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晚季笑容旖旎，音，說出來的字卻是一個比一個無，「只能看，不能。」

李燃森目深深地著：「我還能不能有個挽回的機會，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的機會，難道要憑空從天上掉下來？」

蘇晚季腳上猛地用力掙了他的束縛，還在無意間，踹到了。

「哎呀……」

低頭看了眼，無辜一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李燃森眉骨旁有薄汗滲出，有些像求饒，嚨里滾出極其難忍的話：「晚晚……」

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蘇晚季卻當做完全沒聽到，推開他，慢步往外走，任由後的視線幾乎要將後背給灼穿。

蘇晚季無聲的哼笑。

分手是吧，自己扛是吧？

既然這麼能耐，這麼能忍，就準備看他能獨自煎熬到什麼時候！

從辦公室里出來，剛到路邊就聽到後的腳步聲，李燃森有些強地說：「我開車送你回去。」

蘇晚季笑的尤其幸災樂禍：「送我回去啊，可是你這個樣子不方便吧？」

李燃森咬牙切齒：「不方便都是因為誰？」

也幸好大半夜的已經沒什麼人了，否則他可能要被認定是個變態抓起來。

新城區晚上有些冷清，尤其這塊區域基本都是辦公點，這時候早就空一片，蘇晚季轉過頭瞥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李燃森就已經做出決定，迅速把車子開到面前。

李燃森俯下，準備替蘇晚季打開副駕駛，豈料只是沖他一笑，拉開後座門坐進去：「開車吧，謝謝師傅。」

李燃森手指一頓，有些無奈。

這個小祖宗是真的不太好哄。

不過還好，無論是鬧騰他，還是折磨他，只要還願意給他一個眼神，就夠了。

蘇晚季之所以不坐在副駕駛，自然是因為離李燃森越近，他的影響越大。

不希這件事就這麼輕易過去了。

否則以後……如果還有類似的事，他是不是也要選擇自己去扛下所有的困苦重擔？

可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這樣的。

蘇晚季必須要讓他清楚一點，他不需要為保駕護航，披荊斬棘，未來的路應該是他們共同前行。

如果沒有看到李燃森十年間濃烈到能讓心都被融化掉的日記，蘇晚季也許會很難理解他當時推開的選擇。

但是看到那本日記之後，已經足夠明白，李燃森為什麼會選擇推開。

他的太卑微，太沉默，太深刻，所以不想讓也跟著吃苦，不想捲他的麻煩當中。

李燃森唯獨沒有想過一點，很樂意。

轉眼就到了家，蘇晚季把眼裏的熱淚回去，等到路虎停穩，立即下車。

李燃森安靜走在後。

在進電梯時通過反，看到了李燃森一向沒什麼緒泄、波瀾不驚的那張臉。

可他向的眼底，卻有著最直白最熱切的。

過去那麼多年……

他都是這樣看著的嗎？

「在想什麼。」李燃森見蘇晚季進了電梯半天沒反應，先去按了樓層，再站在旁，側臉盯著。

「沒什麼，就是在想萬一你去坐牢了，我是不會去看你的。」

李燃森聽到這句話反倒笑了一下：「別來，那種地方離得越遠越好。」

蘇晚季橫眉豎起，叉腰看著他：「說什麼呢？你不相信我會贏，你覺得以我的能力不能讓你無罪？」

李燃森：「……是你說萬一我去坐牢。」

蘇晚季冷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看在你心裏對我也沒什麼信任。」

「我不是……」

李燃森現在是有十張都解釋不清，額頭都急到冒汗了。

蘇晚季憋住笑，等電梯一到達就抬腳出去，把焦頭爛額的人扔在了後。

先洗了個澡，換上睡，頭髮半著就去了客廳。

果不其然，李燃森還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一不，就像一尊石頭雕像。

「怎麼又不吹乾？」他抬眼，四目相對，眉頭微蹙，立即去找了干巾過來，從蘇晚季腦袋上捂住，溫地替頭髮。

李燃森個子高壯，這個姿勢就像是蘇晚季抱在了懷裏，屬於他的熱度依舊無不在。

本來不想給他這個甜頭，可是自己又有點貪靠近他的滋味，所以等到他鬆了手，才將巾甩到他懷裏去。

「過來談正事。」避過剛才的曖昧舉，蘇晚季往沙發上一坐，就坐的李燃森剛才那個位置。

不過，的睡下擺很短，瓷白細的雙疊在一起，這畫面有點……

活生香。

李燃森掃了眼，悶不吭聲，站起來去抱了一床小毯子給蓋在上，才坐到對面。

「我又不冷！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我熱。」

蘇晚季眼神不懷好意：「你意志力真薄弱。」

李燃森面不改道：「你別來招惹我就行，否則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意志力到底能夠薄弱到什麼樣的程度。」

覺他是認真的，蘇晚季才正了正，不繼續作了：「今天還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問你……你在生意場上有什麼仇人，有可能會對你手，甚至不惜把事鬧到這麼大？」

李燃森搖頭：「沒辦法確定，在生意場上都是表面和諧，他們都有可能這麼做。」

「怎麼說？」

「木萬流是y城規模最大的短途流公司，已經沒有直接的競爭敵手，其他公司規模都不足為懼。」

李燃森冷靜分析著：「所以把木萬流幹掉，其他公司就有起來的機會，他們都可能這麼做。」

也就是說調查範圍很廣。

蘇晚季略微思索，點點下：「既然這樣，就用笨辦法，一家家排查，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靜。」

又說：「我明天要去警局，先確定事發的所有細節，回來之後再和你們討論下一步。」jj.br>

「好。」

李燃森在這件事上，不再有任何決定，全憑蘇晚季決策。

抱著上的小毯子，語氣陡然輕：「李燃森，別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