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靜晗一素凈淡雅來到耿府,就看到在門口等的耿越榮,“奴才見過側福晉。”
“大哥不必多禮。”
耿靜晗上前虛扶著耿越榮,“今日之事,大哥心里有何想法?”
耿越榮道:“現在太太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老太太,斯人已逝,咱們也沒有證據,不能拿他們如何。父親顧念著三弟五妹,我想搬出府去住……。”
耿越榮話一說出口,耿靜晗無語,傻不傻啊,“大哥是府里的嫡長子,怎麼能搬出府住,做錯的是他們,又不是我們,你搬出去別人怎麼想,三弟五妹就算了,但太太絕不能在府里住,父親如果不愿意把太太送家廟,那就送莊子去。”
耿越榮鼻子,他是不喜歡住在這府里,雖然父親對他很好,可他就是覺得渾不適,在這里住的不舒服。
從前自由慣了,回京之后認祖歸宗,又一堆的規矩,耿越榮真不喜歡。
甚至一些人表面沒說什麼,但眼神就是一副鄉下窮小子沒教養沒規矩的樣子,從前耿越榮遇到這樣的事直接打一場,打完就算了。
可這府里都是刀子,這些奴才周到,但他一舉一吃飯喝水甚至睡覺都被挑剔限制,這不行那不行。
置也不是,不置也不是。
所以耿越榮寧愿在軍營里打架訓練,都不愿意回耿府。
他是真想搬出去住,一個人多自在。
至于府里的財產家業這些,耿越榮沒看上,也沒放在心上,他有本事自己也能掙出家業。
就是妹妹在王府為側福晉,他要盡快立起來,給妹妹當靠山。
“若是府里的奴才對你不敬,你只管打發了,賣契要拽到你手里才行。等以后大哥娶了嫂嫂,這府里也由嫂嫂管起來。”
耿越榮頭,“我就一個人娶千金小姐不自在,不知道如何,還是別耽誤人家。”
耿越榮認識的字有限,失蹤后更沒讀過書,除了一武力,他啥也不會,那些千金小姐
弱弱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手上一個紅印都能哭,這樣的人娶回家耿越榮不敢想象這日子要怎麼過。
“之前老太太想把樸家的姑娘許給大哥,父親沒有同意,但父母之命妁之言,大哥從小并不在父親邊長大,保不準父親會為你安排親事,到時候礙于孝道大哥也沒辦法拒絕。大哥的親事我與王爺提了看有沒有合適的讓大哥相看,如果大哥不愿,我就回了王爺。”
耿越榮呆了呆,看來他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忙道:“不用回王爺了,就這樣吧。”
兩兄妹走到了書房,耿德金和有耿越承耿靜珠兄妹已經在里面了。
他們再一次給耿靜晗見禮,耿德金倒沒覺得什麼不對,他本就是皇家的包奴才,兒為皇子側福晉,耿德金只有高興的份,要是兒以后有大造化,別說行禮,就是讓他下跪他也樂意。
可耿越承和耿靜珠心里就不痛快了,從前被他們欺負不放在眼里的人,如今要行禮要尊敬著,落差太大了。
耿越榮為武狀元,他們還沒有太多的覺。
但耿靜晗是皇子側福晉,上了皇家玉牒,不是一般的妾侍,而是側室了。
這等于在他們頭頂的天。
兩兄妹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就更期盼著下一次選秀的到來。
耿德金輕咳兩聲,“子不言母過,你們祖母已逝,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父親是想包庇太太嗎?”
耿靜晗知道為了耿越承和耿靜珠,耿德金會同意樸氏把一切推給老太太,但不代表就這樣敷衍。
就這麼放過太太,耿靜晗是不樂意的。
耿靜晗其實沒想過讓耿老太和樸氏死,畢竟耿越榮才認祖歸宗,樸氏病倒了,耿老太死了,別人就得說耿越榮的閑話了。
耿德金心里嘆了口氣,就知道四會揪著不放,不過四從前在府里日子不好過,讓出了這口氣也好。
“太太就送到家廟里吃齋念佛為家里祈福。”
“父親決定就好,我們兄妹自小被害沒了娘,大哥淪落在外吃苦難,我從前在府里也不提了。”
耿靜晗說著看向耿越承和耿靜珠,兩兄妹警惕了起來。
“我從前在府里也沒三弟五妹和奴仆的欺負,念你們從前年紀小不知事,我如今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為難你們。只你們以后老實本分,不欺弱小,我與大哥還不至于為了長輩的仇怨跟你們過不去,都是一家兄弟姐妹,父親也不愿意看到我們手足相殘吧。“
耿靜晗這麼說,耿德金立馬點頭,沖著耿越承和耿靜珠喝道:“還不快給你們四姐道歉。”
“四姐,對不起,我們往后再不敢了,還請四姐原諒。”
耿越承和耿靜珠老老實實的鞠躬認錯。
耿越榮道:“不也什麼?”
耿越承咬牙,真恨自己的母親既然當初做了,為什麼不斬草除,給他們兄妹留下這麼大的禍患。
耿靜珠白了臉,“老實本分,不敢欺弱小。”
“這事有父親作證,就這麼揭過了,往后我們兄弟姐妹齊心協力為耿氏一門增添彩,榮耀滿府。”
耿德金識趣,耿靜晗也沒有再強人所難,該說的場面話得說。
果然耿德金臉上笑容滿面,一連說了幾個好字,看著耿靜晗的目那一個父滿滿。
耿靜晗心里惡寒,在耿越承和耿靜珠離去后,便和耿德金提了一下耿越榮的婚事,王爺另有安排。
耿德金一連幾個好,一雙兒得雍郡王看重,他也滿面榮。
但對于五想選秀太子府的事,耿德金自然也支持的,不管哪個孩子出息,對耿家都是有利的。
耿德金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耿越榮說了聲,“我回軍營了,順道送一下妹妹。”
“去吧,家里一切有父親在,你們就放心吧。”
耿德金說到這里,又給了兄妹倆一顆定心丸,“我現在就送太太去家廟,讓太太吃齋念佛,抄抄經供到佛堂前更顯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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