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歡在新房里等著寧澈,看見寧澈進來,容萱和葉蘭退了出去,寧澈看著安靜地坐在喜床上的凌歡,按捺著激的心,小心翼翼地將喜帕掀開。
喜帕下,是一張陌生的臉,知道凌歡易容的寧澈,并不介意,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對的都是陌生的臉孔,不約而同地笑了。
此刻外面的賓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莊子上已經恢復了平靜,沒有了外在危險的威脅,寧澈與凌歡也不愿意頂著陌生的面孔喝合巹酒,于是讓容萱和葉蘭打了水進來,將臉上的妝容全部卸掉。
二人恢復了本來的容貌后,寧澈這才親手斟了兩杯酒,二人按照風俗習慣,將酒喝下。
喝過了合巹酒,也算是完了這場親禮的最后一個步驟,寧澈滿足地將妻子摟進懷里,俯首在的頸窩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凌歡咯咯笑著躲開,嗔道:“干什麼呢,好。”
“別,我只是想抱抱你。”寧澈摟了妻子,嘟噥道:“歡兒,你知道嗎,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這些年來,我在邊關,無數次夢到你,夢到我們親了,我們過得很幸福,還生了孩子……”
說到這里,寧澈輕輕地親了親凌歡的臉頰,繼續說道:“現在夢境真,我幾乎不敢相信,歡兒,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凌歡嘆了口氣,將頭輕輕地靠在凌澈的懷里,說道:“都是真的,你不是在做夢,我也不是。我們,是真的親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寧澈走到這一步,或者說,在過去,連想也不敢想。
多年來這個男人對如何,心里明白,可過去礙于份,只能將這份激和藏在心里,膽怯,沒有勇氣去接他的,因為他們之間的為世俗所不容,也有違倫理。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次意外,中了別人的暗算,或許他與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可世
事弄人,或者是老天爺不忍這段夭折,因此給了他們一次機會。那個苗對下藥,本意只是想要敗名裂,卻沒有想到最后全了與寧澈。
當然,他們在一起也是有風險的,一旦他們的關系暴,將會在大秦掀起軒然大波,會被天下人所不恥,同時也會給旭兒帶來無數的麻煩,但事已至此,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要接現實,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與寧澈在一起,然后順利生下孩子。
知道天下沒有不風的墻,想要一輩子守住一個太難,如今想希,與寧澈的關系能夠瞞多幾年,等旭兒真正長大了,徹底掌控了超堂,如此就算他們的關系暴了,也不會對旭兒有太多的影響。
“歡兒,這真的不是做夢嗎?我們真的親了?”寧澈仍然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曾經夢到過無數這樣的場景,在夢里,他滿心歡喜,可每次醒來,卻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他仍然在邊關,而卻在京都高高的宮墻,他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本不可能在一起。
看著眼前這個小心翼翼向自己求證的男人,凌歡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揪痛了一下,雙手捧著寧澈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黑眸,聲說道:“這不是夢,是真的,阿澈,我們親了,剛剛才舉辦了親禮,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太好了,歡兒,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在心上人的保證下,寧澈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他喝了不酒,已經有點醺意,此刻的他高興得像個孩子一般,猛地用力將凌歡抱起來,轉了一圈。筆趣庫
這突如其來的作,嚇了凌歡一跳,驚呼一聲,急忙說道:“阿澈,快放我下來,不要傷到孩子……”
聽了凌歡的話,寧澈這才從狂喜中平靜了下來,他急忙小心地將凌歡放下,張又擔心地問道:“歡兒,對不起,是我太高興了。你有沒有事?肚子痛不痛
?”
“你呀,都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凌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做錯了事,可憐的模樣,瞬間又心了,安道:“孩子沒事,我肚子也不痛,但你以后可不要那麼冒失了,現在孩子還不滿三個月,還沒有穩住呢。”
“是我錯了,對不起,歡兒……”寧澈滿臉疚地看著凌歡,心里也是一陣后怕。
他雖然也很喜歡他們的孩子,但比起孩子來,在他心里更重要的卻是他的歡兒,而且這孩子與尋常孩子不一樣,這孩子關系著凌歡的命。
別人墮胎,或者不小心流產,至多是傷了子,只要好好養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可凌歡不一樣,是因為吃了求子丹才懷上的孩子,這個孩子與的命相關,若是孩子沒了,凌歡的命也就沒了,因此凌歡在懷孕期間,是不能出一點點意外的。
“沒事,下次小心點就好。”凌歡剛剛確實是被寧澈嚇了一跳,不過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筆趣庫
“歡兒,你真好……”寧澈重新將妻子擁進懷里,看著妻子麗得不像真人般的容,沙啞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歡兒,我想親你,可以嗎?”
“嗯……”凌歡剛剛應聲,寧澈熱的便覆了下來。
夜幕漸漸降臨,天已經漸漸黑了下去,新房,巨大的喜燭在跳著,散發出溫暖的淡黃的芒,同時也印證著屋的一切。
……
親事過后,凌歡的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回了自己的莊子。
在一個月后,有關寧澈的冊封也下來了,他被賞賜了千兩黃金,同時正式了統領三軍的總元帥。
這消息一出,朝廷一片嘩然,保皇派的大臣們還好,他們大多信任寧家人品行,雖然寧澈年紀輕輕,但他在邊關確實是立下了大功,是他帶著邊關的將士們將靼子趕回草原,并親自斬殺了韃子的大汗蒙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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