
北幽帝也不知如何做想,微笑著朝人群中的東郭烏舉起酒杯:“國師,你看幽那孩子,吵著鬧著非要去凜州找永安侯。”
皇帝的用詞好,像是真的有意撮合將軍公主的佳話,仿佛前幾日作出那兩句詩的人本不是他。
東郭烏已經百歲出頭,但因為天武境的修為擁有150歲的壽元,看上去并不是垂垂老矣,頭發只是微微泛白且神狀態極佳,他的也壯碩,當下喝了一整壇的酒都并未有醉態。
面對皇帝的敬酒,東郭烏面起回敬:
“圣上說的是!只是永安侯夜大將軍聲名遠揚,功績傲然!幽公主卻是黃武境中期的修為,地位差距有些配不上……”
東郭貴妃一挑眉,輕輕舉起酒杯掩飾著角笑容,不不慢的說道:“難怪大將軍多次拒婚,終究還是幽不懂事,高攀了。”
還是父親懂!
夜辭功高蓋主是一回事,促佳話讓其為皇室的人不就行了?
既解決了皇帝的忌憚,也能將不夜軍強行與東郭一族捆綁在一起!
到時候,他先是皇家駙馬,再是東郭世家外孫婿,最后才是邊境大將。
至于般不般配的問題,是夜辭多次拒婚所致。
實在不就將幽的份抬一抬,怎麼抬,除了境界實力的方面,自然是看出生,看嫡庶。
所以這一出,是東郭父倆順著皇帝的話往上爬,一箭三雕的同時還想爭一爭后位。
畢竟若木皇后早已名存實亡!
只是東郭父的戲才剛演到一半,七皇子燕文斌突然‘刷’的一下站起來,開始替皇妹打抱不平:
“黃武境中期還配不上?那樣怎麼才配得上!十皇妹堂堂皇室從二品封號的公主,下嫁區區駐守邊境的將軍竟然說是高攀?北幽皇室的臉面何在?!”
東郭貴妃恨不得將酒杯都碎,到底是怎麼生出這麼蠢的兒子?
北幽帝也沉下了臉,不再說話。
宴會上的氣氛一降再降,眾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其他皇子心不幸災樂禍,龐大的東郭世家,能力出眾的東郭貴妃,哪怕十公主燕瑜然也在修煉方面天賦極好,年僅十六歲就已經是黃武境中期,吊打一眾年輕修士。
可偏偏,七皇子是個蠢貨!
簡直是整個東郭派系中最大的缺陷!
北幽帝一直沉著臉不說話,搞的現場眾人都相當的張焦慮,帝王的怒火誰能承?
也有人在竊喜,七皇子燕文斌蠢的過頭,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即將失去皇儲競爭的資格?
北幽帝雖然正值壯年,更有著150年的壽元,但立太子是早晚的事!
東郭烏和貴妃也頭疼,現在他們急需一個契機轉移話題。
就在此時,一名老太監突然急匆匆的跑過來,在北幽帝耳邊說了什麼。
下一秒!
轟!
餐桌猛地被掀翻,酒食散落了一地,更有些許濺在了貴妃的上。
只見北幽帝暴怒的站起大吼:“好一個夜辭!他好大的膽子!!!”
眾人都驚了,但不等他們搞清楚況,北幽帝就已經憤怒的離
開宴會。
東郭貴妃一挑眉,輕輕拭著上的污漬,起離開。筆趣庫
那老太監立即跟上,將一手消息快速轉告。
在場的其他人也四散而開,連忙各使手段打探消息。
究竟是什麼事,能讓皇帝當眾暴怒掀桌子?
甚至還濺了貴妃一酒水!
東郭貴妃剛走出宴會大殿就已經知道了事的全部,驚的腳步一頓:“殺了?!”
老太監低頭抖道:“是,那永安侯真是兇殘又狂妄,竟然將公主儀隊的五百人一個不留的全殺了!”
東郭貴妃冷著臉,眉頭皺:“幽呢?”
老太監連忙回答:“剛剛回京,正護送至公主府,幽公主了極大的驚嚇,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他說的很保守,真實的況更慘。
燕瑜然一路上差點被秋榮軒嚇瘋!
東郭貴妃隨口吩咐:“盡快將安神的丹藥給送去,讓好好休息。”
老太監有些意外:“貴妃娘娘不去看一下嗎?”
東郭貴妃沒有回答,一邊快速往寢宮走著,一邊思考起來。
北幽帝盛怒,公主儀隊被屠,夜辭狂妄自大的罪名是坐實了。
但比起兒燕瑜然的神狀態,東郭貴妃更在乎這件事能給本人,以及東郭世家帶來怎樣的利益?
燕瑜然去凜州原本就是帶著目的去的,邊那五百人一百多是宮隨從,一百多是皇室給有封號公主配備的標準,之后的兩百多人才是重點。
那些都是東郭世家培養的人,甚至還有相當多高階修煉者。
隨公主一同前往凜州,當然是有要事,誰料全部折損在了那里?
再看燕瑜然這狀態,顯然代的事沒能辦……
想到這里東郭貴妃突然腳步停下,問:“十七公主呢?”
老太監連忙回答:“小公主沒回來。”
沒死?!
東郭貴妃將心思了,突然發問:“夜辭這是將北幽嫡公主扣押在了凜州?為了嫡公主的安全,切不可輕舉妄!”
老太監嚇的連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開始還沒察覺,直到貴妃將話挑明才察覺。
夜辭這種行為相當于扣押公主當人質,簡直是在打皇室的臉!
這個除夕夜很不太平,整個京城都暗流涌。
公主儀隊被殺,幽公主瘋癲回京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
嫡公主獨自在凜州的事,更是嚇壞了一眾高和世家!
一時間,凜州與北幽皇室的矛盾被擺在了明面上。
手握兵權,挾持公主。
所有人都在猜夜辭是不是想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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