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輕影不是妖，還沒找回自己的前世骨。

這是火焰化形，也是意象現。

遍佈忘川的冥火，不滅的鸑鷟之炎。

別說吞噬了，接都有可能被燒灰燼，又怎麼可能消化得了？

“不愧是皇窮途，發出來的潛力真是驚人。”混沌先是一驚，很快嘖嘖稱讚了一聲，巨口一張，一道螺旋魔氣衝向了空中的鸑鷟之影。

這種狀態吞不了，那就打殘了再吞便是。

魔氣繞空，彷彿星雲旋轉，將鸑鷟之火攪碎磨滅，如同進了星海的漩渦。

孟輕影心中泛起極度怪異的覺。

這螺旋魔氣的攻擊，有點面啊……

雖然是魔氣，可與天樞神闕法星雲天旋的攻擊模式是很相似的，可以說是相同的作用機理。

這還真是混沌啊，天樞神闕，萬象森羅，巫神宗，它什麼都會？

有本事來個琴棋書畫不？

此刻狀態很不好，自知應對這一招有點困難，正要搏命時，眼前冰晶一閃，猶如點點冰花散於天際，好……

在這最的畫面裡，眼中最醜的小道姑出現在面前。

玉手輕，破星雲正中，似有銀河閃爍，星雲俱散。

“這是天樞神闕不傳之。”明河神嚴峻，盯著混沌：“你到底是誰！”

孟輕影在後看著的背影，撇了撇。

混沌似乎也撇了撇：“本座有巫神之法、萬象森羅之，也沒見這位孟姑娘問得張兮兮，就你天樞神闕特別值錢？這歷年往來北冥的修士所在多有，本座爲混沌，吞噬其法，有什麼稀奇。”

明河：“……”

混沌呵呵笑了笑：“貪心果然沒什麼好結果，我就不該召喚冱蚑圍攻於你，結果自己本被流蘇所破，維持不住分神，連冱蚑的首尾都沒來得及解決，平白讓你撿了個便宜。否則你要找到此地，倒也沒這麼快。”

明河淡淡道：“我既來了，你倒還笑得出來？”

“當然笑得出來，因爲流蘇那邊來不了，這時間差還是打得的。”

明河孟輕影一愣。

這貨從頭到尾口口聲聲流蘇，滿眼都是流蘇，完全沒把秦弈當那隊的隊長嘛……

嗯，這倒也罷了，流蘇太耀眼了，被嘲諷又是太清級，一般人確實滿眼都是流蘇。

只是們怎麼也想不到，秦弈那邊居然會來不了？怎麼可能？

有羽裳知鯤鵬之淵，又有流蘇對空間極爲，他們這組人應該是更早到達纔對的，怎麼會反而被繞得這時候還沒來？

們沒法分心去猜了。

一隻金烏出現在邊，眼神呆滯，森森魔已充塞靈智。

它本不是自以爲的“可以自主”。

它就是個傀儡。

孟輕影明河對視一眼，都想起了初見的當年。

那個老道士清虛還是啥的，自以爲是自己練的，實際上那早已被孟輕影過手腳，他們全都是孟輕影的傀而不自知。

好是平時它可以自己修行，主人不需要額外分心“餵養”，任它自己長，當想讓你徹底聽命傀，那你的靈智隨時就可以消失，爲完全聽指令的傀儡。

魔道之，萬象森羅，傀。

這是萬象森羅很核心的法門了，萬爲倀的立宗之本都基於此。

果然是各家法它都會？可各家本沒聽說誰在北冥失蹤過啊……就像天樞神闕距離這麼近，哪個嫡傳到了北冥沒回來，天樞神闕早翻天了好麼……

到底怎麼回事……

“本座真正所懼，唯流蘇而已。”混沌悠悠道：“當流蘇不在，你們倆……都是本座預訂的糧食。你們的修行，又如何扛得住本座加上金烏傀？”

無相圓滿的混沌。

無相圓滿的金烏。

而且都不是簡單的堆疊力量，他們的法則與生俱來。

而這混沌還有人類靈智，是人類惡念的結合，思維非常清晰。

彷彿陷了幾萬年前的絕境，在相同的幽冥忘川之畔，兩個宿敵合作，對抗本無可與抗的敵人。

“好像……又是我把你拖下水了？”孟輕影忽然道。

“何出此言？”明河平靜道：“這裡，是我的忘川。”

孟輕影一笑：“那就再來。”

明河悠悠道：“當年他在窺伺，邊還有個暗月不知何人。今天他也在附近，就不知流蘇是不是比那個暗月靠譜一點。”

混沌降臨，金烏振翅。

戰火再啓。

…………

不知所在的地方，秦弈一臉懵地看著前方的茫茫。

“這特麼是哪裡？”

只有一片蒼茫的海底世界，裡面還有海魚懵地看著他們。

三途出來，難道不是忘川？怎麼會鑽出一道出口，就到了這樣的海底，難道出了北冥之海外面去了？

羽裳弱弱道：“這裡就是鯤鵬之淵，夫君你看，那邊還有海底地，當是曾經鯤鵬藏寶之。”

秦弈：“？”

流蘇道：“忘川和鯤鵬之淵，本來是疊在一起的，羽裳知鯤鵬之淵就是知我們要去的所在。然而此人耍了個花招，臨時把二者分開了，如今這確實是鯤鵬之淵，但卻不與忘川疊，是另一個地方了。”

“我日！”秦弈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那種被各個擊破的場景：“我要立刻去忘川！”

羽裳歉然：“夫君，我是不是惹了子？”

“不關你事，我們也是認爲跟著你的鯤鵬應就能找到地方，一時沒想過他還能有這招。這是對方厲害，抓住了我們的思維誤區。”秦弈團團轉了兩圈，問流蘇道：“能不能找到曾經疊的軌跡，然後疊回去？”

流蘇搖頭：“我連忘川在哪都不知道，如何進行這種作？你且別急，這種空間分開，不可能分到天南地北，原先是疊在一起，現在最多錯開，就在旁邊。所以只要找到準確方向，也是立刻就能抵達的。”

秦弈道：“從邏輯上看，應該在那個藏寶海裡形通道？”

“是，這是唯一能夠相連的空間點，實地對實地的互接，不可能在水的中心忽然出現實地。便是對方也不能悖逆這種空間連通的法則，必須遵循此理。”

衆人二話不說地衝進了鯤鵬窟裡。

所謂的窟，也不是一個小，依然是茫茫之廣，裡面本來應該存有琳瑯滿目的寶，可如今早就被掃空了，連都沒留下。

但這麼大的窟部，何纔是通向忘川的點？

按流蘇的理論，這一點是固定的，便是對方都不能隨便設定。

衆人一起張開了神念，探索每一寸氣息與此有異的地方。

可就連流蘇都還沒找到確切方位，羽裳卻忽然低聲自語：“夫君，我到了鯤鵬之淵的憤怒……不，是整個北冥的憤怒。”

“憤怒？”秦弈奇道：“何解？”

“北冥也是大道衍生之地，孕育過開天之能，它自己也有冥冥意志。這幾萬年來，被各種扭曲、纏、魔化，被人恣意變來變去，鳩佔鵲巢，它很憤怒。”

秦弈：“……”

“我能到它的意志，忘川也好，三途也罷，那都是不應存在於此的東西，如同北冥的毒瘤一樣……北冥在告訴我，只要我能合它的意志，那我可以驅使北冥之力將它們全部碾爲齏。”

秦弈忙道：“可以做到麼？”

“這一步暫且不行，我需要留在這裡悟……但是我已經可以知不屬於北冥的所在，並且將大家轉移過去。”

恐怕混沌說“原來羽人是鯤鵬脈很有趣”的時候，它本沒有想過，鯤鵬脈來了這裡，不是字面意義的簡單。

而是數萬載無主之北冥，終於迎來了它的主人。

————

MMP屁痛，不是撅太多被得花痛，是整個屁蛋子都痛，前天開始的，到了今天坐都坐不住了。聽說這坐神經痛？去推拿有效麼？誰有好經驗的留言說說。