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怎麼會暈倒,發生何事了!”
沈以舟立馬張的連問好幾句,接著便想也不想的丟下黎初跟著春喜往西廂院去了。
黎初站在原地垂下眼簾有些失神,白以為黎初是在傷心,提起聲音罵道:“暈什麼倒,奴婢看白日里還好的很,廚房上好的燕窩全給讓給要去了,眼下肯定是裝暈勾引將軍,夫人,咱們跟過去看看做的什麼妖。”
“不必了。”黎初恢復平淡如水的樣子,失神,不是因為傷心,只是因為羨慕。
是的,只是單純的羨慕許兒有一個那麼在乎的人,而卻好像從未被人如此張過。
黎初落寞的往回走,白不知道怎麼安才好,只好岔開別的話題道:“夫人,今年奴婢和明月做了好多花燈準備百花節那天放呢。”
“嗯。”
“您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做那麼多花燈嗎?”
“為何?”
“因為我們看到您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個花燈了啊。”
提到這個,白瞬間興致起來,“那個花燈雖然致可卻有些摔壞了,奴婢瞧著您摔壞了都那麼寶貝的特意放到了妝匣子里,肯定是今年特別想放花燈。”
“妝匣子~”黎初回憶了一下,那天夜里被黎詩雨撞壞的花燈確實是帶回來收著了。
腦海里漸漸浮現出一個溫潤如玉的影,黎初想起那晚他眉目似畫的彎腰從地上撿起花燈再遞給的場景,驚覺他在的時候,周圍的燈火闌珊似乎都為之黯然了。
“夫人?夫人?”白在一旁了好幾聲。
黎初猛地回過神來,“怎麼了?”
“您在想什麼啊,想那麼出神。”
“沒事。”
黎初有些汗,沒想到竟然在不經意間想到了蘇覃,還暗暗被人家的貌折服,實在是罪過罪過,黎初的臉上浸了淡淡的,難得的出了些許窘迫。
幾人回到清輝閣很快睡下了,倒是西廂苑那邊折騰了大半晚上才熄了燈。
反正鴻慕這事要等到百花節后才有定論,所以接下來幾天黎初便開始潛心研究百醫譜,這本奇書算是藏的后手,必須要好好下功夫學習。
期間沈以舟樂此不疲的往黎初這里跑了好幾次,只是每次還沒待多久就被許兒以各種原因回了西廂院。
許是他覺得這兩天沒有好好顧及到黎初,所以百花節這天一大早便來到黎初的院子道:“阿初,你從未好好參加過京城的百花節,今年我帶你去轉一轉吧。”
黎初平靜的拒絕,“不了。”
怕走到半路沈以舟就會被走,雖然不在乎他陪不陪,但這種被人老是干擾打斷的覺還是讓人十分不舒服。
沈以舟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尷尬道:“你放心,今日我已經同兒說好了,不會打擾我們的。”
誰知話音剛落,春喜的聲音就在外邊響起,“大人,不好了,姨娘又暈倒了。”
沈以舟被立竿見影的打臉,面上有些掛不住,終于失去耐心的沉聲道:“暈過去就找大夫,找我做什麼,我又不會治病!”m.166xs.cc
春喜面蒼白一下,“可是每每只要將軍在,姨娘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沈以舟不是小孩子,如何不懂這些裝暈的小把戲,以往是憐惜許兒便由著胡鬧,只是今日明明已經答應的不會打擾他卻立馬食言了,不由得有些惱道:“兒如果不好多臥床休息也是好的,你趕回去大夫,不要在這里耽擱磨蹭了。”
“可是將軍……”
“還不快去!”
沈以舟不耐煩的打斷,顯然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將軍,其實……”
春喜言又止,眼底閃爍著掙扎,可眼看沈以舟是真的不打算和走,只得心一橫道:“其實姨娘是有孕了,所以近來格外弱些。”
“有孕就有孕,你去大夫……”
沈以舟本還是不以為意,說到一半忽然整個人頓在那里,“等等,你說什麼,孕?”
“是的,姨娘本想過幾個月胎象穩定了再告訴將軍讓將軍高興的,可奴婢怕將軍眼下誤會了姨娘姨娘心生郁結對胎兒不利,這才斗膽說了出來。”
“有孕了~”
沈以舟佇立在原地低低的重復了幾次,接著就看見他瞳孔倏地亮了起來,然后被一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所籠罩。
“也就是說,我要當爹了是嗎?”
“是的。”春喜使勁兒點頭。
沈以舟癡癡的笑了起來,整個人仿佛孩子一樣歡喜激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阿初,你聽到了嗎,我要當爹了。”
“我聽到了。”黎初淡淡的點頭。
“我竟然要當爹了。”沈以舟興的著手來回踱步。
黎初提醒道:“現在你可以好好去看看了,老是暈倒可千萬別出什麼事。”
“好,好。”沈以舟這才醒悟過來,一連說了兩個好字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院子里重新剩下主仆幾人,明月嘆一口氣,“沒想到西廂院竟然搶在夫人前懷了長子,將軍好不容易開始在意夫人,眼下有了這孩子只怕……”
“狐子就是狐子!”
白幽幽的看了黎初一眼,“只可惜將軍從未在咱們夫人這里留過宿,不然咱們夫人肯定比先懷上。”
“不是將軍不來,是將軍來了好幾次咱們夫人都不稀得留呢。”明月反駁道。
眼見這兩人越扯越偏越扯越遠,黎初忙干咳一聲道:“不要胡說八道了,你倆什麼時候能學學綠尹沉默是金。”
白道:“若都跟綠尹一樣不說話這院里得多冷清。”
“就是。”明月趕附和。
這時黎初口里的榜樣綠尹抱著胳膊靠在柱子上抬了抬眼,面無表的開口道:“我覺得許兒沒懷孕。”
“啊?”兩個丫頭頓時瞪大了眼。
綠尹解釋道:“最近府中沒有安胎藥材的味道,許兒本人的飲食也未發生任何變化,且那個丫頭說話時眼神躲躲閃閃,應該是做賊心虛。”
明月和白二臉震驚,兩人面面相覷,最后將目放到黎初上。
黎初攤開手道:“看我做什麼,說懷孕的不是我,說覺得沒懷孕的也不是我。”
雖然也推測許兒本就沒有真懷孕,只是懶得說破罷了。
可是白明顯不這樣想,“既然可能沒懷孕,咱們現在不是應該去拆穿嗎?”
“為何要拆穿?”黎初反問,若是能因此讓沈以舟在眼睛前頭晃悠還不得呢。
“夫人,您真的不想再和將軍大人和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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