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頭阜下,劉修和劉備並肩而立,看著漸漸遠去的那匹白馬和馬上得筆直卻顯得有些孤寂的影,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抑。這裡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公孫瓚的地方,還沒到一個月,公孫瓚卻第一個離開了桃谷舍。
宗氣吁吁的奔了過來,看著公孫瓚消失在遠的山路上,急得直跺腳:“唉呀,來遲一步,來遲一步。德然,玄德,你們倆也真是,怎麼不勸勸伯珪,就這麼看著他走了?就算要走,參加了宴會再走也不遲啊。”
“豬怎麼死的?”劉修一本正經的問道。
劉備遲疑了片刻:“應該是笨死的吧。”
宗莫名其妙的看看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擡就踢,破口大罵:“你們兩個豎子,敢罵小爺是豬?你們看過這麼英武的豬嗎?”
劉修和劉備互相看了一眼,搖搖頭。
“且!不和你們扯了,伯珪有什麼急事,這麼急著走?”宗一臉的憾:“我還準備在宴上多灌他兩杯酒,然後向他討教那鐵矛的絕技呢。”
“等你去遼西再說吧。”劉修拉著宗往回走,心道你真是笨死算了,公孫瓚爲什麼這麼急著走?不就是因爲覺得沒臉參加宴會嘛。連劉備都看出來了,你還大呼小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公孫瓚這麼做,的確讓人覺得可惜,他雖然敗給了閻,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輸在武技上,而是輸在經驗上,如果不是他大意,被閻抓住了機會,想必最後贏的一定是他。
可惜,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
劉修一邊走,一邊在想,公孫瓚後來的失敗,包括最後死得那麼窩囊,是不是因爲他的格使然?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劉備,正好迎上劉備看過來的目,兩人同時把目躲了開去,好象被對方發現了什麼似的。劉修有些奇怪,自己是因爲公孫瓚的格想到了劉備那可以說是百折不撓,也可以說是死不要臉的韌,而劉備看自己又是因爲什麼?
劉備沉默不語。同學之中,他最敬重公孫瓚,不論是哪方面,公孫瓚都是他們之中最傑出的,這次與閻對陣,他本來以爲公孫瓚一定能旗開得勝,打敗有名的馬賊閻,證明自己的實力,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敗了,而且是敗在自己還佔了一點優勢的況下。
想起閻突然發起的那一擊,劉備依然有些心悸不己,在那一刻,已經把自己和公孫瓚的勝負無形中聯繫在一起的他覺得渾冰冷,閻那枝矛指著公孫瓚的後心,同樣也在指著他的後心,讓他第一次到了生死一線的危險,讓人無法呼吸的危險。
劉備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和公孫瓚一樣勇武,所以他羨慕公孫瓚,可是那一刻,當他發現原來能否活下來和是否勇武並沒有一定的關係時,他有了一怯意。
那讀書呢,是不是安全一些?像劉修一樣用功讀書,爭取能做盧植的升堂弟子,以後在縣裡或郡裡做一個佐吏,也許有一天能做到功曹、主簿那樣的大吏,這樣就不用上陣廝殺了。這個念頭一浮上來,他又想起了劉修剛剛不可思議的擊敗了閻,他似乎在武技上又有了長足的進步。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可理解:劉修雖然有力氣,卻沒什麼武技,他怎麼可能戰勝一個以刀頭爲生的馬賊,就因爲武軍候指點了他幾句?
他這十幾天的變化太大了。劉備想起劉修這十幾天的表現,忽然泛起一疑,劉修什麼時候練了那麼好的書法,什麼時候學的這些武技,又是怎麼從一個看到書就頭疼的人變了一個能把《孝經》通背下來的好學生?
劉備看了劉修一眼,可是一迎上劉修的眼神,他莫名的心虛了一下,本能的避開了。隨即又覺得十分後悔,對自己有些懼怕劉修的心態到非常不滿。
回去還得問問那些同學,劉修究竟是怎麼打敗閻的。劉備暗自想道。
宗一面憾的咂,一面邀請劉修二人等會兒去參加宴會,然後自己匆匆的去邀請其他同學,這次李定大駕臨家,家又在比試中打平局,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劉修走到舍外,停住了腳步,和劉備說了一聲,獨自向平日裡練武的那個山谷走去。轉過一道彎,在一塊大石上坐了下來,把兩隻腳垂到清流的溪水中,劉修默默的回想起剛纔與閻戰的那一幕,心裡一陣陣的發。
武軍候在這裡教了他一個時辰,並沒有講什麼新招數,而是向他講解了他和閻之間的優劣,指點他如何發揮自己的長,如何挑起閻的怒氣,如何抓住機會,一舉擊敗閻,這些他都做到了,雖然最後反擊的時候他用力不當,自己劈斷了戰刀,險些被閻翻盤,但是他憑仗著自己過人一等的力量,近乎本能的使出了平時練得最的步衝拳,一連三擊,生生把閻打得吐了。
他戰勝了縱橫草原的閻,他挽回了家的聲名,出的實現了武軍候近乎夢話的計劃,他了同窗中的名人,可是他並不覺得高興,反而覺得一陣陣說不出的恐懼。
因爲他知道,在那一刻,那近乎瘋狂的人不是他,不是那個爲了報仇能忍十年的他。
那是誰,是原來那個劉德然嗎?不是。上次在羊頭阜第一次面對武軍候時,劉修就覺得自己有一種想與武軍候手的衝,後來他問過劉備,“他”以前打架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衝,劉備說過,他雖然打架很猛,卻從來沒出現過這麼明知不敵,卻還要與人拼的況,一旦發現對方人太多,他通常是掉頭就跑,而且跑得比誰都快。
那現在爲什麼會變這樣?閻一口氣砍出十三刀,他連一刀都沒有砍出去,當時他爲什麼沒有掉頭就跑,而是咬著牙撐著,連一步也不肯退,最後抓住閻舊力己去,新力未生的一瞬間突然發力,一舉扭轉戰局,甚至在戰刀被砸斷的況下不僅僅不後退,反而更加狂放,更加憤怒,甚至將那一招普普通通的步衝拳生生使出了不亞於武軍候的威力。
是的,他痛恨漢,痛恨閻這種與鮮卑人來往的漢人更甚至於痛恨鮮卑人,但是,這種憤怒可以讓他接武軍候的計劃去試一試,卻不足以讓他在那種況下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他是不打無把握之仗的人,這種好勇鬥狠的行徑不符合他的鬥爭哲學,不是他的格。
既不是原來那個劉修的格,又不是他自己的格,那……這是誰的格?難道自己的裡還藏著另外一個人,一個衝而暴躁的人,平時而不顯,一到戰鬥之時,他便會浮出意識的深海,奪取這個的控制權?
劉修骨悚然,比當初發現自己穿越一千八百年,突然來到東漢末的時候還要恐懼。
“豎子,坐在這塊石頭上,有沒有想起自己曾經的惡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後忽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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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句:
關於主角的格,本來爲此專門發了個,我覺得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知道諸位沒看到呢,還是本不同意我的解釋,這兩天書評區最集中的居然還是主角的格的問題,其中有一些還說得非常不堪,因此刪了幾個,可能還刪了一個自己並沒有不堪,但是卻被不堪的回覆連累的,實在有些憾。
還是回到主角的格上來,在此之前,我建議諸位先看看我單發的那一章,在作品相關裡。然後我想說的是,主角之前是個標準的歷史龍套,我的設定是他一直在做劉備的跟班,確實有點二百五的那種味道,在這種況下,主角穿越之後如果就發威,恐怕不太合適,這個主權是在慢慢爭取的,而且我也寫到了劉備在其中的反應,相信細心的讀者應該會注意到。
這個問題不再解釋了,不管大家能不能認可,我已經這麼寫了,再改也不太可能。只希諸位在評論的時候口下留,如果還有實在不堪的,我還是會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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