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娃娃臉‘惜惜相別’後,賈平安帶著兄弟們在苑裡尋了個地方睡覺,一直到下午纔出來。
上班時間能睡覺,這愜意的……
所有兄弟都對賈師傅投以激的目。
賈師傅在百騎的威+1。
回到百騎後,賈平安去尋唐旭稟告。
“賤人,觀棋不語真君子!”
“狗侍,可敢與某手談一局?某讓你兩子。”。
“呵呵!”
邵鵬和人在下圍棋,唐旭在邊上給邵鵬的對手支招。
賈平安進來,“校尉,今日業寺平安無事。”
唐旭擺擺手,賈平安告退。
“等等。”邵鵬擡頭,含笑問道:“小賈,業寺那個新來的空……你以爲如何?”
這是讓我監視空?
賈平安沒有毫猶豫,“盡職盡責。”
邵鵬點頭,“知道了。”
……
宮中。
空換了的裳,此刻站在殿前。
王忠良走了出來,斜睨了一眼,問道:“那個掃把星如何?”
那個會看手相,有些賤賤的年……娃娃臉一臉老實的道:“他很老實。”
王忠良點頭,轉進去。
“陛下,業寺的人說賈平安很老實。”
“知道了。”
李治的目依舊在奏疏上。
晚些,王忠良來稟告,“陛下,邵鵬求見。”
“讓他進來。”
邵鵬進來行禮,白皙的臉上多了恭謹,“陛下,奴婢問了賈平安,他說空盡職盡責。”
李治百忙之中擡頭看了虛空一眼,沉了一下,“如此就好。”
……
賈平安出了皇城,一個員在前方負手而立。
“賈文書!”
“見過崔郎中!”
崔建微微一笑,“某剛安定下來,正好明日休沐,就訂了地方,走,飲酒去。”
這是主上鉤了!
二人去了平康坊,在大門外遇到了一個老人。
“這是某的族叔義玄公,韓王府長史。”
韓王李元嘉,是李淵的十一子。
崔義玄看著清瘦,微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老夫此次來長安待選,韓王不捨,但賓主一場,終須有一別。”
三人一路進去,到了一家酒樓外時,崔建笑道:“這家酒樓最近在平康坊聲名鵲起,某想著既然來了長安,好歹也嚐嚐,請。”
崔義玄卻沒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看著左右的楹聯……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天然居,妙啊!”
崔義玄讚道:“這是迴文,當年老夫年時也作過,卻不能與此相比。三郎,你來看看。”
崔建笑道:“叔父有所不知,這裡被人稱爲二絕。其一便是這楹聯,堪稱妙到巔毫。”
崔義玄看了賈平安一眼,見他神平靜,就笑了笑。
年意氣,不服氣是常事。
一進去,有夥計問了,隨後帶著他們去了房間。
“把案幾靠攏些。”崔建指指房間裡。
崔義玄看了崔建一眼,好似有些怒火。
這是啥意思?
三人坐下,崔建介紹道:“這裡的第二絕便是炒菜,叔父、賈文書可以嚐嚐。”
晚些開始上菜。
一人六道菜,但不是後世那等大碗大碟,分量很講究,能讓你吃飽,卻不會浪費。
“嚐嚐……”
三人吃著炒菜,崔建和崔義玄讚不絕口,晚些開始飲酒。
“某年,不飲酒。”
賈平安上次被高灌酒,回去難了半天。
酒過三巡,崔義玄放下筷子,含笑問道:“三郎兩次遇險,賈文書兩次出手相助,崔氏激不盡。”
“客氣了。”賈平安深知此人是千年的老狐貍,和他玩那些彎彎繞太累,乾脆就裝老實。
“崔氏有詩書萬卷,賈文書可想一觀?”
這是想勾搭,也是雙方的初接。
賈平安笑了笑,“當然。”
這是答應了。
郎有來妾有意,雙方+1。
“若是不嫌棄,以後老夫可指點你詩賦。”崔義玄對崔建點點頭,示意賈師傅看來很乖巧。
賈平安心也不錯,年輕人一高興尿就多,晚些起去茅房。
“拿酒來。”崔義玄喝的高興,崔建也是如此。
夥計送酒來了,崔義玄對崔建說道:“那年若是好學,等老夫在長安安頓下來了,就讓他休沐時去老夫家中。”
這是教導之意,也是爲崔氏拉攏一個年輕俊彥的意思。
崔建點頭,放下筷子,問夥計,“門口的那個迴文是誰所作?”
夥計打開酒封,擡頭笑道:“百騎之虎。”
“百騎之虎……誰?”
崔義玄纔將到長安,崔建也是如此,叔侄倆一臉懵。
“賈文書。”夥計驚訝的道:“客人,你們竟然不知?”
請客竟然不知道客人的底細,真夠可以的。
老夫先前還說指點他作詩……崔義玄:“……”
崔建再忍,終究忍不住,加之和崔義玄太,就笑噴了。
“住口!”老崔瞪了他一眼,最後自己也撐不住笑了,“能作出這等絕妙的迴文之人,哪裡需要老夫的指點。”
晚些賈平安放水回來,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
隨後繼續喝。
“叔父,你這幾年苦了。”
崔建握著崔義玄的手,真意切的說著。
呃!
小崔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始下手了。
賈平安趕往邊上磨蹭。
老崔微笑道:“韓王雅緻,日子倒也不錯。”
他用力掙扎了一下,可崔建卻不鬆手,更熱了些。
小崽子!
崔義玄知道侄子的這個病,本想呵斥,但有外客在,只能強忍。
一番話說完,崔建回,發現不知何時,賈平安的案幾已經遠離了自己。
他起過去坐下,握著賈平安的手,“賈文書這般高才,某……”
賈平安想掙,可卻覺得有些無禮,等他無意間看到崔義玄如釋重負的神後,才知道小崔這個病誰都怕。
一頓宴請下來,崔義玄和賈平安的手被崔建握了又握。
最後買單。
“客人無需付錢。”夥計笑道:“賈文書來了天然居還給錢,說出去掌櫃也死。”
崔義玄看了崔建一眼。
——這是利用百騎的份敲詐勒索收黑錢?
也有可能是賣了楹聯得的待遇吧?崔建搖搖頭。
賈平安覺得夥計是個蠢的。
這都擺明了有人請客,不收錢你傻啊!
一番你來我往後,最終還是沒能付錢。
在門口,賈平安和崔氏叔侄分手。
崔義玄走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崔氏要和誰往,必然先看人品,若是賈平安人品不好,卻是不妥,回去問問。”
崔建看看天,“叔父,就怕夜呢!”
“來得及。”
二人又來到了天然居,尋了夥計,一串銅錢遞過去,“那賈文書爲何能不給錢?可是敲詐你等?還是說他用楹聯來換取酒菜?”
用楹聯來換取酒菜,這就是賣文。在崔氏看來不可取。
夥計本來滿心歡喜的準備接過銅錢,聞言鬆手,正道:“客人卻是誤會了,咱們這個天然居,名字是賈文書取的,可最要的卻是炒菜,那也是賈文書弄出來的。”
崔氏叔侄面面相覷。
“竟然是他弄出來的?”
二人震驚,緩緩往外走。
“先前說此人是掃把星,可卻對崔氏多有助力。”崔義玄負手站著,心中有些那種神怪的荒謬,“有人說他蠢笨如豕,先生教的愧難當,跳河自盡。可那回文如何?”
“妙到巔毫!”崔建讚道:“叔父,小賈還有個好,當初小侄在藍田縣出事時,誰都認定是小侄的錯,可賈平安卻說崔氏子不至於此,隨後一舉破了此案,那手段,真是不凡。”
崔義玄微微頷首,“所謂掃把星,除去克人之外,定然也有不凡之,這便是他的不凡之,甚好。對了,比你年時好了許多。”
爲啥拿某來作比較?傷自尊!崔建:“……”
咚咚咚!
鼓聲起,坊門那裡一陣忙碌的進進出出,隨即關閉,想進出的明日請早。
崔氏叔侄愕然。
“回不去了。”
崔建無助的道:“某和娘子說過會趕回家中,這下娘子定然以爲某在外面眠花宿柳……”
他的妻子也是山東世家出,最重信諾,這下算是完蛋了。
崔義玄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怒道:“你從小就喜歡和人握手,打都打不好,老夫今日被你握得心神不寧,否則怎會忘記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