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立刻防備起來,阿酒更是雙手一用力,直接將兩把匕首從袖間下在手里,然后擋在黎初面前。
看著所有人如臨大敵的模樣,厲衿生本人卻并不張。
哪怕他只有一個人,站在那里也仿佛有著千軍萬馬的氣勢。
可能除了厲衿生,也就只有黎初和蘇覃不那麼張了。
蘇覃是自實力帶給他的底氣,再怎麼樣對方也是單槍匹馬,他們大不了就以多欺人數碾。
黎初則是因為從對方看的目里看到了一憐惜。
是的,憐惜。
哪怕是敵對陣營,明明是應該不死不休的敵人,他卻在看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憐惜。
黎初知道,那抹憐惜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和有幾分相似的柳絮的。
看來猜的果然沒錯,柳絮當年對厲衿生魂牽夢縈并不是單相思,他們相互傾慕!
“你……黎初對吧,我能和你聊聊嗎?”
干的聲音帶著疲憊,一聽就是徹夜未眠。
蘇覃和阿酒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把黎初護在后邊,就連施大海和云飛也擋在黎初面前。
看著面前這幾個人的背影,黎初只覺得無比溫暖,輕聲道:“不要擔心,你們都讓開吧,其實我正好也想和他聊一聊。”
“啊?你認識他嗎,和他聊什麼?”施大海下意識的問道。
云飛啪的一聲朝著他的后腦勺拍過去,“不該問的別問。”
“哦哦,好,我知道了。”施大海訕訕的旁邊讓了一步。
黎初慢慢朝著厲衿生走過去,“你要和我聊什麼?”
子的面容明,手里拿著行軍打仗不離的長槍,可能因為是早上剛醒沒多久的緣故,眉眼中帶了幾分慵倦。
總的來說現在是有幾分神采飛揚的樣子,但不多。
厲衿生忽然想起當年澄澈如風的另一張面孔,喜歡穿著一紅服,熱烈而又張揚,看著他的目永遠是那麼專注。
喜歡紅茶花,說紅茶就像一樣,簡單干凈,卻生命力頑強的活著。
說過,是生命力頑強的紅茶,可為什麼……
厲衿生將思緒從回憶里痛苦的離出來,眼睛有些泛紅的看著他曾經摯的兒,試圖在上多看到幾分的影。
可任憑他怎麼看,也無法還原想要看到的那張臉。
像是認命一般的,他頹然的垂下胳膊,悶悶的吐出幾個字,“我厲衿生。”
“我知道。”黎初目凜然。
“你娘……生前有沒有提到過我?”他有些期期艾艾的問道。
他既期待這個答案,又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這一次,黎初看清了他斗篷下的臉,
哪怕已經是中年,他的臉卻依舊堅毅如刀削般線條分明,他的五筆,只需這麼簡單的一眼就可以立馬判定對方是個大叔。
黎初不得不懷疑,當年自己娘看上他可能也是有容貌的因素在。
不過,聽到厲衿生的問題后黎初想也不想的搖搖頭,“沒有。”
“一次也沒有嗎?”他后退一步,眼中的華點點散去。
“沒有。”
黎初依舊堅定的搖搖頭,甚至說出了致命的一句話,“我都是幾個月前才知道你的名字的。”
“是這樣嗎。”厲衿生苦笑的長吸一口氣。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黎初皺眉道:“你就是要神神叨叨的和我聊這些嗎?那麼作為換接下來我是不是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說。”厲衿生幾乎是立馬就做出了回答。
就好像,他本來就希這麼問一樣。
黎初道:“你帶著我娘來到五洲十國后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衿生,“……”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黎初覺得好像都能聽到冰雪融化的聲音。
片刻之后,厲衿生表古怪的看向黎初,“你就問這個?不問點別的嗎?”
這下換黎初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了,“嗯?”
厲衿生循循善,“比如滄瀾在各國的勢力據點,亦或者滄瀾大陸整駐扎而來的人數等等,你不問這些嗎?”
黎初瞪大了眼,“這?我問了你會說?”
這不都是絕的東西嗎。
厲衿生想也不想道:“當然不會。”
黎初臉頓時黑了下來,逗玩兒呢!很好玩兒嗎?
“你……”
“但是我可以晦的提示。”
就在黎初準備吐槽的時候,厲衿生打斷道。
黎初更加疑了,就算是提示,這好像也不太對勁吧,一個敵軍要將,給提示他們的機?
這怎麼想怎麼不可思議,黎初當即抿了抿,嚴謹的打量起對方。
難不,這是其他人假扮的厲衿生?
像是看出了的想法,厲衿生無奈道:“我真的就是我,如假包換。”
黎初仔細想想也是,如果是一般人還好假扮,可厲衿生那強者的氣勢是絕對沒有人可以假扮出來的。
如果不是假扮的話,那就是這件事一定是陷阱。
先假裝告訴們機,然后等們傻乎乎的跑過去就被一網打盡。
黎初怎麼想對方都不會告訴這些,要知道這種行為對于滄瀾大陸來說那可是通敵叛國的千古罪人。
們又不悉,厲衿生也不是五洲十國的人,實在沒必要說這些。
死過一世,黎初早已不會再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尤其是對方還是敵對陣營的人。
“我不需要,你說我娘的事就可以了。”
黎初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問。
實在信不過眼前這個人,所以保持著最起碼的警惕。
厲衿生松一口氣,其實黎初要知道的話他很愿意說,但說完會有很大的心理負罪,這種負罪可能會的他不過氣來。
現在黎初不想知道,他直接可以不用說是最好的。
他一直是這樣糾結的一個人,既希問,又不希問,總是這麼優寡斷舉棋不定。
如果他當年足夠堅決的帶柳絮離開,也許所有的事都會不一樣,柳絮也不會自盡了。
厲衿生心里滿是懊悔,不過他并沒有再表現出來,而是用平和的語調道:“我帶來到五洲十國后就和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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