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宇文君在這裏,縱然是結束了,熱鬧還沒有散去,很多人都想要近距離目睹一番宇文君的風采,可能有許多人是想跟在宇文君後近距離欣賞一下那位姑娘的風采。
眼尖的人,都已看出景佩瑤手裏的佩刀是斷念。
這姑娘很,和宇文君一同出,想來也是白鹿閣員之一。
齊厚無可奈何,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食父母,他也無法趕人家走。
人擁,宇文君的心也不在那麼平靜,許多事都和自己預想之中的有所不同,但都符合理。
一輛馬車緩緩而來,馬車兩旁是渾覆甲的銳騎軍,駕車的人是一位約莫六十餘歲的老者。
「散開,散開!」
在騎軍頭領的大聲吆喝中,人們才依依不捨的離去,能在皇都之中駕駛馬車的人,多數都是皇室員。
人群散去,這一位著淺黑布的老人家才走下馬車。
齊厚連忙上前,雙手作揖深鞠一躬,恭維道:「見過唐管家。」
唐庸和一笑道:「不必多禮,我來接這兩位回去。」
這個老人家之前就在酒樓二樓打開窗戶,關注擂臺甚久時間。
景佩瑤和宇文君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已知曉,這是平王府里的管家,平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宇文君上前說道:「老人家,我和齊厚前輩還有幾句話要說。」
唐庸看宇文君的眼神格外慈祥,聲音很輕的說道:「那行,我在這裏等公子把話說完。」
宇文君帶著景佩瑤進了擂臺側面的茶坊,齊厚手底下的嘍啰紛紛半鞠躬,不敢彈。
進茶坊后,齊厚立馬取出了一兩的金票,給宇文君雙手奉上。
「我算了一下,今日的大概收,已經越過黃金千兩兩是一個整數,希公子笑納。」
宇文君微笑道:「客氣了。」
拿完金票后,宇文君和景佩瑤便轉走出,齊厚也跟著走出拜別,畢竟都是大人,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
唐庸不知曉他們有什麼話說,好奇問道:「公子這麼快就說完了?」
宇文君不知如何回復,只能嗯一聲。
唐庸和的笑了笑,做出邀請手勢,言道:「公子還有這位姑娘請上車。」
宇文君愣了一下,反問道:「這恐怕不合規矩,您親自駕車,應該是王爺坐在裏面才對,我們這是越權行事,很是不妥。」
唐庸依舊慈祥笑道:「這也是王爺的意思。」
這位老管家面相善,讓人覺得很舒服。
宇文君和景佩瑤便也沒管那些規矩,就直接上了這輛只有王爺才可以乘坐的馬車。
車的佈置自然是緻典雅的,茶桌上有泡好的龍泉清水,還有些許水果點心,老管家親自駕車,折道返回平王府。
宇文君將鐵劍還給景佩瑤,有些小得意的說道:「這柄鐵劍在我手裏的戰績還是很彩的。」
景佩瑤順手將斷念還給宇文君,若有所思道:「你應該明白了一些事吧?」
宇文君言道:「你都明白,我怎麼不會明白。」
景佩瑤頓時不看宇文君,目下垂,不說話,好像是在生氣,好像又沒什麼。
車沉默片刻后,宇文君才說道:「平王殿下我們過去,應該也是為了這件事。」
「但我覺得沒有必要,這些都在我們的能力範圍里。」
景佩瑤想了想說道:「是其餘的人或許沒有必要,但是你不一樣,你是三長老的徒弟,便顯得這件事不再是一件簡單的事。」
宇文君哦了一聲,在心裏盤算了一番大局,他覺得自己也不虧,明日開始便不會有人挑戰,會過一段安生日子。
至於左慶堂的同謀,在現在的風頭下,恐怕也不敢做出引人矚目的事,宇文君已到風口浪尖。
不久后,平王府到了。
唐庸拉開門簾,真的將宇文君當做了王爺,將景佩瑤當做了王爺的……朋友。
平王府裏面沒有想像中的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顯得有些樸素。
後堂里,已經準備好了宴席,一位著蟒袍玉帶的中年男人坐在主座上,還未筷子,也沒有看宇文君和景佩瑤一眼。
很隨意的說道:「打了整整一天,應該累了,了,坐下來說。」
這口吻,就像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宇文君和景佩瑤乖巧的做下來了,貌的侍立即俯給兩人擺放好碗筷。
近距離的看了一下平王,這是英俊儒雅的中年男人,上的書生氣還是很明顯的,皇都的風水將這位王爺滋潤的極好。
平王自來般給宇文君倒了一杯酒,也給景佩瑤倒了一杯酒。
這才說道:「老實說,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還是可以的,你像是一個格平靜的讀書人,可你不聲不響的上了擂臺,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
「不愧是顧雍的徒弟,有幾分他年輕時候的風采。」
宇文君點頭道:「殿下過譽了。」
平王看著景佩瑤,有些想不通的說道:「院長是一個仁厚的人,應該教不出你這麼叛逆的姑娘。」
「你為什麼也來湊熱鬧?」
「儘管今日這些人不知道你是誰,可明日過後,誰都知道景佩瑤和宇文君在這皇都里的放肆之舉。」
景佩瑤聞后,心毫無波瀾,簡短應道:「無所謂。」
平王呵呵直笑,讚賞道:「不錯,我很喜歡你們兩個。」
宇文君問道:「不知王爺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沒有一位承聖高手上前挑戰,我就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用意,王爺莫非另有指點?」
平王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也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白鹿閣員於鬧市之中博人眼球,引發喧嘩景象,給予無數人談資,這都是不合白鹿書院規矩的事,可這兩個人還真的就浪了一把。
平王說道:「今日沒來承聖高手,只是想要在八顧之宴里為難你,顧雍前輩得罪的人太多,殺的人更多,唯有你是最難為八顧之一。」
「無論南北,都會對你各種口誅筆伐,今日你在龍乾擂臺的所作所為,便是給了所有人一個把柄,一個不知道以學為謙的把柄。」
「在那些人眼中,你這是衝放縱,意氣用事,日後恐難當大任。」
宇文君問道:「所以王爺的指點是?」
平王:「……」
「其實我們可以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