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愣了一下,“你知道這里是怎麼形的了?”
狐疑的學著蘇覃那樣出頭向頭頂看去,借助飛蟲凝聚在一起的芒,總算是約約看出了端倪。
原來上方有一層屋頂一樣的阻隔,所以黃沙沒有滲進來。
可是接著想到什麼不可思議道:“難道這整座城……”
蘇覃定定道:“應該是這樣,當初黃沙來襲時東胡古國便做著各種嘗試和抵抗,這應該當時應對的方法之一。”
黎初再次被震撼了,這得是多麼大的一個工程,將整座城甚至是城以外那麼遠的距離都囊括在其中。
真是好大的手筆,黎初心中嘆,不愧是當時富饒的引起其他國家垂涎的國度,而這同時也現了當時這座古城帝王的魄力,一般人很難作出這種決定。
畢竟這種構造耗時耗力,到最后也不一定功。
和阿酒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達到極限并沒有想太多,當時們不僅要找水還要找出路,遠沒有這麼悠閑,只是掃視了整座城的布局沒有仔細抬頭觀察過頭頂。
卻原來,頭頂就有這座城為何能存在于此的答案。
百年以前,這里因為引起了各國的貪念被迫抹殺。
恰恰也是因為這種抹殺,讓這座沉眠于地下的古城得到完好的保存有人知。
這里的人曾經那麼努力的想盡各種方法活下去,然而他們沒有敗給天災,卻敗給了人心。
想到這座城里百姓的歸宿,黎初忽然覺得很是悲哀和沉重。
蘇覃看出黎初緒有些低落,指著城中心轉移的注意力道:“如果我們沒有猜錯那里應該會有一排承重柱才對,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黎初點點頭,兩人重新走下樓和阿酒們匯合。
這個時候阿酒和方也在周圍轉了一圈,不過們不是靈狐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寶貝的味道,所以什麼也沒有發現。
走到城里三分之一的時候,幾人果然看到這里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又高又圓的承重柱。
其實這個柱子上次來的時候黎初和阿酒就看到了,可因為這柱子分布的太過規律,們只以為這是這座古城特有的建筑特,所以沒有往深了探究。
找出了這里為何存在的原因,在這里一直呆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黎初便搖了搖頭甩掉多余的想法,“我們分頭在城里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吧。”
阿酒囑咐道:“好,你們要當心,遇到異常就放炮仗通知我們。”
“嗯。”
四人一狼分兩隊,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黎初被蘇覃牽著穩穩的走在城里,這里很是安靜,安靜到兩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兩人順著街道轉了一大圈,竟然走到了當初靈狐取到鮫珠后坍塌的建筑這里。
黎初把當日的況告知了蘇覃,蘇覃道:“這座城里的寶貝幾乎是被當初那些國家瓜分完的,之所以這些建筑里還有寶貝,想來當年是極其危險的地方,危險到那些人就算不要里頭的寶貝也懶得派人送死。”
“眼下過了這麼長久的歲月,這座樓里的機關等逐漸失靈不如當年那般危險,所以靈狐才僥幸得到了里頭的寶貝。”
黎初覺得蘇覃說的很有道理,因為也是那麼想的。
想通這一切,黎初也就不再執著于這里還會有什麼好東西了,畢竟如果這里還有好東西的話,按著靈狐的格當初也不會那麼輕易離開。
反正當時阿酒從前西域王那里搜羅過來的好東西已經足夠多,已經很滿意了。
兩人又在周圍轉了一圈,無功而返的回到了和阿酒們約定匯合的地方。
半柱香的功夫后,阿酒和方也兩手空空的走了過來,不過阿酒的臉很難看,神蔫蔫的。
黎初上前一步,“怎麼?方欺負你了?”
方臉也不太好看,他疲憊的擺了擺手,“我要欺負阿酒,這頭蠢狼不得把我吃咯。”
小九兇狠的沖他齜了齜牙以示‘友好’,方趕退到阿酒后。
阿酒解釋道:“不是他。”
“那是怎麼了?”
阿酒整理了一下心緒道:“那邊靠近城墻的地方有好多好多尸骨,都堆了一座山,我猜應該是原本這座城里的百姓,原來他們并沒有走出這座城,而是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這件事黎初是早就知道的,對此并沒有意外,而是安的拍了拍阿酒的肩把水袋遞過去,“喝點水吧。”
見黎初這般淡定,阿酒接過水袋不解道:“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是的。”黎初沒有瞞,把蘇覃查到的那些信息也告訴了阿酒。
聽完后阿酒頓時唏噓不已,“真是可怕,為了私竟然屠城,這滿城的人又做錯了什麼呢。”
黎初心里也不好,“別想那麼多了,也許們早就投胎過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繼續打擾們。”
“那我們回去吧。”阿酒提議道。
“好。”黎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幾人沿著來時的路退了出去,們并沒有將那些白骨安葬的打算,一來是工程量太大,只憑借們四個人沒有一兩個月肯定理不完。
二來城里就是那些百姓的家,也并不想將他們帶出城外。
四人步伐沉重的逐漸遠去,走到出口的時候,黎初特意想了個方法用黃沙掩埋掉那個口。
這樣,這里就不會無意間被其他西域城的百姓發現了。
而對于另一個出口則完全不用擔心,先不說那里被列為地百姓一般不會靠近,就算無意間進去也會在被途中那些毒蛇和黃蝎子退的。
著充滿暖意的,黎初第一次覺得站在下的覺真好。
阿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再去想東胡古國的事,搖曳生姿的朝著西域城走去,“走,今天老娘高興,請大家喝酒。”
長河落日圓,橘的輝灑在幾人的背影上,將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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